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算也到了支付的时候了,这三方面的问题堆积在一起,摩根手头的可用资金将会被抽去**成。这样一来,他们要想与咱们郭氏合作,恐怕开不出多大的价钱了。”
“老而不死是为贼,既然是贼,那自然有的是鬼主意了,”郭守云笑了笑,说道,“我现在怀疑东联与洛克菲勒早就想好了这一步计划,他们要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让摩根在资金不足的情况下,老老实实的吃上这么一个哑巴亏。”
“不过摩根也不是软柿子,眼下这个哑巴亏他们既是吃了,早晚也会想办法报复的,”沉了沉,郭守云合上文件夹,说道,“看起来今后一段时间不仅莫斯科变得热闹起来,华盛顿和纽约的情况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点点头,波拉尼诺夫转口说道:“先生,现在要说摩根会吃下这个哑巴亏还为时过早。今天上午从符拉迪沃斯托克传来的消息,那个斯皮林格已经到了远东,现在就住在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滨海酒店。按照符拉迪沃斯托克国际机场的记录显示,他是昨天下午抵达远东的,当时他在办理完入境手续之后,曾经订下了一张前来哈巴罗夫斯克的短程机票,不过当天夜里便取消了。从种种迹象来看,他显然是接到了美国那边消息,因此才暂时取消了直接前来哈巴罗夫斯克的打算,不过他滞留在符拉迪沃斯托克不走,这似乎表明摩根那边还打算把合作计划进行下去。”
“嗯,你分析的有道理,”郭守云点点头,说道,“我现在倒是真的希望他们能够顶下去,因为那是咱们与东联谈判的最好筹码,没了这个筹码,咱们在很多问题上都可能失去主动。”
“先生说的不错,我也是这么考虑的,”波拉尼诺夫认同道。
“滨海酒店里面有咱们的人吗?”郭守云稍一思索,问道。
“有,”波拉尼诺夫说道,“先生是打算把那个斯皮林格监控起来吗?如果是那样的话,先生尽可以放心,这家伙所住的房间里,咱们的人已经安装了四套窃听系统,另外,我还让他们从23空军指挥部那边借用了一部小型的卫星波频侦测系统。除非他不与美国方面联系,只要联系了,咱们就能拿到第一手的情报。”
“做得很好,”郭守云夸赞道,“现在是敏感时期,美国人显然也是分化为了两面,他们一方面打算与咱们合作,另一方面还不放弃对咱们的打压。眼下希奎娜人在远东,对咱们打压的一方不太可能是东联,所以摩根方面的动静咱们是知道的越早越好。”
“怎么,美国人有又举动了?这是维克托先生带来的消息吗?”波拉尼诺夫很敏感的问道。
“嗯,”郭守云意兴索然的点点头,当波拉尼诺夫提到维克托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眼前无缘无故的浮现出了离开书房时最后看到的那一副景象,老头孤零零的躺在沙发里,活像一具失去了全部生机的木乃伊。
“他是怎么说的?”波拉尼诺夫好奇的问道。
“不说这些了,心烦,”郭守云摆摆手,心烦意乱的说道。
“先生有心事?”波拉尼诺夫先是一愣,继而小心翼翼的问道。他敏感的察觉到,自己这位老板今天的情绪有些不稳定,他的表现根本不符合他平素里的性格。要知道在以往的时候,郭守云是最喜欢与人钩心斗角、玩心计的,在他看来,这些东西就是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他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根本原因,因此,每每谈起这方面的事情,他总是兴致勃勃的。他不在乎智计争斗的输赢,而是享受那一个过程,享受这个过程中的全部乐趣。可是今天呢,他竟然说这种事情心烦......
波拉尼诺夫觉得,老板出现这种情绪有些危险,这是一个士气的问题。怎么说呢,在波拉尼诺夫眼里,郭守云就是一部机器,一部始终运转不停、效率颇高的机器,他的告诉运转是郭氏集团稳步发展、扩张壮大的最根本保证。尽管随着这种永不停歇的运转,郭守云的性情会变得一天天凉薄,他这个人会变的日益没有人情味儿,可是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根本没有其它的选择。如果他有朝一日变得人情味浓了,或者说是变得优柔寡断了,那就意味着他这部机器快要停止运转了,而到那个时候,郭氏集团也就失去了平和发展的根基。
“我没事,”郭守云挤出一丝笑容,随口说道。
波拉尼诺夫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最终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