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喜爱音乐的孙兰馨不同,邢芳是个乐盲,连一首完整的歌也唱不下来!“对了,那次我们和小孙他们在外面吃饭,你唱过一首什么,我记得的,事后小孙说是你给我写的。”
“《你快回来》”荣飞微笑着说。
“小孙说你完全可以干专业的作曲者,为什么不干呢?艺术家啊。”邢芳的心情好起来。
“那样我们就不会相识了。是不是?你知道,我最大的快乐就是找到了你。”
邢芳感到极为幸福。“你要再给我写一个。”邢芳撒娇。她很少这样小女儿状,荣飞爱恋地摸摸邢芳的脸蛋,“好啊,写就写。马上就有。”
你把你的心交给了我,
你就是我最重的行囊。
从此无论多少的风风雨雨,
我都要将你好好珍藏。
我把我的梦交给了你,
我就是你牵挂的远方。
从此不论月落还是晨曦,
你日夜盼望我的归航------
“早写的?”邢芳痴迷地问。
“当然是在认识你之后了。”荣飞将歌词做了小小的改动,使其更符合自己的性别。
“我配不上你,真的。上次大姐问了你的详细情况,我不能隐瞒,她就这样说。”
“她不会反对吧?”荣飞知道邢梅的性格在姐妹四人中是最为刚烈的,大概承担了邢家长子的责任,倒是对荣飞一直关怀有加。岳父生命的最后几年是在荣飞这儿度过的,邢梅陪着老父住在北重宿舍,与荣飞有了更深的了解,那段时间,荣飞即使与邢芳发生些生活中小小的冲突,邢梅无一例外地站在荣飞这边------从而赢得了荣飞发自内心的尊重。
“她不反对,但也不赞成------你别误会。”邢芳的缺点就是过于实诚,几乎不会说谎话,“她的意思是你太优秀了,我配不上你,怕你以后不要我了。”
“你也这样想?”
“想过。”
“什么结果?”
“没结果。即使真有那天,我也不后悔。”梦境里的邢芳真的说过这类的话,但此生荣飞不会让邢芳再偷偷流泪了。
“你不会后悔,我也不后悔。我们都不后悔。就像歌里唱的,你是我最重的行囊,我要将你珍藏一辈子。”荣飞搂住邢芳,吻着她的脖颈,“明天我们借车回空山吧,要不你大姐不踏实。”
空山之行一切顺利,邢梅没有荣飞想象的严厉和挑剔,她看上去不过四十岁上下,显得年轻,温和地问长问短,一副知性女士的模样。岳父大人坐在床上,从始到终不发一言,梦境里岳父就是那样,很少说话,但性子十分的随和,生活上几无要求,无论吃穿都十分的随意。荣飞也第一次见了邢彪,个子很小,瘦瘦的,和其父一样,沉默寡言的。
“小荣,你帮了我们很大的忙,她们写信都告诉我了,以后是一家人了,我也不说那些生分的话,只希望你对小五好些。她不很懂事,你多担待些。”邢梅实在挑不出荣飞的什么不是,邢菊那儿早替荣飞说了一篮子的好话了。
“放心吧大姐。我知道该怎么办。”邢家那点家务必然的落在自己头上,原来视为畏途的东西现在是举手之劳了。
“邢彪那儿,麻烦你还要跟枣林的厂子说一声。替彪子请假。开春后准备翻盖房子,他需要在家。”
荣飞看邢芳,曾经讨论过这个问题,希望邢家就此该一处大一些的院子。老人都故土难离,梦境里岳父住在北阳,总是念念不忘十里坡的老家,既然如此,在十里坡盖上一处宽敞的新院子,既满足邢彪结婚的要求,有让岳父有个体面的住处,不是一举两得吗?五间瓦房,估计也就是二万块的事。但这个话需要邢芳讲,不能自己说。
邢芳还给他一个眼色,荣飞看不懂,“暖气片厂那儿没有问题。得空我要回去的,我外家就是枣林的,顺便看看我姥姥。只是彪子结婚后,还去暖气片厂吗?”
邢梅沉默了。她已经习惯担当家里的一切事务,是事实上的家长,邢彪结婚后不去暖气片厂,靠种地能行吗?救急不救穷,难道可以一直靠自己的贴补过日子吗?这回回来,邢梅见到了彪子的未婚妻,家在邻村,很平常,女方提出的条件倒是不平常,指名要翻修老院,除此之外,衣服,首饰,电器等也大开口,仅彩礼钱要二千,在十里坡快成了头一份了。邢兰曾听到过闲话,既然他有二个在外挣钱的姐姐,为什么不多要呢?邢梅极其不快。但老父最关心的就是早些娶过儿媳抱孙子,几乎成为老人的心病,一向诚孝的邢梅不能违逆父亲的意愿。
“这个,以后再说。总之,谢谢你给家里做的一切。”邢兰和邢菊已经讲了这个未婚的小妹夫的所有故事,初六回来时,小妹邢芳也提了盖新房的方案,并且说费用由她和荣飞出,遭到邢梅的取笑,“你出?你手里有多少钱?还不都是人家的?现在还没结婚就大把的花人家的钱,以后怎么办?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邢芳说了荣飞拥有一个大公司的事,那点钱可能真不算什么。
邢梅感叹小五的运气,可由隐隐为小妹担心。荣飞什么都好,可就是这什么都好,让邢梅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