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翌伸手臂拥她入怀,手掌在她肩头温柔的摩挲几下,“你很快就会懂了。”
他抬眼看石宇,“叫他们进来。”
“是,少爷!”石宇微一颔首,打开客厅的房门,冲外喊道:“让他们进来。”
很快,脚步声响起,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拽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坐进客厅。
清芽不认识那个中年男人,但一眼认出了那个二十多岁的女人,那正是昨天羞辱欺负了她的林采洁。
“林采洁!”清芽一下坐直了身子。
林采洁看到清芽,脸上的神情一阵青白一阵黑紫,不断变化,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
昨天晚上,她还和朋友在酒吧疯玩儿,就被她父亲林海一通电话找了回去。
回到家里,林海二话没说,劈头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她被林海打蒙了,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林海。
她是林海唯一的女儿,从小到大,她都是林海的掌声明珠,别说是打她,就连骂都很少骂她一句,今天居然一句话不说,直接扇了她一记耳光。
“爸!”等她回过神来,她捂着脸跺脚,“您疯了?您打我干什么,我怎么着你了?”
“你怎么着我了?”林海脸色差的厉害,指着她的鼻子怒骂:“我们全家都要被你害死了你知道吗?”
“我做什么了?”林采洁不服气,“我不就是拍拍戏、唱唱歌、和朋友泡泡酒吧?我怎么就害死咱们全家了?”
“你知道你惹到谁了吗?”林海指着她的鼻子怒骂:“你惹到谢家了!”
“谢家?哪个谢家?”林采洁一头雾水的看着林海。
“还有哪个谢家?当然是京城排名前三的那个豪门世家,别的谢家能让我这样失态吗?”林海指着林采洁的鼻子怒骂:“你个畜生,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干什么了?让人家那么疯狂的报复我们!从下午到晚上,短短几个小时,所有和我们有合作的公司都要和我们终止合作,所有给我们注资的投资商都要撤资,所有贷款给我们的银行都要提前收回贷款,再这样下去,等不到明天晚上,我们林家就得破产,我们全家就要去街头要饭,你这个畜生,你和我说,你到底怎么惹了人家?”
林采洁吓的脸都白了,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她怎么得罪了谢家。
虽然他们林家也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但和谢家那样的豪门世家,还差了好几个档次,若真是遇到谢家的人,她巴结讨好还来不及,哪敢去得罪?
“你这个畜生、畜生!”林海急的焦头烂额,还不解气,又是两记耳光甩过去,将林采洁打倒在地。
林采洁的母亲王世佳疼女儿,连忙扑过去将女儿抱进怀里,抬头看林海,“事到如今,你埋怨孩子有什么用?你还是去托托关系,想想办法,看看还有没有办法补救。”
“没了,没有办法了,”林海颓然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头,烦躁的揪紧自己的头发,“我把能找的关系都找了,都和我说什么爱莫能助!你知道谢家背后是谁吗?谢家背后是京城排名第一的顾家!你知道顾家是什么人家吗?京城排名前十的豪门世家,至少有五六家与顾家是世交,要么是姻亲关系,要么是多年世交,他们之间的关系如同打断骨头连着筋,他们的地位在京城乃至全国都犹如磐石般不可撼动,谁敢招惹?”
听林海这样一说,王世佳也没了主意,仓皇的看着林海,“那怎么办?就一点办法都没了吗?”
“还能有什么办法,”林海沉沉叹气,“只好找找门路,带着采洁去登门谢罪,问问谢家采洁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谢家,求人家网开一面。”
“谢罪?”林采洁脸都白了,“我不要去谢罪!”
林采洁爬起来,扑到林海身上,“爸爸,您最厉害了,您最有办法,您再想想别的办法,我不要去给别人谢罪,爸,我求求您,您再想想办法!”
她做惯了豪门大小姐,一向都是别人看她的脸色过日子,她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她何时看过别人的脸色?
那么丢脸的事,她绝不要做!
“我能有什么办法?”林海实在忍不住心中的狂怒,一巴掌将她掀翻在地上,唰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指住她,“你个畜生!给家里惹下这样滔天的祸,还有脸和我说你不去!你要是不去,就等着看林家破产,到时候,别说是开豪车,住别墅,你连饭都吃不起,只能三餐不继,去街上流浪,难道你想过那种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