不亚于天崩地陷。
老两口相继病倒,小儿子跟俩个嫂子照顾老两口的同时到也没忘记去矿石讨个说法。人不能就这么死了,最少矿上要给一笔钱。
一开始孙老板答应得好好的,说等一阵子就给钱,还答应每人给二十万。张全财的小儿子初中毕业就不上了,也没出去打工,平时不是在家务农,就是在周围打一些零工,很老实、本分的人。他那两个嫂子也是没见过市面的农村妇女,三个人看孙老板话说得好听,也就信了。
可谁想一个月后当他们在去找孙老板拿钱的时候矿上已经是人去楼空,孙老板跑了,找到他他们自然去找当初帮着孙老板招工的张守业,可张守业却是一退六二五,说他根本就不认识孙老板,当初也不是他出面在村里招的工,你们要钱去找那姓孙的,别找他。
张守业这是睁眼说瞎话。当初是他带着孙老板来的村里挨家挨户的说招工的事,现在却翻脸不认账了,张全财的小儿子气不过跟他吵了几句,谁想却被张守业的倆儿子一女婿给打了出来。
张全财的小儿子气不过去找村里的人评理,可谁想大家竟然跟张守业说的一样,说招工的时候就是孙老板出面,张守业根本就没出面。
整个村子的人都这么说,张全财的小儿子气得肺都要炸了,他一怒下跑去了派出所,可当地的警察对这事是爱搭不理的。只是那话搪塞他,说这事他们在抓捕孙老板,只是一时间还没抓到他,让张全财的小儿子回家等。
张全财的小儿子当场就说当初是张守业带着孙老板来存里招工的。他们倆肯定认识,可谁想警察根本就不信,甚至连把张守业喊来问问都懒得喊,最后被他纠缠得烦了,竟然把他关了两天,期间还吓唬他不许在说这事。不然就把他抓起来蹲大牢。
张全财这小儿子被放出来后心里的怨气、委屈自然是相当大的,他恨自己没本事,不能给两个哥哥讨个说话,越想越感觉自己窝囊,这一憋闷他就跑去镇里一家小饭馆喝酒,晚上骑车回家的时候出了车祸,当场死亡,肇事司机还逃逸了。
张全财家就三个儿子,两个月的时间全没了,老两口一夜间就白了头发,事情到这里还不算完,没多久张全财的两个儿媳妇就相继仍下孩子跑了,留下老两口跟两个孩子。
张全财当初给两个儿子说媳妇的时候是欠了村里一些人钱的,这些人一起过来讨债,张全财给大儿子、二儿子娶媳妇盖的房子被他们收走了,老两口没办法只能带着孙子、孙女去了夏天漏雨冬天透风的老屋,靠着家里剩下的几亩地度日。
老两口困难成这样便想申请低保,以他们的条件是完全够的,可谁想张守业却说他们不附和条件,最后这低保也没办成。
穷成这样,还带着里孩子老两口那有钱?穷的连合作医疗的保险钱也交不上,这里边还有个事,张守良是张全财的亲侄子,整个张家村也就他还帮着张全财一家,当时村里下来收这合作医疗保险钱的时候张守良怕自己这五叔、五姨儿年纪大了生什么病,就把这钱给交了。
谁想没多久张守业却告诉他这钱他忘记上交了,入数推给了张守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傻子也看得出来张守业是打的什么心思,他就是想让张全财一家人死绝。
张守良气不过但也没办法,张守业在村里可谓是一手遮天,镇里都有人,他一个没本事的农民能把他怎么样?这口气也只能忍了。
艾乐听张守良把事说完眉头皱得越发的紧了,这时候张守良无奈道:“大夫我们真是没钱,我家娃娃上学,钱都给他拿走了,家里就有一千多,您行行好救救我五叔吧,他要是没了这个家可就彻底毁了。”
艾乐呼出一口气道:“你等等,我去想想办法。”
说完艾乐去了办公室,一进去就把张全财家的事简单说了一下,刘岩跟王晓东听后对视一眼王晓东道:“我出去看看。”
他一走刘岩皱着眉头伸手一下下敲着桌子道:“小艾这事不好办,我们可没权利免除患者的住院费用,这事你去找找主任。”
艾乐也知道这点,点点头直接去找孙旭阳,这会已经到了下班点了孙旭阳换了衣服刚从自己的主任室出来就看到了艾乐,听他把话说完孙旭阳为难的揉揉鼻子道:“这样,我先去看看患者,费用的事先等等。”
孙旭阳转身回去换了衣服就去了处置室,到那一看他也知道张全财这病在不手术是不行了,可这家人没钱那,他也不能见死不救吧,最后孙旭阳出去打电话给宋清源,宋清源这人还不赖,没说不交住院费就不给治,直接就让他现在先救人,费用的事以后在说。
宋清源放话了孙旭阳自然不在纠结费用的事直接让值班的王晓东赶紧准备手术。
一个小时候张全财被推进了手术室,艾乐要跟下去的时候发现任倩雪没走,这会正拿着一袋吃的喂张全财的小孙女,小家伙似乎跟任倩雪混熟了,给她就吃,还咯咯的笑,丝毫不知道她的爷爷将要面对一台很凶险的手术。
艾乐想到张守良刚跟他说的事是越想越不对劲,他呆呆的站在那,任倩雪发现了他牵着小姑娘的手走过来道:“你怎么不去上手术?”
艾乐皱着眉头道:“这事太蹊跷,我想查清楚给张全财一家人一个公道,人不能白死。”
任倩雪有些迷糊道:“什么蹊跷?”
艾乐呼出一口气把张全财家的事说了出来,任倩雪也感觉很不对劲,先不说张守业在张家村有多大的势力,就说这死了六个人,为什么其他四家一点动静都没,就张全财一家去找那姓孙的要补偿款?这事张守业也没说清楚。
任倩雪想了想道:“你想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