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顺便就把手里的红包递了上去。
“哪里哪里,柳老板是自谦了,请坐请坐,我还要多些你的照顾呢。”裴书记把红包放在了茶几上,没说好,也没说不要。
“柳老板这么晚了还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嘛?”裴元超也是一个聪明的人,柳光泰只是一个商人,和他并没有直接的关系,他这么示好,又是请客,又是一条龙服务,又是送红包的,肯定是有事情让他帮忙。
“裴书记,今天那个在路上超你车不给你尊重的小子查出来了,是严白虎的女婿。”
裴书记双眼眯了一下,他刚才问的是柳光泰有什么事情要请他帮忙,但是柳光泰却故意带非所问,说今天在路上撞他的人是严白虎的女婿。
像裴元超这样的老油条,只要稍微一想就知道其中的奥秘了,也把柳光泰的意图猜了一个大半。
不过他还是假装糊涂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哦,是吗?不过我不知道严白虎是什么人啊,他女婿又是什么人啊?”
“严白虎是我们严江市的第一大富人,权势滔天,就算谢书记他们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因此骄傲跋扈,目中无人,就好如这次吧,明明裴书记大驾光临,他作为严江市的第一富人本来应该前来向您拜年的,可是却一直没有来,根本没有把您放在眼里。”
柳光泰狠狠地把严白虎贬低了一顿,继续说道:“我们知道您要来严江市,所以故意封锁车道,保证您的畅通,可是哪里知道,那严白虎居然目中无人,不但不来拜见你,还允许自己的女婿在冲进封锁的车道。”
“那个人还撞了你的车是吧?他这么嚣张,就是因为他老子严白虎就那么嚣张!”柳光泰继续怂恿说道。
裴元超沉默了一会儿,手指在茶几上敲了几下才说道:“这个人是很嚣张啊,影响到严江市人民的生活了,破坏了社会的稳定,我们是要坚决打击的!”
柳光泰一听,心中暗喜,看来自己的计划能够成功了,只要说服了裴书记,这事儿就基本上万无一失了。
“不过……”裴元超面露难色,手指在茶几上敲得更响了,“听柳老板这么说,严白虎在这严江市可谓是一手遮天,算是地头蛇吧,我就算一条龙也把他无可奈何啊,所谓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这事儿好办,只要裴书记一句话,下达一个命令,我们就可以让严白虎伏法!”柳光泰赶紧说道。
听到这儿如果裴元超都还不明白柳光泰是什么意思了,那么这些年他这个省副书记就真的是白当了!
柳光泰肯定是想通过政府的手段打垮严白虎,但是一般的政府官员又做不到,比如说市治安局吧,就算把他抓了,他前脚踏进去,后脚就踏出来了,最多就是走走一个过场罢了。
但是如果是省里的领导决定要收拾严白虎,他严白虎就算再有多大的能耐也逃脱不了,因为严白虎在省里没有人,他最大的关系也就到市级罢了。
换一句话说,严江市的书记谢安富想收拾严白虎根本就不可能,就算派人去收拾他,也是做做样子而已,到最后没有任何的收获,但是裴书记不同,只要他一句话下来,那就是一个惊天的响雷,各个政府机构有省副书记做靠山,那就不会对严白虎面子了,一旦抓住严白虎的把柄,后果可想而知。
“那个严白虎有犯罪的证据吗?超我的车或者撞我的车这个虽然是不对的,但罪不及收拾严白虎吧?”
柳光泰一听,立即凑过头去把自己的计划小声地说了一遍,最后才说道:“还请裴书记能够助我一臂之力。”
裴元超假惺惺地摆了摆手:“柳老板错了,我不是为了你这么做的,我是为了严江市的人民这么做的,我作为一个父母官,有责任给他们一个安定的生活,一个幸福的生活,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是是是……”柳光泰在心里把裴元超鄙视了个遍,脸上却堆满了笑容,“裴书记体恤民情,实在是我们严江市人民的福分啊!”
说完,柳光泰向裴书记告辞走出了卧室,故意没有提茶几上的红包,裴元超也不会说柳老板你的钱包掉了,这是两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在心里明白就好了。
等到柳光泰走了,裴元超这才拿起红包轻轻地掂量了两下,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因为常年收红包的他,已经非常有经验了,只要抖一下红包,甚至看一下红包的膨胀度就知道里面的‘礼物’是多少了。
很显然的,裴元超对柳光泰送的这份礼物很满意。
严白虎和杜飞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大祸临头了,前者还在心里盘算着怎么让杜飞和柳家的矛盾加深,而后者则心思都放在了怀中的美人身上……
杜飞终于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铤而走险玩野战了,实在是玩野战相当刺激啊,今天和柳妍玩了一天,所以深有体会。
“大哥,有小道消息说省里的领导来我们严江市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去见人家一面啊?听说柳光泰和人家走的很近,我担心对我们不利啊。”老管家接了一个电话,赶紧向严白虎汇报。
谁知严白虎摆了摆手,不屑地说道:“我又不是当官的,只是一个商人,他能把我怎么样?至于柳光泰,呵呵,一只只知道摇尾巴的狗而已,不用怕他。”
老管家昂叔看严白虎心意已决,也就不再言语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