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后,确定不会将自己牵扯进去的事。”
温雨瓷微微叹息:“也幸好她这么小心,不然凭她的心机,我不知道被她害死几百几千次了。”
“不会,”顾少修摸着她的脸,歪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有我护着呢,我不会让你有事。”
“嗯,”温雨瓷脸颊埋进他怀里,轻笑着说:“有事我也不怕,只要你不信就行了,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我从来不在乎。”
说完之后,她叹息了声,“最关键还是外公,外公应该是信任谢云璟的,我看那些照片,他根本没信过,可即使这样,他也忍受不了那些照片流传出去,他不信,不代表别人不相信,以他的性格脾气,肯定没办法忍受别人的指指点点,更加没办法忍受顾家传出这种丑闻,毕竟,我和谢云璟的关系摆在那里,万一曝光,一定被人说的很难听。”
“没事了,”顾少修拍拍她的肩膀,“我确定我公开视频之后,那人就不会再把照片曝光出去,因为已经完全没有意义,这件事,到此为止,不会再有后续。”
温雨瓷点头,“但愿如此。”
果然,如顾少修所说,几天过去,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发生。
只要有顾少修坐镇,搞定顾战杰分分钟的事,顾少修更加不敢让顾战杰离开他视线范围之外,说服了他,让他留在景城。
还好,顾战杰找到了新的兴趣点,那就是尚明欢和谢云璟。
谢云璟这些年流连花丛中,身边的女人来了又去,连个正经的女朋友都没交过,这次尚明欢一出现,就像给顾战杰打了一阵强心剂,恨不得明天谢云璟就能把尚明欢娶进门,把谢云璟的终身大事给了了。
他关注着谢云璟和尚明欢之间的事,也就不急着离开景城,在景城别墅暂住下来。
他住下了,又苦了温雨瓷,但她明白,谁都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每个人都要有父母长辈,她孝敬顾战杰是应该的,更何况顾战杰现在身体状况不太好,她更要让着他。
相比以前,她态度实在是谦逊了许多,顾战杰偶尔冲她没好脸子,她也忍气吞声的忍了,回头还是外公外公的叫,该煲汤煲汤,该泡茶泡茶,没事人一样。
有时顾战杰嫌她做的不好,吼她几句,她就在心里给自己催眠,他是病人、他是病人,他是长辈还是病人,我不和他一般见识。
这样一想,咬咬牙,也就忍过去了。
就这样,两个人倒也相安无事,没发生什么争执。
而柳茵茵那边,安分的很,一点动静都没有。
而她的表现,更加完美无缺。
今天给明阳买件衣服,明天给麦琦买双鞋子,还有夙辰和谢云璟,有什么新款的袖扣和打火机,她都第一时间搜罗来,送给两人,周末时还会抢着下厨,张罗一桌好菜,笑的温婉贤淑,招呼一桌人吃吃喝喝,活脱脱一个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谦和纯善,温良恭俭,完美无缺的美人。
温雨瓷说,她是美女蛇,笑的时候是美女,害人的时候是蛇。
顾少修说,这叫蛰伏。
她聪明、有韧性、懂的忍耐,不毛躁、不冲动、不急功近利,像是最危险的猛兽,从不打草惊蛇,而是躲在阴暗处,只等猎物松懈的时候,发出致命一击。
顾少修说,这样的敌人最可怕。
每次柳茵茵在别墅里言笑晏晏照顾众人,做饭、刷碗、洗水果,柔声细气的叮嘱这个不要多喝酒,叮嘱那个早休息,她的脑海中就会冒出顾少修这句话。
柳茵茵像穿花蝴蝶,长袖善舞,自得其乐,而温雨瓷却觉得她很悲哀。
她所做的所有一切,不过是为了待在顾少修身边,可以每天看到顾少修、近距离的接触顾少修,希望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打动顾少修、得到顾少修。
而顾少修对他对直截了当的一句评价却是:这样的敌人最可怕。
在顾少修的心目中,她连个普通朋友都不算,她只是他的敌人。
如果不是顾及顾战杰的身体,不想让顾战杰着急动怒,怕是她早被顾少修从别墅中赶了出去。
所以,即便她每天在温雨瓷眼皮子底下转来转去,以一副女主人一样的姿态照顾着家中众人,温雨瓷也丝毫找不到吃醋的感觉。
她由衷觉得柳茵茵是个最可悲的人,这种女人,没什么地方值得她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