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人的一生。
“你三岁丧母,五岁丧父,七岁过继到养父名下,一辈子活得小心翼翼。你头上紫气隐现,所以走的是仕途,且有人提携,算得上是一帆风顺。二十五岁的时候,你的命中出现了贵人,一丝缠绵姻缘,她应该是你的妻子,她让你平步青云,更上一层楼。”她的话很轻,却随风刚好落在男人的耳中。
中年男人一脸的愕然,没有想到对方随意一说,竟然说了个**不离十!
而且他很确认,对方之前是绝对不认识他的!
只见女子顿了顿,又道:“你应当是仕途有不顺之处,心中憋闷,出来散散的心吧。”
其实这句话,不是观相出来的,而是直接观察出来的。这段时间,她走南闯北,孑然一身地面对过很多人和很多事,也是由此见识过各种不同的人,这点察言观色的小本事,她还是有的。
这男人看起来风度儒雅,实则眉头紧锁,胸中烦闷。他嘴唇干裂,嘴角发红,一看便是急躁上火。再加上她看到的一些东西,她自然就完完全全地猜测出了这个男人出现的问题。
可她悠悠一句,却是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中年男人彻底信服了。
其实他也是没辙了,尤其是现在这种境况——
尽管知道自己可能要大祸临头了,却怎么也抓不着头绪,但是直觉向来很准的他又不会认为自己这次是出错了,便总觉得心神不宁,自然心情烦闷,这才出门走走。
其实中年男子潜意识是有些相信这些算命风水的,不然也不会刻意走到这里来,想要寻求一丝可能的机缘,然后指明道路。
现在,他果真遇到了幸运?
至少现在,他是信了。
中年男子脸上惊讶、震撼,最后归于急切:“请大师指点迷津!”
他眼巴巴望着女子,可其他人傻眼了,一会儿又恍然大悟起来——难怪!原来是托!
他们才不会相信这么年轻的算命先生,把自己的猜测强安在其上之后,就自以为一切都解释得通了,这下子彻底抱着一种看笑话的想法,看着面前的一切。
而人群之中,一个帅气的男子显得有些鹤立鸡群,只因为他那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以及细节处彰显出来的与众不同,比如领带夹,比如手表,看似低调,实则高调到一塌糊涂,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身价不菲,也不知道是傻,还是太傻。
他这身模样,走在这潘家园,就像是恨不得挂了面“人傻钱多速来”旗帜在自己脑门上,摆明了告诉大家我就是肥羊,快点来宰我。
更何况,做古董生意的,无论是街边的小贩,还是大气有档次的古玩店中的掌柜,都是眼力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贼精。
要知道所有的古玩都是不标价的,就是为了有这样的时候,遇见这样的肥羊,往狠了里要钱!
这一路上逛过来,帅气男子已经遇到好些个把他当冤大头宰的了,可以说,他问了的这么多家店铺中,十家有九家都瞅着他这幅大金主的模样死命报价呢。可他笑呵呵的,一路过来,什么都没买。
别人都以为他是傻,不懂得财不露白,可正是因为他对自己的眼光有信心,才会这样的嚣张自在,根本不会为了别人的目光而改变自己的品味。
李少的家世很好,上有长兄又不用担心打拼,整天儿就是一个混迹浪荡的花花公子,唯一的爱好,就是这么一点了。
而此时,李少兴致勃勃地看着那个女子,用肩膀撞了撞他身边的那人:“喂,阿泽,你说那女的,到底是不是骗子啊?”
郑启泽怔怔的发呆,被李少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你傻啦?”
郑启泽摇摇头,说道:“那位,高深莫测,不同寻常。”
李少呵呵笑了:“你这是来打广告的吧?说吧,人家塞了多少钱给你,还是说,出卖了色相,你的老相好啊?”
李少肆无忌惮地开着玩笑,也没有顾忌郑启泽的感受。
郑启泽轻轻一笑,也没有生气。
去年他的父亲从江州调到京城,对于他父亲那种典型的江州派来说,就是明升暗降,而他这个在江州还可以呼风唤雨的小太子,到了京城就必须夹着尾巴做人了。
比如说面对这位李少,他只能巴结,绝对不能惹恼,这会儿又怎么可能生气?
至于那人,只因为他认识!
看到那女子的第一眼,他便想起了关于她的所有记忆,沉淀在记忆中的,那些——
她,是元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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