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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融入这个时代和自己的身份,赵无恤越觉得礼乐、世系等知识十分重要。
这小半年来,他可是在争分夺秒地恶补知识,从下宫的“守藏室”,也就是家族图书馆中带了不少典籍回成邑,有事没事就捧着一本细读。遇到不懂的,还能向计侨、王孙期等人请教,甚至于,等到麦熟以后,他还打算去下宫把乐师高忽悠到成邑去。
竖宽说道:“君子好眼力,那的确是韩氏的车队出行,我等是否需要避让?”
田贲不高兴了,他眼睛一瞪,冲竖宽骂道:“你这竖子没胆?怕个鸟!韩氏又怎么了,见了君子的车驾,就算是晋侯,也得让道!”吓得竖宽连连闭口。
赵无恤轻咳一声,指着田贲笑骂道:“休得胡言,韩氏与我赵氏一向亲密,去岁父亲就嘱咐过我,进了公学,还要和韩氏子搞好关系。王孙,将车避让到路旁,二三子!都挪一挪位置,将路道让开,让对面车驾先过。”
田贲只得悻悻作罢,其余众骑也听命勒马避让。
对面的人看到了这边的情形,便加快车速过桥,朝无恤他们驶了过来。
这车队十分气派,人数是无恤一行的三四倍,随从都是鲜衣怒马,却又面带礼貌的微笑,是只有世家卿族才能培养出来的风度。
无恤瞧见,后方的辎车上拉着帐篷罗幕等物,现在正是暮春三月,出游最好的季节,大概是韩氏及其分支的子女出门游玩的?也不知道是谁。
他一抬头,那辆高贵典雅的厢车正好经过他面前,车厢被帷幕包围,入口处挂着一层薄薄的蒲幕,外边的人能隐约看到里面的情形,却又看不真切。
在经过赵无恤身边时,里面的人似乎发觉了什么,轻声说道:“止。”
却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清冷高傲,如同冬日的冰泉一般,听着还蛮有味道,让他精神一振。
赵无恤透过蒲帘,还能隐约看到里面坐着的曼妙身影。若是能有一阵风吹来,掀起这帷帐,好让他满足下好奇心,瞧瞧里边的女子,究竟是何模样?
韩氏的车队就这么停下了,半截过了桥,半截还在桥对面。这宽大的厢车正好堵在路中央,田贲等骑差点被挤下了田埂,他脸上青筋直冒,要不是赵无恤摇头制止,差点就当场发作了。
却听到马车里面的女子又说话了:“这位君子,我认得那个白玉环,是取自禺支的昆仑美玉琢磨而成,珍贵无比,本应该在赵氏淑女手中,怎么会到了你的腰上?”
赵氏淑女,说的是季嬴么?看来还是姐姐的熟人。
无恤自然要礼貌回答,他摸着腰间的白玉环,站在车上说道:“吾乃赵氏子弟,季嬴是我阿姊,此玉环正是阿姊赠予我的……”
“赵氏子弟?我怎么从没见过你,哦,对了,你就是那个在绵上获白麋,在领地推行止从死,被低贱的隶臣妾们传为仁德化身,神乎其神的君子无恤吧?”
无恤微微一笑,这赞扬他近小半年来可听过无数遍了,“淑女谬赞了,无恤哪有那么神奇。”
少女冷哼了一声:“我说也是,本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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