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轻易被女人牵着鼻子,耍得跟滑稽小丑一样的大傻子,自以为是的自恋狂。
同时,她也深深地懊恼,自己在青春期时,怎么就会暗恋喜欢上这种低智商低情商,还整天流连花丛中,并特别不绅士的男人呢?
还说什么他眼睛瞎了,都不会看上她,她才是瞎了眼,才会在当年暗恋他,并还因为他而伤心远赴意大利去疗伤。
不过,也幸好。
如果她当年没有因为顾亚楠这种低情商的渣男,黯然神伤远赴意大利,也不可能会遇见顾津衡,更不可能会……
想起顾津衡,林安然猛然回神,抬眸定睛地看着眼前不再对她耍流芒,却俊容阴森,眼神异常冷酷地盯着她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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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然心头一颤,有些被顾津衡阴森冷酷的俊容给吓到了。
这男人,该不会也和顾亚楠一样低智商,误以为当年她和他分手,是因为对顾亚楠念念不忘吧?
看着顾津衡阴森得能射出冰渣出来得冷酷目光,林安然很窝囊地感觉自己不仅身子发软,连脚,都有些软了。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望着眼前脸色阴森可怖的男人,“那个,顾津衡……这个,我是可以解释的……”
“你暗恋了顾亚楠整整十二年?”顾津衡骤然打断,语气冷酷。
“那个,不是你想的那样,是……”
“我只问你,是还是不是!”一向从容淡漠的顾津衡罕见暴躁地再次打断,冷酷的语气使得眼睛都渐渐充满了猩红。
“……”
林安然心头再度窝囊地狠狠一颤,莫名的心虚让她闪躲了一下顾津衡尖锐像利箭一样的冷酷目光,感觉顾津衡的目光会要把她给冰封起来了,她才吞咽了一下口水,有些结巴地说:“我以前是暗恋顾亚楠,但那都是以前,不是……”
“我问你,是,还是不是?”
“是!”
在顾津衡又再一次的暴躁打断,林安然梗着脖子,仰着小脸,大声地回答了顾津衡的问话。
本来对顾津衡突然知道她暗恋顾亚楠十二年这件事,她是有些心虚的,但看顾津衡一再的凶她,还很没礼貌的打断她要解释的话,她也火大了,心里也跟着气愤地想,别说她和他早就已经分手了,就算他们俩现在还在一起,那又怎么样?
谁在青春期没暗恋一两个男生啊,她只不过是比同龄人要早熟一点,早早暗恋顾亚楠而已,再说了,他还真应该感谢她当年无知地暗恋顾亚楠,要不然,他会有机会遇见她吗?
或者说,他能这么早就当上爸爸,有着两个四岁,懂事又漂亮的孩子吗?
当然,关于孩子这件事,顾津衡就是现在狠狠掐死她,她也不敢说出来。
“你当年离开虞城,去意大利留学,是不是因为顾亚楠?”顾津衡接着追问。
“……”
“我问,是不是!”顾津衡喝了一声。
“是!”
“那你当时在街头迷路,是不是因为想顾亚楠太伤心才迷路的?是不是?”
“……”林安然真真无语了。
是,没错。
她当年突然决定去意大利留学,顾亚楠是占了最主要的关系,可是,他好歹也是和她在意大利同床共枕一年多,难道她有多么的路痴,他不知道,不清楚吗?
还是他忘了,每次她不过逛稍微远的街,他不是每隔二十分钟就给她一个电话,确定她的位置,甚至还有一次她不过开一下玩笑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竟在电话那边凶她不要乱动,不要乱跑,自己却火急火燎的赶到她的面前来,亲自过来接她回去。
还有,她当时是为顾亚楠黯然神伤,但还没到那种为顾亚楠在街头伤心迷路得地步,她那时真不是因为顾亚楠,而是肚子饿了,还有也很想疼爱她的爸爸,所以嘴馋得很想吃中餐,顺便解解自己在异乡的孤独感,却因为语言不通,看不懂路标,所以才会越走越远,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
只是她没想到顾津衡这个一向以睿智倨傲自居的男人,竟也会像顾亚楠那样低智商,或者说脑抽了,对她问出这种弱智又幼稚的问题。
“是不是那天就算在街上遇见的人不是我,是别的男人,你也会缠过去,借此来忘记顾亚楠,是不是?”
顾津衡紧紧逼问的话,越来越离谱了,林安然咬咬唇,带着十足十的赌气,毫不犹豫地,直接给了他一个响亮的――“是!”
顾津衡听了,眸子瞬间猩红。
明明知道这个该死的女人此时的回答多多少少都带有和他赌气的成分,但他整个人被“她暗恋顾亚楠整整十二年”这一个事实再一次打击到了。
从她嘴里听到的承认,和从林雨萱嘴里听到的挑拨离间,那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心情。
如果说,林雨萱当时的挑拨离间是轻易地触及到了他的底线,那么,眼前这个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就是凶残地将他身体里的肋骨血淋淋地剔
出来,狠狠地折磨着。
认识接触过他的人,都会在私底下统一觉得他是一个城府极深,不容挑衅或是招惹的人,但这该死的女人却一再活腻地挑衅他,招惹他。
而他,在这该死的女人面前,却也偏偏就是能被她轻易地挑衅道,招惹到,还理智全无地在她面前该死地脑子抽了,一再地找抽,找虐!
“你当年和我分手,也是因为顾亚楠?”顾津衡的牙齿,越咬越紧,那从薄唇里吐出来的字,根本就是一字一字从牙缝里咬出来的。
这一次,林安然没有大声地回答“是”,但也同样赌气地给一直紧紧逼问着一些幼稚问题的顾津衡扔下一句语气随便的话:“你觉得是就是。”
“我觉得是就是?我是问你是不是?”
顾津衡骨节分明又好看的大手已青筋突动地捏起林安然的下巴,力度不大,但足以显露出他此时此刻的暴躁和阴森。
林安然轻轻一笑,不是冷笑,也不是自嘲,是真的笑了,她是真的觉得好笑,同时心里也为顾津衡点了一根同情的蜡烛,为什么同情他?
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她至今都时不时在梦里面念念不舍地梦见他,牵挂到心都痛了,他竟然问出这么一个侮辱她,又侮辱他自己的问题。
不管怎么说,她林安然还没有沦落到为一个男人,而自暴自弃地去随便找男人来慰藉自己的空虚。
又轻轻地笑了一声,林安然才抬眸迎视上顾津衡暴躁阴森的目光,语调挑衅又轻描淡写:“顾津衡,你现在,以什么资格,什么身份来问我这句话?”
不等顾津衡说话,她轻笑继续:“如果你是以你过去是我前度男友的身份来问的话,很抱歉,既然我们俩都过去了,那这些话题就没有再谈的必要,但如果你是以是我丈夫四叔的这个长辈身份来问的话,也很抱歉,虽然你是我应该尊重的长辈,但有些属于我的个人**,我无可奉告,但如果……”
她话音一转,停顿了一下,无视顾津衡已经阴森到可怕的目光,扯了扯唇角,“你是以我情夫的身份来问我这个问题的话,还是很抱歉,你没这个资格。”
“那如果我是以你金主的身份,问你这个问题――”
顾津衡彻彻底底被挑衅起了所有怒火,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指也根本无任何理智可言地控制不住力度地紧紧捏住林安然的下巴,看着林安然的小脸随着他泛白的骨节而瞬间苍白,“这够资格了吧?”
话音一落,长指禁锢地捏住着她的下巴,他另外一只大手紧搂住她的细腰,俊颜俯下,怒气腾腾的薄唇强悍而猛然地覆住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吻她。
不给她一丝一毫躲避和反抗的机会,他的牙齿毫不心疼地一口用力地咬了一下她的嘴唇,下一秒,灵活的舌头就极具侵略性地,长驱而入,在她的口腔里强势而霸道地一一扫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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