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郭守云看,内务部专门在医院里给他安排了一个特护病房,同时呢,还交给陈纪财五十万卢布的补偿金。
可以算是因祸得福吧,在经过了这一场大难之后,陈家在哈巴罗夫斯克算是真正的混开了,其后陈家往来中俄边检站地货物,俄方边检站再没给设任何卡子,不仅如此,原本每次进出货物都必须缴纳地“孝敬”,那些边检站的军官也不要了。同时呢,在哈巴罗夫斯克市内,尤其是在中国货市场上,那些每月定期上门地黑帮成员也不来了,按月征收的保护费就那么在无形中免除了。最离谱的是那些警察,这些过去一向冷冷的面孔,突然之间就变得热络起来,那些警长什么的,几乎每隔一两周就要往陈家租下的店面跑一趟,不是询问有没有人来找麻烦,就是询问有没有什么困难,那股子亲热劲,似乎只能用“俄版活雷锋”来形容了。
尽管没有人当面提起,但陈纪财还是知道,陈家之所以能够哈巴罗夫斯克混开,并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郭守云的存在---陈老三从被绑架到成功解救,郭守云在其中是出了头的,所以在哈巴罗夫斯克的各方势力眼中,陈家与“老大”之间是存在着密切关系的,在这种情况下,谁都要礼让他们三分。
明白了这个道理的陈纪财没有沾沾自喜,更没有得意忘形,他真是一个很本分、很老实的人,骨子里有中国北方人那种特有实在与坦率。自从这次事之后,陈纪财再也没有让陈家老三踏入过远东一步,同时呢,他一方面绝口不提自己与郭守云之间的关系,一方面手上所做的生意也全面走向正规,以前那种小偷小摸的走私生意他甚至都不做了,不为别的,他怕给恩人招惹上麻烦。
而对郭守云来说呢,这位满面沧桑的大叔似乎也仅仅是人生诸多经历中的一个匆匆过客,在绑架事件处理完之后,他便再没有与陈纪财见过面,毕竟站在他今天这个位置上,并没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去关注普通人的生活。
当然啦,陈家与郭家此后的一系列纠葛都是后话了,对于眼下来说,郭守云首先要面对的,便是那个不远万里从美国赶来远东的绝代佳人----希奎娜。
先是处理了陈家老三的绑架案,接着又虚情假意的高调前往警局,接受了警方早已安排好的所谓“质询”,随后,又接受了远东传媒一名记者的专访,等郭守云重新返回郭氏总部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半钟了。
从电梯里出来,郭守云迎头撞上了不知等候他多长时间的波拉尼诺夫,这位秘书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着急。
“怎么啦,我的波拉尼诺夫,”郭守云踏在走廊内的地毯上,一边整理着因乘车而显得有些凌乱的上装,一边笑道,“是不是咱们那位绝代佳人醒了,而且骤然间化作了一头暴跳的母老虎,你......”
“先生,亏您还有心情说笑,”波拉尼诺夫无奈的摇头说道,“希奎娜小姐还没醒,而且她的问题也不算严重。”
“哦,那你哭丧着脸干什么?”郭守云随口说道。
“先生您忘了,今天该是您做医疗检查的日子,”波拉尼诺夫紧跟在郭守云身后,嘴里嘟囔道,“这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夫人已经打来六次电话了,那些医生也早就在等着您了。”
“就这事?值得吗你?”郭守云失笑道,“要说妮娜也是,我只不过是有些腰疼罢了,最多不过就是腰肌劳损之类的毛病,至于搞得这么麻烦吗?一周三次医疗检查,整得我像病秧子一样,烦都烦死了。”
波拉尼诺夫耸耸肩,没有搭茬,他心里琢磨着,自己这位老板也太不知足了,作为有权有势的男人,背后能有一个真心关怀自己的妻子,那估计得算是前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那些医生呢?”走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前,郭守云停下脚步,问道。
“在这边,”波拉尼诺夫伸手指了指对面的秘书室,说道。
“让他们到这边来吧,把设备也带过来,我在自己办公室里做,”郭守云一把推开房门,同时说道,“顺便我也能跟希奎娜小姐聊聊,呵呵,我对她这次的来意是真的很好奇呢。”
“那我是不是应该为此感到荣幸呢?”办公室里,风情万种的希奎娜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她此时正坐在郭守云的办公椅上,一双**的小脚,很不淑女的搭放在办公桌的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