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眼,赵总会心一笑,“我去玩会儿。”
聂岑薄唇溢出轻笑,等赵总离开,他接通了手机,“喂……”
“你睡了么?”
白央恹恹的声音传入耳中,聂岑眉心紧了紧,低声道:“没有。”
“在干嘛?”
“应酬。”
“噢。”
零星的对话,因为没有实质的内容而渐渐终止,两人陷入了沉默,深夜的呼吸声,在听筒中格外清晰。好久后,终是由白央打破了静寂,她嗓音有些沙哑,“不打扰你了,我挂了。”
“你怎么了?生病了么?”聂岑握着手机的五指收紧,他沉声追问道。
白央瘪了瘪嘴,嗫嚅着音,“肚子疼。”
“怎么回事儿?去医院!”
“大姨妈来了。”
聂岑怔了怔,道:“好好休息。”然后切断了通话。
白央扔掉黑屏的手机,拉高被子蒙住了脑袋,润湿的眼睑,在黑暗里悄悄地垂落……
……
车子奔驰在空旷的马路上,霓虹的灯铺就了夜上海的绚烂,繁华从眼前一瞬掠过,快得就像是流年,握不住在手心。
聂岑看了眼时间,夜里十一点半。
临近蓝港湾,他多绕了一条街,他记得附近有一家24小时便利店,找过去时,果然没有打烊,他下车买了一袋东西。
家里漆黑一片,白央已经睡着了。
聂岑换了鞋,轻手轻脚的走进厨房,打开烧水器,等了几分钟水开,给暖水袋灌了适量的沸水,又冲了半碗红糖水。
卧室没有开小夜灯,他用手机照明走到*前,打开台灯,发现被子鼓鼓的,他不禁蹙眉,大手掀开被子,果然白央蜷缩成一团,双手抱着肚腹,眼睛紧闭,眼睫毛上挂着几滴未干的泪珠。
聂岑在*边坐下,动作轻柔的抱起白央,想要将她放平在枕头上,谁知她突然伸手抱住了他脖颈,睡眼朦胧的嘟哝,“不许走,不然我跳楼。”
“除了这招,你还会什么?”聂岑无语的叹息。
白央娇笑,“这是我的杀手锏,反正不管啥招,管用就行。”
“使得多了,就成狼来了。”聂岑说着,拍拍她屁股,“躺枕头上。”
难得他肯回家,白央怎么可能错过机会,她立马抱他更紧,“我不躺,我要睡你怀里。”
“乖,躺下,我去端红糖水。”聂岑无奈的轻哄,女人生理期脾气无常,他自是不敢在这个时候说重话。
白央狐疑的瞅着他,“红糖水?哪儿来的?”
“我买的。”
“现在几点了?你不是在应酬吗?”
“不放心你,所以回来看看。”
挂了电话,他便与客户告别,提前离开,在她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他必须陪在她身边。
白央却不高兴地瞪眼,“哼,我是你老婆,你一点儿都不关心我!”
“白眼狼。”
聂岑言简意赅的给出三个字总结,然后松开白央,强扒下她桎梏他的双手,在她又冲上来之前,肯定的语气说,“我不走,今晚都不走了!”
白央惊喜,“哇,真的?”
聂岑拍了拍她后脑勺,下*出了门。
不知道女人的逻辑思维是怎样形成的,他扔下客户赶回来,难道不是关心她的最好证明么?
赌气较劲儿是一回事,冷冻逼迫也是一回事,但她需要他时,所有的事,都不再是事。
白央眼巴巴的瞅着门口,果然聂岑很快回来了,他一手端着瓷碗,一手拿着热水袋,她欣喜的问,“都是你买的么?我以前的没有了。”
“嗯。”聂岑把碗搁在*头柜上,拉白央靠在*头,掀起她的睡衣底襟,把热水袋敷在她冰凉的肚腹,“坚持一会儿,别嫌麻烦。”
白央乖巧的点头,心情好万事好商量,只要他肯陪她,听他一天训她都不会有半句怨言,眼见他打算把红糖水塞给她,让她自己喝,她连忙撒娇一句,“你喂我喝嘛,我浑身无力。”
聂岑瞪她一眼,却当真开启了体贴老公的模式,一勺一勺不厌其烦,直到白央喝完为止。
夜很深了,忙完了便该睡觉了,鉴于之前的失败经验,白央这次决定换招数,她腻歪在聂岑身上,继续撒娇,“老公,我肚子时不时的会疼,你抱着我一起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