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笑道,“不过这可是在船上,我记得有些人两小时前才刚刚说过,军舰出行过程中饮酒是违反军法的。”
“在这里我说的话就是军法,”西罗诺夫淡然道,“今天这酒我就是喝了,有本事你去军事法**起诉我吧。”
“嗯,咱们今天不管军法,也不管什么军事法**,咱们只管喝酒,只管喝酒,”推着两位将军走下望台,郭守云打个哈哈,说道,“从现在起,所有与喝酒无关的事情,咱们一概不谈。”
“那可不行,”西罗诺夫闻言,一本正经地说道,“今天正好挈廖缅科这老东西也在场,有些事情我必须好好说说,守云你就做个仲裁人,给我一个确切的说法。”
“哦?这么严重?”簇拥着两位老将军走进船舱通道,郭守云一边朝那些往来的水兵点头示意,一边笑道,“那老将军就说吧,我听着。===”
西罗诺夫没有直接说是什么事,他先是吩咐紧随身后的舰长转向,预定好了航向,这才转过头来说道:“守云应该知道,我的太平洋舰队一直以来不但担负着守卫国家海疆地任务,同时,也有协助边防军、海关进行海域稽查的权力。”
“不错,不错,”郭守云点头笑道,“怎么,难道还有人打算从将军的手上,把这两个权力抢走吗?嘿嘿,我想那也不太可能吧,咱们挈廖缅科将军手底下,就那么几十艘巡河炮艇,他全弄过来恐怕也不够你这一艘护卫舰吃的,而除了他之外,远东还有谁能对你构成威胁啊?难不成你还怕那些警察划着舢板过来给你抢饭碗?”
“要说抢我们舰队的权力,某些人恐怕还没有那么大本事,”迈步跨进***通明的将官餐厅,西罗诺夫朝正站在长形餐桌边的叶列娜点点头,而后自己拽了一把椅子坐下,把将军帽交给卫兵,这才伸手一指挈廖缅科,愤然道,“不过这老东西却越来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仅仅是上个月一个月地时间里,我地人就抓到十二艘持他们远东军区特别通行证的走私船。”
撇撇嘴,一把推开西罗诺夫几乎点到自己鼻子上地手指头,挈廖缅科不屑一顾的说道:“在指责别人的错失之前,请将军先把自己的身子洗干净。我的人走私再怎么猖狂,也只是动用民用货轮,而你们呢?你们在做什么?嘿嘿,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过去四个月的时间,你们就在勘察加军用造船厂拆毁了四艘军用补给舰,全部改装成了大型的货轮。再者,在勘察加与符拉迪沃斯托克甚至是清津、大连之间,你们有多少艘输送舰在承接商运生意?”
“可我们毕竟没有把成吨成吨的****弹药装上船!”西罗诺夫怒容道,“你知道如果这种消息走漏之后,我们要承担多大的连带责任吗?”
郭守云在一边听着,心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老实说,别看他在远东权势熏天,可类似这种“军倒”的黑生意,他也是管不了的。军队在任何地方都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它是一个捆团的利益群体,而且还是一个不受社会司法约束的利益群体,各国的情况都相同,尽管都知道军队里黑幕重重,却很少有人朝这方面动手。而在远东呢,郭氏集团之所以能够对一大军区、一大舰队保持着绝对控制,其根本原因并不在于其对军区、舰队首脑人物的绝对控制,而是在于他的控制能够保证这两大暴力机器的最大利益。上至军区、舰队首脑,下至基层军官,每个人都知道跟着他郭守云走才有更多的好处可拿,才能要钱有钱要权有权,所以大家才会服服帖帖的跟在郭氏集团屁股后面跑。反过来说,如果郭氏集团不能保证他们的集体利益了,那郭守云也就失去了对军区、舰队的绝对控制权----他能控制的了高层军官,却控制不了低层军官,他能控制的了这一届军官,却控制不了下一届军官,总而言之,他将会失去在远东军方的权威。
正是因为如此,郭守云虽然知道军队内存在着这样亦或是那样的很多问题,但是他却很少直接出面过问,类似这些破事,他更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过去就过去算了。放眼全球,哪个国家的军队不存在问题啊?可又有几个人出面过问了?
一切都以权力为重啊,那些小气不言的事能过去就过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