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都是深思熟虑的。
他可不想搞什么婚外情,也不想和裴太太离婚!
很多有钱人喜欢三妻四妾,在外面找很多情人,可这恰恰是裴锦川最厌恶的地方!
麦薇已经算好了他会是这般反应。
因为裴锦川的骄傲不允许他做出任何会被称之为背叛的事。
可是,这不代表他的感情已经全部消退。她很清楚自己的筹码在哪里。
即便是今日急进了一些,可也只是试探。她知道自己此刻应该退步了。
起身,“跟你开玩笑的,我大学不都是这样的吗?”
那时候,她被同学们称作是玩笑大王,他不是不知道。
“以后,我们之间没有玩笑两个字可言,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裴锦川慢条斯理又冷冷淡淡地开口。
她对他来说,是一个符号。
这个符号代表了他那些痛苦而美丽的回忆。
他还不至于蠢到要为了一个符号去毁了自己的生活。
他的清醒成都让麦薇觉得有些可怕,可是,她也无法再多说了,“那我继续查下去,有了进展,再告诉你。”
裴锦川淡淡地应了一声,“不送。另外,我们会立刻换掉大门的密码,你问我母亲也没有用了。”
他知道!
麦薇心惊。
裴锦川斜睨她一眼,没有再说话。
答应继续和她合作,也是因为猜出了这层关系的缘故----母亲信任的律师,只有麦薇。
而当年的事,很多细节,只有母亲清楚。
所以,他愿意为了自己的母亲再忍耐一次。
只是这一次,他决定附加一个条件----
“我们恢复合作的事,不许有第三个人知道。”
换言之,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可是,麦薇也不会蠢到觉得这是件甜蜜的事。她知道,他只是在保护他想保护的人而已。
唐顾两家也不是吃素的,海州城里很快就会有一场玩命般的厮杀,而她,已经选择了站在裴锦川这边,可是,他却不让她见光。
因为,他开始在乎他的妻子了.......
来之前已经警告过自己不可以悲伤,可是,还是被他的话避无可避地伤害到了。
麦薇忍住差点浸润眼球的泪意,笑了笑,“当然,我学过保密条例,你放心吧。”
“慢走不送。”
裴锦川淡淡地下了逐客令,然后重新端起茶杯,琥珀色的眸子很快被茶色氤氲出一片水汽,再也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当然,也再也让人看不清楚,他此刻内心的微微震荡。
凤凰木上凤凰花......
那一年,他们年少,他站在凤凰木下摘下红花簪在她的耳畔,对她说,你是我这一生唯一的新娘......
唯一?
这个词,可真让人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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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的气氛凝滞得让人喘不过气。
从那种古宅子里出来,秦汐觉得自己都还一直回不过神来。
命中无子?!
这四个字如魔咒一样盘旋在她和陆亚玲的脑海里。
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可是被人这样说了以后,心里还是有点发麻。
她命中无子,这代表什么?
别的她不知道,可是此刻,陆亚玲的态度已经有点变了----?
很可笑,没有任何的科学依据,可单单地这四个字,已经让婆婆开始用异样的目光打量她。
就连在车里,也坐得离她有点远。
心,避无可避地觉得有些受伤。
裴家家大业大,自己只是在云镇长大的一个小姑娘,这一年来婆媳矛盾不是没有,可是秦汐自己觉得自己处理的还算可以----
陆亚玲有时候觉得她上不得台面,那秦汐就委屈自己偶尔在需要的时候去穿那些贵得要死的衣服,强迫自己去适应化了妆的自己。
婆婆有时候嫌她的工作太让裴家丢脸,说到底也就是个产婆,她也能够默默忍耐,不去争辩。
因为她把自己当成一直在裴家生长适应的小树苗,所以当有人来催促她,帮她修剪枝桠的时候,她只当这是一种成长。
但是,今天,她这棵树却听到了自己不能遮阴蔽日,所以从自己主人的眼中看到了待价而沽的神色,并且那眼神就是在暗示它----
这棵树,她可能会弃之不用。
她,只是一棵不可雕琢的朽木。
那么即便只是一棵树,秦汐觉得,自己也伤心了。
车子很快停到了原本的小区门口,她匆匆下车,这一次,连再见都忘了要说,直奔楼梯口。
眼泪,已经忍不住快要跌落出来,可就是倔强地,不想去落泪。
何必去在乎一个迷信之人所说的话?!
可是,她真的很在乎婆婆的看法,那是裴锦川的母亲,是他最亲最亲的家人啊......
推门,大步地奔向洗手间,抱住马桶猛地就呕出了声音。
终于,给了一个让眼泪滑落的理由了。
早餐和着胃酸被一并吐了出来,马桶里还有黑黑的水,像是纸片燃烧之后的灰烬。
那个比丘尼烧了一道符,然后放在水里,让她喝。
有婆婆在看着,头上又顶着命中无子四个诅咒一般的大字,她不得不喝。
哪怕是虐待自己的肠胃,她也不能再虐待自己的自尊。
所以,一碗水下去,胃部已经狠狠地开始绞痛。
身后传来匆匆的脚步声,裴锦川大力推开洗手间的门。
秦汐赶忙抬手,将呕吐物全部冲走。
他只来得及听到马桶的冲水声,“哪里不舒服?!”
在她身边蹲下来,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吃错什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他很着急。
秦汐抹了抹嘴角,扯出一个虚弱的笑,“没事,可能刚刚去超市吹了点冷风,所以凉着胃了。”
她的眼圈红红地,看得他心口也拧痛了一下。
轻轻地将她抱在自己怀里,“要不要喝点水漱口?”
“锦川......”
她的声音很低,很低。
裴锦川应了一声。
“如果我们没孩子,你会怎么想?”
裴锦川一怔,旋即抬手在她的头发上胡乱揉了一把,“我们身体都健康得很,怎么会没有孩子?我要你生两个,一儿一女。儿子嘛,胎教我们就教他怎么帮父母烧饭洗衣服,女儿的话......就教她怎么花钱做公主,你说好不好?”
他话语轻松,逗得她很想笑,可是,却有点笑不出来。
不过最后,她还是很努力很努力地笑了笑,“好。”
因为,她没有理由不说好,就如同她没有理由不快乐一样----
所有人都羡慕她这个裴太太,羡慕得久了,连秦汐自己都觉得,自己应该是快乐的。
当全世界都觉得你快乐的时候,你唯一能够走的路,就是快乐。
即便悲伤的时候,也只能假装快乐。
裴锦川起身将她拉起来,“厨房还有你早上熬的白粥,我给你盛一碗,你吃一点,如果还不舒服就立刻去医院。”
秦汐乖觉地点了点头。
靠在餐椅上看着裴锦川忙进忙出,单手盛粥的模样实在有些滑稽。
心里堆积起来的那一些些不快,也略略散了一些。
小口小口地把粥吃完,去厨房洗了碗出来,才看着裴锦川盯着门口,神色有些古怪。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秦汐没有察觉什么不对,“你在看什么?”
“小迷糊虫,”裴锦川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中午吃什么?”
“吃饭啊!”
不然还能吃什么?!
“米还有吗?”,他抬手,指了指空空如也的玄关矮柜,“你去超市,怎么还空手而归?!”
秦汐一怔。
几秒之后,她的心口狠狠地一沉----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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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裴宅。
裴锦雯等在宅子门口,等面前的车子停稳之后才上前打开车门,“妈,大师怎么说?”
陆亚玲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一样。
本来这次去,也只是想要大师看看锦川到底是先得男还是先得女,可是谁知竟是这么个结果。
真让人受不住。
那大师算得极其准确,裴家信任了她几十年,所以,陆亚玲越发地不安......
裴锦雯见她脸色不好,也不敢再多问什么,只一味地扶着她往里走。
身后的司机却开了口,“夫人,三少奶奶的东西落在车上了,要拿进去吗?!”状丽估圾。
裴锦雯回头招呼,“你放进三少爷房间里吧。”
司机应了一身,连忙提起超市的塑料袋往里走。
可谁知经过那母女二人的时候,塑料袋的提手竟是砰地一声断了----
里面的东西散落了一地,挡住了陆亚玲的去路。
她一低头,就看到了刚好滚落在自己脚边的塑料瓶子。
药瓶上那‘事后避孕药’几个猩红的字如淬了毒的箭一样射入裴家人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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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无意外,今天也还有一更加更,我努力去码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