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来看,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温雨瓷一颗心颤了好几颤,迫不及待的推开监护室的门进去。
医院将温雄照顾的极好,他仍是在公司倒下时那日的模样,除去手上的液体、插在鼻孔的氧气,面容安然的像是在熟睡。
温雨瓷在他床边蹲下,小心翼翼的握住他的手。
曾经,这家医院最优秀的颅脑专家曾告诉她,不管她怎样努力,付出多少,她父亲醒来的几率只有百分之十几。
她就是守着这百分之十几,度过了她生命中最难熬的一百多个日日夜夜。
如今,她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想到父亲有朝一日可以醒过来,她激动的情难自已,握着父亲的手,许久许久。
顾少修一直站在她身后陪着她,一动不动。
过了好久,温雨瓷终于站起来,因为蹲的太久,起的太猛,眼前一黑往旁边趔趄了下,顾少修飞快伸手将她拥进怀里,垂眸看她,“没事吧?”
在他怀中缓了会儿,温雨瓷抬眸看他。
他眼中的关切,火热的胸膛,都如一波又一波巨浪冲击着她的理智。
想到这些日子来他体贴入微的照顾,他小心翼翼的呵护,想到是他带给她命运的转折,又给了她和明阳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家,想到刚刚樊清予说的话……清醒的几率很大,清醒的几率很大!
她头脑发热,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她想大喊,想尖叫,她一腔滚烫的热血无处释放,她忽然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住他。
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唇紧贴上他的唇,用力吻他。
顾少修怔了一瞬,很快反客为主,将她抵在墙上,一通风骤雨狂的疾吻。
狂热历烈的吻根本不像他温润清贵的为人,迅猛急迫到似乎想要将她吞下去。
她在他的激吻中头脑混沌,渐渐迷失了自己。
不知道身在何时,不知道身在何处,只觉得浑身上下,四肢百骸都充斥着遇火重生般的欢喜。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通吻才缓缓停了。
大脑中沸腾的血液褪去,理智回头,清醒过来的温雨瓷羞愧的几乎杀了自己。
天!
她都干了些什么?
当着昏迷不醒的父亲的面,主动吻了一个男人!
她脸红的几乎爆掉,拉开门冲出去。
一口气跑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凉水使劲冲刷自己的脸。
刚刚她真是疯了!
她怎么做出那么疯狂的事!
那是父亲的病房啊!
爸爸还没醒,还躺在病房上,她却当着父亲的面吻了一个男人!
她羞愧欲死,抬手用力扇了自己几巴掌。
抬头看着镜子红透滴水的脸颊,她懊恼的咬住下唇。
她居然主动吻了顾少修!
顾少修会怎么想?
他会不会以为她是因为他为她找来樊清予而报恩?
会不会以为她在色|诱他,让他为她的事情更尽力?
他会不会因此看不起她?
一时之间,她心里天翻地覆,柔肠百结。
她不知道,当她的心里为一个男人天翻地覆,柔肠百结时,不是别的原因,而是因为那个男人终于打动了她,一点一点住进了她的心里。
因为开始在意了,所以开始患得患失了。
女人,都是如此。
在洗手间发了会儿呆,推门出去,顾少修就站在走廊外面等她。
她好容易平复点儿的心情又乱了,心如擂鼓,脸又火|辣|辣的烧起来,顾少修温柔笑着走向她,“走吧,中午我们要请清予吃饭。”
他温柔含笑的眼睛,他眼底珍而重之的坚定,让她刚刚在卫生间时那些让她柔肠百结的猜测,瞬间烟消云散。
她快步走过去,自然而然的挽住他的胳膊,冲他侧眸一笑,“应该的,你要替我好好款待他!”
顾少修,看到了吗,我的心扉正在逐渐为你打开。
不要让我失望啊!
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中午,顾少修在景城最豪华的酒店宴请了樊清予。
谢云璟依旧是那副没正经的样子,嘻嘻哈哈笑着对顾少修说:“修哥,你没见清予和院长说,他要在第一医院工作一阵子,医院院长的表情呢,和被天上掉的金砖砸中脑袋差不错,开心的都快笑傻了,以后清予就是我们景城一宝,可以让景城经济发展到一个新的台阶,没准儿景城市长也要跑我家去谢谢我。”
“你可以再夸张一些,”樊清予表情依旧冷冷的,“反正吹牛不用交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