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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4章暖暖、暖暖的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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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里唯一的特例。

    他最讨厌这种走后门的关系户,在他看来没那个本事就不应该占据这个位置,这是对他公司的侮辱,也是对其他秘书的侮辱。

    可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事情都在他掌控之中,他能冲所有人说不,却不能忤逆他老子。

    惹恼了他的老子,打断他的腿,绝不是说说而已。

    而清芽,是家中所有长辈的心肝肉,谁惹她流一滴泪,家里的长辈就能让那人流一桶血。

    那是一种十分恐怖偏执的爱,恐怖偏执到连他这个孤僻偏执的人都难以理解。

    不过,也不难解释清芽为什么这样受宠。

    他的父亲是顾家的养子,清芽的祖母原本只有清芽父亲一个儿子,后来收养了他的父亲,和他的二伯。

    清芽父亲、他父亲、再加上他的二伯,兄弟三个一共生了五个儿子,却只有清芽这一个女儿。

    守着清一色的臭小子,盼星星盼月亮,好容易才盼来这么一个小公主,家中长辈的心情可以想象。

    而且清芽是早产儿,生下来孱弱的像只小病猫儿,从小体弱多病,动不动就生病住院,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不舍怜惜,恨不得将她供在心尖儿上,连看都不让别人看一眼才好。

    可他却不喜欢清芽,大概他和顾家三个孩子命里犯冲,几个孩子从小在一个屋檐底下长大,他和清芽的二哥见面就掐,清芽却着了魔一样缠着他。

    家里那么多兄弟,清芽大学毕业却空降了他的秘书部,还住进了他的公寓,让他心中反感到了极致。

    打开紫砂锅,清粥的香气扑鼻,他却没有一点胃口,啪的一声将锅盖扔了回去,回了自己卧室。

    第二天,清芽起晚了。

    不知道怎么了,有点感冒,早晨根本没听到手机闹钟响,从床上坐起来时,脑袋昏昏沉沉的,像塞了沙子。

    看了眼时间,她顿时傻了。

    还有两分钟就要打卡,就算她现在肋生双翅飞过去都来不及了。

    谢清翌最讨厌别人迟到,上次二号秘书只是迟到三十秒,就被勒令辞职走人了。

    她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出门,赶到办公室时,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她踏进办公室的那一刻,所有的目光再次集中在她的身上。

    鄙夷、不屑、幸灾乐祸,或者同情。

    她有些难堪,迈哪只脚都不知道,抬眼间,却看到三号秘书许颜蒂在翻她的东西。

    她快步走过去,“师姐,你怎么动我东西?”

    清芽虽然老实好脾气,但毕竟是娇生惯养着长大的千金大小姐,有很多千金小姐的小脾气,比如说,她特别不喜欢别人动她的东西。

    许颜蒂与她同一所大学毕业,她一直称呼许颜蒂师姐。

    但许颜蒂喜欢谢清翌,所以公司暗传与谢清翌有什么不正当关系的顾清芽,就成了许颜蒂的眼中钉肉中刺。

    许颜蒂一直看她不顺眼,冷嘲热讽不用说,工作中时不时还要给她使些绊子,但以往都是暗着来。

    清芽没想到,她今天只是晚来了一会儿而已,许颜蒂居然翻她的东西。

    许颜蒂是美艳佳人,长的好,能力佳,清高孤傲,目中无人。

    听顾清芽质问,她用一种极为鄙夷不屑的目光看向顾清芽,“顾清芽,我昨天放在办公桌上的项链不见了,昨晚你最后走的。”

    她只说了过程,没说结论,可听这话里的意思,分明是说顾清芽拿走了她的项链。

    清芽气愤的涨红了脸蛋儿,“许颜蒂,你别血口喷人,我最后走的,不能证明你的项链就是我拿的。”

    许颜蒂轻鄙的呵笑,“顾清芽,咱们这秘书部,个个都是凭本事吃饭的人,只有你一个,是凭脸蛋儿吃饭,像你这种女人,浅薄又虚荣,为了钱什么都肯干,我的项链丢了,你又是最后走的,你自己说,我不怀疑你怀疑谁?”

    “你……”清芽气的发抖,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这件事,是她理亏。

    的确,她不是凭本事进来的,她是走后门进来的关系户,所以在这秘书部,别人永远看低她一眼。

    “无话可说了吧?”许颜蒂走到她面前,冲她伸手,“把项链还给我,那是我哥哥送我的生日礼物,是倾城珠宝的限量版,卖了你也还不起!”

    许颜蒂是许氏集团的千金小姐,他哥哥是谢清翌的同学,她毕业之后,不进自家的许氏,却应征成了谢清翌的秘书,其中深意,不言自明。

    给谢云翌当秘书,许颜蒂与清芽的目的一样,都是谢清翌。

    她们不同的是,许颜蒂是凭自己的本事应聘进来的,而清芽是凭关系空降的。

    只这一点,就足以让清芽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

    可是,若要说她的项链,卖了清芽都还不起,她就大错特错了。

    整个倾城国际都是清芽家的,这世上,还没有她顾清芽买不起的珠宝。

    许颜蒂咄咄逼人,清芽也不肯退让,大声说:“我没有拿你的项链,你不要血口喷人!”

    “像你这种为了钱什么都肯做的女人说的话,谁肯信?”许颜蒂一直看清芽不顺眼,这次好容易逮到机会,自然不会这么容易就善罢甘休。

    “你们在干什么?”清冷如雪的声音响起,谢清翌的房门打开,面无表情的谢清翌出现在众人眼前。

    “总裁,”许颜蒂微微咬了下唇,露出十分委屈的样子,“顾清芽偷了我的项链,不肯承认。”

    清芽气急反驳,“既然我没承认,你怎么就认定你的项链是我偷的?”

    “因为整个秘书部,只有你会做出这种不要尊严、不要脸面的事!”许颜蒂振振有词。

    心爱的项链丢了,她又是心疼又是气恼,一时间控制不住,没了往日的分寸。

    再加上她哥哥是谢清翌的朋友,她自认在谢清翌面前高人一等,难免有些放肆。

    “你……”清芽不是擅长口舌的人,被她的气的涨红了脸,说不出话。

    谢清翌冷冷扫了两人一眼,眸光转向一号秘书,“补发三个月的工资,全部辞退!”

    一号秘书脸上露出一丝轻不可见的笑容,微微颔首,恭恭敬敬的应着,“是,总裁!”

    许颜蒂没想到谢清翌会丝毫不顾她哥哥的面子,竟要将她解雇,不禁大惊失色,失声叫道:“清翌哥……”

    “我没有妹妹!”正要转身离开的谢清翌,猛的转回身,如利剑般森寒的目光落在许颜蒂身上,令许颜蒂生生打了个哆嗦,“谁给你资格叫我的名字?”

    他的话,不但让许颜蒂颜面尽失,也让清芽犹如一桶冰水泼在身上,透骨的凉。

    他没有妹妹?

    他没有妹妹,那她是谁?

    一时间,无数说不清的情绪涌上清芽心头,令清芽浑身发抖。

    “站住!”她忽然出声,喝住已经转过身去的谢清翌。

    谢清翌脚步僵了下,眉间锁着几分不耐,回头看她。

    “谢清翌,”从小到大,顾清芽第一次连名带姓称呼他的名字,她受伤却犀利的目光紧紧盯着他,“告诉我,你没有妹妹,那么……我是谁?”

    她知道谢清翌脾气孤僻古怪不合群,她知道谢清翌不喜欢她、对她没感觉、不爱她,她也知道谢清翌和她两位哥哥水火不容,不喜欢她的哥哥们,甚至不喜欢整个顾家。

    但是至少、至少他们还是亲人不是吗?

    至少还是一起长大的兄妹不是吗?

    可是今天,他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没有妹妹。

    他没有妹妹,那她顾清芽是谁?

    叫了他十九年清翌哥哥的顾清芽是谁?

    谢清翌冷冷看她,“昨天,你还是我的秘书,但今天,不是了!”

    清芽难以置信的看他。

    昨天,她还是他的秘书。

    但今天,她已经不是了。

    难道,在他心里,她仅仅是个秘书?

    是个不要颜面、不顾自尊,死皮赖脸非要赖上他的秘书?

    心中涌上无数难言的情绪,令她死死盯着谢清翌,眼睛一瞬不眨。

    忽然,她轻轻吁出一口气,微微点头,“秘书?原来我只是你的秘书,很好!”

    她忽然迈步朝自己的办公桌走过去,从自己办公桌经过时,拿起自己常用的水杯。

    杯子里还有昨天喝剩的半杯清水,她手掌抄起水杯,脚下步子没停,径直走到谢清翌面前,扬手将水泼在谢清翌脸上。

    哗的一声水流声后,谢清翌的头脸尽数被泼湿,水滴顺着他额前的碎发滴滴答答落下,与此同时响起的,是几位秘书、特助的惊呼声和吸气声。

    清芽啪的一声将水杯摔在一边的办公桌上,眼睛盯着谢清翌,唇角弯起一抹讥嘲,“谢清翌,如果我只是你的秘书,我对你这样不敬,会是什么下场?断手还是断脚?”

    谢清翌任水滴顺着自己的额发滴下,一言不发,冷冷看她。

    清芽徐徐笑开,将自己嫩白的双手伸到他眼前,“我的双手就在这里?你敢断吗?你敢吗?”

    谢清翌仍不说话,只是眉间缓缓锁紧。

    清芽死死盯着他,看着他冰冷淡漠、一成不变的神色,清芽心中燃烧的怒焰,一寸寸凉了下去。

    何必呢?

    用这种办法,证明她在他心目中的不同,多可笑,多卑微?

    即使他不敢断她双臂,也只是不敢而已,不是不舍。

    她将双手放下,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拿出早已打好的辞职信,回手扔在谢清翌脸上,轻轻一笑,“谢清翌,请你记住,是我炒了你,不是你炒了我!”

    辞职信早在半月前打好,只是舍不得他,迟迟没有递出去。

    舍不得、舍不得,就是这三个字,让她吃了太多太多苦。

    如今,终于可以舍得了。

    她没再看谢清翌,头也不回的离开。

    回到她与谢清翌的公寓,这个原本被她当做家来打理的地方,今天看来却如此陌生。

    垂着头,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她记起妈妈曾对她说过的话。

    妈妈说,痴情也要有一个时间,给自己规定一个期限,期限内是痴情,期限外就是自甘下贱。

    她想,如今,她的期限到了,事到如今,她该放手了,她顾家的女儿,不能自甘下贱。

    轻轻吐出一口气,像是将积压在心底所有过往,都从这口长长的气息中喷吐出去。

    从今天起,顾清芽再也不是傻傻爱着谢清翌、不图任何回报的顾清芽了。

    我的清翌哥哥,再见。

    她掏出手机,想了会儿,拨通夙鸣的电话,“夙鸣哥哥,你在忙吗?”

    “没有,”夙鸣温雅爽朗的笑声传入清芽耳中,“芽芽,今天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夙鸣哥哥,我想和你商量件事情。”听到夙鸣亲切爱怜的声音,清芽的心情好了许多,毕竟在整个顾家,只有谢清翌这一个异类,其他几个哥哥,都是拿她当眼珠儿宠的。

    “什么事还用的着商量?芽芽只管说,就算鸣哥哥做不到,也要去给你找个能做到的人来。”夙鸣对这个从小体弱多病的妹妹,一向爱护有加,有求必应。

    “鸣哥哥,我想从清翌哥哥这里搬出去,搬到你那边去住,你方便吗?”夙鸣的父亲和谢清翌的父亲一样,也是她祖母的养子,而夙鸣的妈妈,是她妈妈的堂妹,她与夙鸣之间有血缘关系,住到夙鸣家去,最合适不过。

    “好啊,”夙鸣虽有些意外,却还是一口应下,甚至还有点惊喜,“芽芽要来住,我欢喜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不方便?我们家的小公主,可是我平常请都请不来的。”

    “哪有?鸣哥哥你又笑我。”听着哥哥风趣幽默的笑声,清芽的心情渐渐变好。

    “乖,什么时候过来?我现在去接你?”夙鸣颇有几分迫不及待。

    “现在不行,我要收拾一下,鸣哥哥明天有时间吗?”清芽问道。

    “当然,随叫随到,明天你在家等着,我去接你。”

    “谢谢鸣哥哥。”

    挂断夙鸣的电话,清芽又情不自禁轻轻吁了口气。

    目光从房间里掠过,每一件东西,每一样摆设,都是她当初精心挑选回来的。

    如今,她就要离开了。

    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即使下定决心,依旧伤感怅然。

    她从懂事时就喜欢的清翌哥哥……她就要离开了。

    她开始默默的收拾东西。

    她的东西很多,一次肯定带不走,她决定先带走些证件之类重要的东西,其他的慢慢回来拿。

    她身体不好,收拾一会儿便累了,头晕沉的厉害,自己摸了摸,似乎有些低烧,吃过药,昏昏沉沉睡过去。

    再醒来时,到了该做晚饭的时间。

    她没给谢清翌打电话,自顾自做了两人的晚饭。

    回忆过去,她就像个深闺怨妇,每天傍晚下班回来做晚饭,却不知道谢清翌是不是回来吃。

    除了家里的哥哥姐姐,她没什么朋友,她的世界,好像就守着谢清翌一个人。

    开始时,她会提前给谢清翌打电话,问他回不回来吃饭。

    可后来,她发现,即使问了也白问,即便他说了回来吃饭,也可能临时有应酬,她一等等到十一二点,也不见他的身影。

    后来,慢慢的,她开始习惯,不再给谢清翌打电话,每天都做两人的饭菜,如果谢清翌回来,他们就一起吃,如果谢清翌不回来,她就将剩下的饭菜放进保鲜盒,明天带去公司当她的午饭。

    就这样,也挺好。

    她静静的择菜洗菜,做了一桌香喷喷的饭菜,坐在桌边吃饭。

    令她意外的是,饭吃到一半,门响了,谢清翌回来了。

    以往,她会很欢快的迎过去,接过他手中的东西,即便他手中没东西,她也会跑过去,殷勤的递上拖鞋。

    可今天,她没动,依旧坐在餐桌边,安安静静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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