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这一时间还真让郭守云
适应了。愕然片刻,郭守云摇头叹息一声,说道,说了,那小弟我也不和你兜***了。对红姐你,什么升堂问案的事情,小弟做不出来,至于那个扫地出门,我更是想都没有想过。实话对你说吧,我刚才下楼的时候已经想好了,红姐你这次过来,如果说是仅仅为了探望小弟,那没的说,我举双手欢迎。你也知道,我和妮娜正在找时间时间举行婚礼呢,以前这个日子一直没订下来,现在既然红姐你来了,那我就不拖了,这大喜的日子,我就订在这段时间里。到时候呢,守成给我做伴郎,你就给妮娜做伴娘,咱们热热闹闹的聚上它一阵子。按照妮娜她们家乡的风俗,这婚礼操办要持续些日子,而在这段时间里,所有的公事我一概不理,我相信这意思红姐你也应该明白了。当然,如果说你这次来远东还有别的目的,那也好办,咱们大家都不要兜***了,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你有什么打算,尽管明明白白的在今天提出来,只要我能够接受的,哪怕是苛刻一点的要求,我也绝不说二话。”
“你们兄弟俩都是这意思吗?”没有直接回答郭守云的问题,孙红羽瞟了一眼坐在客厅角落里的守成,轻声说道。
“红姐,你认为我们兄弟俩会有两种意见吗?”郭守云淡然一笑,说道。
心中暗自叹息一声,孙红羽知道,自己的计划到这个时候算是彻底落空了,正如郭守云所说的,现在已经没有绕弯子的余地了,以前那段时间的交往,令她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郭守云虽然平素显得吊儿郎当、嘻嘻哈哈的,但是他说出来的话,那就从来没有多少转的空间。好啦,现在他把条件摆出来了,“有事现在就谈,现在不谈,过后就永远不要谈了。”
“我要做远东的生意!”再不遮掩什么,孙红羽贝齿轻咬下唇,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远东很大,市场很开阔,红姐要来这里做生意,我同样是举双手赞成,”郭守云自然不会被如此简单的一句话所打动,他语气淡漠的说道,“我想在这件事上,你没必要来问我的意思。”
“我要做的,是进出口贸易。”孙红羽补充道。
“进出口贸易?那同样可以做,”郭守云轻描淡写的说道,“现在远东的进出口贸易规章制度已经放松很多了,只要不是违禁品,不是偷逃税款的走私贸易,那这一行谁都可以做。如果红姐对这边的情况不了解,那也好办,现在这边的市面上也有很多代理公司,所有的手续他们都能代办。”
孙红羽气苦,这“小狐狸”摆明了就是寸步不让,他这幅“你做生意与我无关”的撇清,明显就是要她把所有的底子全都抖搂出来。说实话,如果是做普通生意的话,那她才不来受这份气呢,可问题是,现在集团成立之初所要做的,就不是普通生意。就拿那些动辄耗资数亿美元的钢机械来说,一套机械固然价格不菲,可是那东西终究有价,苏联政府这边也没有对此类设备出口的相关限令,最关键一点就在于,集团需要的不仅仅是设备,还有此类的一些列相关技术,而这些技术类的东西,都是苏联轧钢行业内的机密,是受苏联工业部门严控的。因此,毫不客气地说,如果没有很强硬的背景和严密的渠道,中远即便是进入了远东,也不可能搞到这些技术,说不定一个搞不好,还会引来间谍纠纷之类的国际关系摩擦。
如今的郭守云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郭守云了,在气苦的同时,孙红羽也深深的体会到了这一点,她甚至觉得国内在对中远这个问题的考虑上,有些过于乐观了。国内是国内,远东是远东,在国内,一道条文就能把郭氏进出口贸易公司查封,一纸通缉令就能把郭氏兄弟俩变成过街老鼠,但是在远东,尤其是现在的这个远东,郭氏贸易公司可以把政府的若干条文当成无字天书,而郭氏兄弟俩,也能把任何通缉令当成擦屁股纸。
地移事异,国内对这一对兄弟还有什么约束力吗?很显然,答案是没有,在这一点上,其实孙红羽早就有所认识了。现在坐在这个富丽堂皇的客厅里,她孙红羽作为中远的代表,不管有着什么样的背景,都仅仅是一个前来寻求合作的企业法人,在这个谈判桌上,能够拿出什么样的代价在中远,而接不接受合作,则在于郭守云。孙红羽相当怀疑,她来之前所准备的那份合作协议,郭守云能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