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郭守云下手,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与两年前相比,郭守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政坛初哥”了,维克托能够看到的东西,他虽然不敢说全都能看得透,但至少也能看出很大一部分来了,他知道,当克里姆林宫与代表会议之间的决战结束之后,真正能够从中获得最大利益的,绝对是自己以及自己所控制的远东政治力量,正因为如此,这次别说克里姆林宫还为合作开出了条件,即便是没有这个条件,他也会全力的支持叶氏,支持他们对代表会议下死手。同样是因为看出了这么一点,郭守云才会不把科尔扎科夫与放在眼里,在他看来,什么国防部副部长,什么总统保卫局的局长,全都是狗屁,自己把他们当成个角色,他们就是个角色,反之,他们就什么都不是了。
郭守云的可怕之处,在于他处于弱势的时候,可以心甘情愿的跪在地上当孙子,而当他势强的时候,他便会像疯狗(这个形容不好听,但却恰如其分)一样跳出来,狠狠的将对方咬上一口,让他们在鲜血淋漓、痛不欲生的同时,也感染上狂犬病的病毒,从而一辈子都无法摆脱与“疯狗”有过一次亲密接触的事实。^^^泡^書^吧^首發^^而俄罗斯联邦的最可悲之处,就在于一个特定的时刻,一个体质最虚弱的时候,给自己的家里放进了这样一条“疯狗”。
“呵呵,我明白了,”淡然一笑,郭守云仰身躺倒在沙发里,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漫不经心的取出一支烟卷叼进嘴里,然后也不去点烟,就那么很随意的说了一句,便没有下文了。
“明白什么啦?你倒是说啊。”科别茨心头犯嘀咕,他看着对面那个年轻人,满心都期待着对方能够继续说下去,因为只有那样,他才好接着开口。
相对于出身军旅的大老粗科别茨来说,科尔扎科夫的政治经验丰富,同时呢,他的心思也要细腻的多。眼前这个年轻人在想些什么,他多多少少的能够猜出来一点儿。
“呵呵,总统先生曾经无数次说起,”不动声色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打火机,科尔扎科夫欠起身子,凑到郭守云的面前,“叮”的一声打燃火机,替他把烟卷点燃了,这才笑道,“郭先生是个拥有大智慧的人,有些问题不必讲得太清楚,你就能够领会得到,如今看了,这种说法一点都不假。”
“总统先生太过奖了,”满意的点点头,郭守云吸了一口烟,悠哉游哉的说道,“大智慧这个词我可不敢当,就算有也无非是一些小聪明罢了。”
听对方重新开了口,科别茨这才明白,感情刚才这个家伙是在等两位总统特使为他点烟呢,这这真是欺人太甚。
的确,对于科别茨来说,郭守云的这种做法是很过分;可对于科尔扎科夫,这种做法却很正常;而对于郭守云来说呢,这种做法虽然欺人,但却必须去做。“欺人”在官场上就是立威树信的必举之措,官僚嘛,何谓“官僚”,官就是权,这没什么好解释的,而“僚”在中国的古文中是通“劳、辽、獠、疗”这四个字的,《说文》中给它的注解,是打猎的意思,把代表权的“官”字,与意为打猎的“僚”字放在一起,其含义之深邃绝对是发人深省的。在这种情况下,欺人还能算得上什么啊?
古人云:“官不欺民,民欺官。”那深入的考虑一下,如果官不欺官结果会如何呢?那估计就要死人了吧?
“你们放心好啦,”仰躺在沙发里,郭守云似笑非笑的静坐一会儿,直到手中的烟卷抽去大半根之后,才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你们这次过来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等回到莫斯科之后,两位可以转告总统先生,对他将来可能面临的麻烦,我郭某人不好给出太大的承诺,但是有一点儿他可以完全放心,那就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的郭氏将给与他全部的支持。呵呵,联邦别的地方或许会乱,或许会出现不测的状况,但是远东不会,这里将为克里姆林宫提供最鉴定的政治支持。嗯,至于说华盛顿方面嘛,呵呵,我只能说,我会尽力。”
“那就太好了,”科尔扎科夫的脸上笑容愈显真诚,他欠着屁股,拍手道,“有了先生的这番保证,我们哪里还有什么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