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屈鸿泽鼻子都觉得不够用了,仰着脖子一个劲地吸气,他当然知道这样丰富的早饭肯定是没他什么事,可吃不着闻闻也成啊,整日在宫里看着皇上大吃大喝,他却只能吃草,这日子可要没法过了。
凌小柔让丫鬟给众人盛了粥,先端给老太妃,老太妃也对今儿的早饭很好奇,虽说王府美食‘精’致是闻名的,可不年不节的像这样‘精’致的时候也不多,除了凌小柔在小厨房里做的,再加上大厨房里的食物,实在是壮观了些,忍不住问道:“柔儿,听说你今儿一早起来忙了,今儿是什么日子吗?”
凌小柔笑道:“哪是什么日子,就是昨儿看王爷瘦了,想着他或是这些日子没吃好,想给他补补。”
说完,亲手夹了一只玫瑰包递到老太妃面前,“娘,你尝尝这个可合口味,里面可是用了暖房里出的葡萄取汁和面。”
老太妃咬了一口,满嘴又是玫瑰‘花’香,又是葡萄香,还有香甜的豆沙馅,也确实是‘挺’合口味的。
贺楼远听说早饭是凌小柔特意做了要给他补身子,心里是真的美,想着就算过后要吃更多的草,这顿早饭他也得吃够本。
凌小柔将粥碗放在他的面前,“王爷,这些日子瘦了不少,今日的‘鸡’粥可得多喝一些了。”
说着,瞧着贺楼远果然见小的腰又叹口气,这都不好捏了啊,心里可惜着手上就拼命地给王爷夹菜。
王爷被服‘侍’的很舒服,对面坐着的屈鸿泽就有些委屈,同样减‘肥’同样瘦,他还比王爷瘦的多呢,怎么就没人关心他?
用手拉了拉凌小敏的衣袖,“二丫,我也瘦了。”
凌小敏上下瞧了他半晌,说实话真没怎么看出来,而且,本来就是想要他瘦啊,于是就问:“瘦了怎样?”
屈鸿泽拿下巴朝被‘侍’候的很舒服的贺楼远扬了扬,“我也想吃表哥那样的粥。”
凌小敏白了他一眼,夹了一根水煮小白菜放到屈鸿泽的碗里,“姐夫是因为瘦了才要喝粥补补,你是还想胖吗?还是吃这个吧。”
屈鸿泽满脸委屈,“我也有瘦啊,真的,比表哥瘦的还多,足足十几斤呢。”
凌小敏上上下下打量好几眼,嘴角一‘抽’,“这一身‘肥’‘肉’,瘦个十几二十斤还真看不出来。”
受到打击的屈鸿泽默默地啃着他的水煮白菜叶,瞧王爷被凌小柔照顾着又吃又喝,明明王爷只瘦了几斤,就被大惊小怪地补着,他都瘦了十几斤,结果就落得一个看不出来。
整日里就是各种菜叶子,偶尔给吃两片瘦‘肉’或是煮‘鸡’蛋,隔两天还只让喝‘蜜’汁水,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看不到希望的屈鸿泽只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吃过早饭,王爷带着一脸满足,带着浑身都散发着压抑黑气的屈鸿泽进宫。想到临出‘门’时,凌小柔那句要王爷保重身体,胖点才好的话,贺楼远哪里还会记得他之前怕自己胖了被凌小柔嫌弃想法?一心想的都是原来大丫喜欢‘摸’有‘肉’的他啊。
午膳,还是那座亭子,小风吹来凉爽的‘花’香,李旬嘴角‘抽’‘抽’地看贺楼远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心都跟都刀割似的疼。
‘肉’也就罢了,可那酒是他‘花’了大价买来的王府特酿,想着王爷在减‘肥’,必不会跟他抢酒喝,谁想今儿才第一次让人上来,王爷咋就不减了?
好歹那酒也是你家酿的,要喝就回去喝呗,何必来跟他抢?就算是皇上,这酒他每月也才有那么二斤多滴,可架不住王爷的好酒量啊。
“贺楼啊,你不是在减‘肥’吗?这酒喝多了也胖!”
皇上说的还算婉转,但那打量的眼神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怎么瞧着都像是在说你若胖了柔儿可就不喜欢了。
谁想王爷只是淡淡地瞧了他一眼,又是一杯酒下肚,“大丫说了,她就喜欢我有‘肉’,好‘摸’!”
一句话噎的皇上半晌无语,他一直知道贺楼远的脸上厚,却不想如今越发的厚了,这种夫妻间的话就这样说出来,他是在眼气谁呢?
不过柔儿喜欢‘肉’多的吗?难道当初没选朕就是因为朕太瘦了些?
低头打量自己盈盈一握的小腰,李旬好像突然明白了一件让他从前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在宁远王不再减‘肥’之后,整日好酒好菜吃着,吃就吃吧,边吃还会对菜肴各种嫌弃,皇上终于爆发了:你这王妃倒是做菜好吃了,有能耐你让她是宫来做啊,就知道嫌弃皇上的御厨不好,不好那也是你家王妃教出来的。
皇上怒了,再没有宣宁远王进宫商讨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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