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死或者逼残。
她带着明阳回了木桃巷,这边因为租金太便宜,房东不想折腾,让她一次姓交了半年房租,如今还没到期。
打开门,因为久没开窗通风,一股潮湿发霉的气息窜进鼻孔,呛的她使劲儿咳嗽几声。
明阳把她扯到身后,用身体护住她。
她心里甜的发腻,绕到明阳身前抱住他,眉开眼笑,“明阳也会照顾人了呢,我好开心。”
明阳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她笑的这样开心,只是看着她的笑颜,羞赧又无措的笑。
温雨瓷忍不住捏捏他的脸,牵着他的手进去,把窗户打开,然后掸了掸床边,让他坐下,“你坐这儿等,瓷瓷一会儿就好。”
她洗了条抹布,利索的把阁楼里的东西全都擦了一遍,房子小就是这点最好,打扫房间特省劲。
一切弄好,洗干净手,觉得有点饿,看看时间,居然该吃午饭了。
厨房的桌子底下,还有没开封的泡面,她看看泡面,又看看乖乖坐在床上的明阳。
不想吃泡面。
她笑意灿灿的走出厨房,冲明阳伸手,“走了明阳,我们出去买东西。”
明阳连忙起身,紧走几步,握住她的手,“去买什么?”
“买面条,中午瓷瓷给明阳煮面吃。”虽然她只会煮面,但加上西红柿鸡蛋,有面有菜有蛋白质,也蛮有营养的。
“好啊,”明阳很开心,“我最喜欢吃瓷瓷煮的面!”
“那太好了,”温雨瓷笑着抬高手去捏他的鼻尖,“以后你可能要天天吃我煮的面,直到你吃腻。”
明阳摇头,“我想天天都吃瓷瓷煮的面,永远不会腻。”
温雨瓷诧异看着他,然后大笑,晃他的胳膊,“我的明阳也会甜言蜜语了呢,真不简单,怎么回事?难道被麦琦教坏了?看着不像啊,看起来,麦琦的嘴巴比你还笨。”
明阳笑着看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她甜甜的笑,又晃了他胳膊一下,“傻瓜!走啦!”
林荫路上,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忽明忽暗,行人不多,鸟鸣喳喳,十分幽静。
温雨瓷牵着明阳的手慢慢走,许久没有过的悠闲惬意。
爸爸还躺在医院里,她刚弄丢了妈妈的项链,可是,就在这种时候,牵着明阳的手,安静的走在风和日丽的林荫路上,她却觉得悠闲惬意。
是她已经百毒不侵了,还是她已经没心没肺了?
她只知道,这样的日子,她还要过很久很久,如果她每天都自怨自艾,每天都哀怨悲苦,温雨瓷迟早有天会变得不再是以前爸爸精心呵护的那个温雨瓷。
而她,不想变。
她希望如果有天爸爸醒了,睁眼看到的还是以前那个温雨瓷。
虽然娇蛮跋扈,但永远不失本心的温雨瓷。
在菜市场买了些蔬菜鸡蛋和肉,回到阁楼细心做了,盛给明阳,明阳吃了两大碗还要吃,温雨瓷敲他的头,“不能吃了,你吃了两个荷包蛋还有那么多肉,吃多了不好消化,下次再给你做。”
明阳羞赧的笑,抢过她的碗,“我去洗碗。”
温雨瓷回头看他,若有所思。
总觉得明阳这些日子好像聪明了许多,再存一阵子钱,带他去查一查,也许哪天他能恢复了也说不定。
明阳收拾好厨房出来,温雨瓷拍拍她对面,“坐下。”
明阳乖乖坐下,温雨瓷拧开准备好的药膏又给他胳膊上仔细涂了药,小心翼翼吹干,轻轻把衣袖放下来,欣慰的笑:“好的差不多了呢,明阳真棒!”
明阳睁大熠熠闪闪的眼睛看她,“那我明天是不是可以去工作了?”
温雨瓷拧好药膏,诧异抬头,“明阳很想回去工作吗?”
“恩!”明阳用力点头,“工作就可以赚钱,赚了钱就可以养瓷瓷。”
温雨瓷鼻子一酸,低头捂住眼睛,过了一会儿抬头冲他笑,“好啊,你明天就去工作吧,明天我送你过去。”
第二天,把明阳送到武馆,她去了凤凰山。
凤凰山在景城地势最高的地方,站在山顶上,可以俯瞰整个景城最美的景色。
凤凰山上有一片墓地,葬的人,非富即贵,因为价格太高,普通人根本葬不起。
温雨瓷的母亲,就葬在这里。
以前温雄没倒下时,不管多忙,每个月都要带一捧百合和女儿一起来拜祭爱妻。
温雨瓷固然嚣张跋扈,娇蛮任性,但她有世上最纯最美的性情,便是受温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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