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才发动汽车。
回到别墅,温雨瓷铺好床,想照顾顾少修躺下,哪知道顾少修说要先洗澡,换了睡衣才肯往床上躺。
温雨瓷好声好气和他商量,“樊清予说你的手不能碰水,你忍几天,等伤口好些再说。”
“不行,”顾少修圈住她的腰,低头看她,“你怎么每次回来都要先洗个澡舒服一下,却要让我忍着?”
“你不是受伤了吗?”温雨瓷哄明阳一样抚了他脑袋几下,“乖,听话,等过几天,伤口好些了再洗。”
顾少修大笑,抓住她的手亲了几下,“当我是明阳呢?这么好哄?”
他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漆黑的眼睛晶亮,“你帮我洗,你看着我,我的手就不会沾水了。”
温雨瓷:“……”什么叫趁火打劫?这就是了!
左右当了那么长时间的夫妻,温雨瓷虽然害羞,但也没拒绝。
她也觉得洗个澡换了睡衣躺在床上,绝对比这样躺下又舒服,尤其是刚刚见了那么多的血,身上也染了许多。
她先用保鲜膜仔细将顾少修受伤的右手包好,然后和顾少修一起进了浴室。
平生第一次帮别人洗澡,温雨瓷脸红的几乎滴出血来。
她不敢看顾少修的眼,目光一直在他下巴之下,紧盯着淋浴头和他受伤的右手,唯恐沾水发炎。
好容易给他洗好,她又热又紧张,出了一身大汗,帮他擦干身子,穿好睡衣,照顾他躺下,她躲进浴室,泡了很久,等身上那股又羞又臊的热度褪下去,才回到卧室。
顾少修居然在敲电脑!
右手没动,一只左手居然也敲的十分灵活。
温雨瓷恼了,冲过去,抽出他的电脑,关也没关就给扔到一边,脸色十分不悦,“你一天不工作我们就得饿死是吧?公司一天没你就得倒闭是吧?”
顾少修笑着用左手揽她入怀,“你不在,我一个人待着闷,消遣一下,只要你在,我保证不碰电脑一下。”
消遣一下……消遣……
他到底工作成狂成怎样,把工作当消遣。
温雨瓷没好气的在他胳膊上拧了下,顾少修面不改色心不跳,将她拖到床上抱住,“怎样?吓着没?”
温雨瓷偎在他胸膛,点点头。
变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前一秒她还心情愉悦,言笑晏晏,再回头时,看到顾少修的手掌紧攥在带血的手术刀上,等把季诗曼踹开,手术刀脱手,她就看到顾少修血肉翻裂的手掌。
那一刻,她头晕眼花的厉害,心脏一阵紧似一阵的抽搐,她没办法形容那一刻的感觉,那种愤怒的程度,远比自己受伤还要来的强烈。
心痛、懊恼、仇恨,恨不得一刀捅死那个罪魁祸首,恨不能以身相代。
“对了,”她猛的抬头,“季诗曼!”
她懊恼的从顾少修怀中坐起,“我忘了报警!”
她当时又是心疼又是着急,满心满脑的惦着顾少修,季诗曼这个人自动被她屏蔽在大脑之外,如今顾少修平安无事,她心境渐渐平和,这才想起季诗曼这个罪魁祸首。
她害顾少修受这么重的伤,这件事,决不能就这样算了。
“没事,”顾少修再次揽她入怀,脸颊在她发顶蹭了蹭,语气中满是慵懒的笑意,“我已经派人去处理,她以后再有没机会伤你。”
这次,受伤的虽然是他,目标却是温雨瓷。
没了温洛寒的庇护,季诗曼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原不想赶尽杀绝,但她自己找死,便怪不得他出手无情。
“哦,”温雨瓷又偎回他怀中,仰脸看他,“你是让他们报警了,还是怎样?”
“我让他们报警了,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依法处理,”顾少修唇角微微翘着,淡淡说:“但是我想,有人怕是会不同意,他若干涉,那我只好好好教训他一下。”
温雨瓷目光沉了下,“温洛寒?”
顾少修摸摸她脸,笑着点了下头,一副完全没将温洛寒放在眼中的样子。
“我不懂,”温雨瓷心情蓦地的有些低落,“季诗曼是想杀我,你为了救我才会受伤,虽然受伤的是你,她想要的却是我的性命,难道温洛寒还会帮她脱罪?”
顾少修笑了下,拍拍她的肩膀,“别想了,他不干涉最好,让季诗曼在牢里待上几年,好好改造改造,等她再出来,也许就能脱胎换骨了。”
温雨瓷轻轻吐了口气,仰头看着他的眼,嫣然一笑,“好,不想他们,只想我们自己。”
她抱紧他的身体,脸颊深深埋在他怀里,全心全意的依赖与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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