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也都是针对这方面提出来的。
作为一个企业集团的当家人,郭守云竟然会对这样一份合同置之不理,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重要的原因,至少来说,银行的这份合同有一部分令他感觉不满意的地方――考洛斯如是猜想。肯定是银行在进行商业调查的时候,遗漏了某些关键性的地方,而这些遗漏,也是导致这次协商流产的最主要原因。
受了刺激的考洛斯,在痛定思痛之下,绝对放弃立刻返回巴黎的打算,他要在哈巴罗夫斯克停留一段时间,通过尽可能多、尽可能详细的渠道,好好的了解一下郭氏集团,了解一下郭守云。
“守云,我看法国人的那份融资意向书很诚恳的嘛,”在送走了考洛斯与尤素夫之后,妮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的郭守云,说道,“所谓融资计划,实际上和白送一笔巨资没什么区别,你为什么要拒绝啊?”
“世界上就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郭守云走到沙发前,紧挨着妮娜的身子坐下来,很随意的将胳膊揽在对方的小蛮腰上,呲呲牙,笑道,“法国人不是傻子,更不是慈善家,他们希望给咱们融资,自然是期望着将来能够狠狠的赚上一笔,所以这白送是根本不可能的。”
随手拿起坐上的那份融资意向书,郭守云继续说道:“而且你也看到了,他们的胃口大得很,一次就想拿走咱们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百分之四十啊,这就意味着如果融资成功,那将来集团每年的净利润,就要被他们平白的分走将近一半,同时呢,我的每一项决策,每一个动议,也都要受到他们的监督。我可是一个散漫惯了的人,像这种为了一笔钱,就给自己戴上一圈紧箍咒的傻事,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做的。再者说了,以后集团和父亲那边的合作也会一步步展开,他们需要的资金量肯定很大,这一笔笔的开销在有了法国人监视的情况下怎么上报?那会出大乱子的。”
“这倒也是,”妮娜攒着眉头想了想,点头说道,“不过你也说了,一直以来你同兴业那边都是有合作关系的,你这次拒绝了他们的融资提案,就不怕影响到今后的合作关系?”
“这我也要怕?那咱们的生意还怎么做啊?”郭守云失声笑道,他将妮娜揽进怀里,轻轻摇晃着,“法国人虽然在经营思路上有些保守,但是他们却绅士的很,况且商人求财不求气,大家讲究的就是一个买卖不成仁义在,若是因为一次融资协议没有达成,他们就放弃与集团的合作,那兴业这百年老号恐怕也干到头了。”
妮娜明白了这其中的玄机,她琢磨着,反正自己对这些事情也不懂,既然身边的男人说没问题,那就肯定没有问题了。不过她却没有领会到郭守云更深一层的坦然,要知道,在这个男人看来,如今的远东,还没有谁具备同郭氏集团说“不”的资格。兴业固然是一家国际上享有盛名的商业银行,但是它要在远东立足,就不能单纯靠银行信用度以及庞大的资金,它还需要很多政策上的允许以及现实条件的配合。毫不客气地说,只要郭守云动动手,兴业设在远东的几家分行,用不了两星期的时间就会被全数赶走,政府方面的打压,相信任何一个商家都承受不起。更何况要赶走一家银行,还不一定要依靠行政上的力量,一群小痞子就能把问题解决掉,相信莎娜丽娃办这种事情应该很在行。
“哎,不过说真的,妮娜,”郭守云又一次将那份意向书展开,仔仔细细的浏览一遍之后,对怀里的妮娜说道,“这些法国人提出来的融资意向虽然不可取,但是他们这上面提出来几项集团整改建议还是很有价值的。”
“哦?”妮娜欠起身子,将下巴搭在郭守云的臂弯里,懵懂的问道,“很有价值吗?我看不懂的。”
“不仅很有价值,甚至可以说在一部分问题上,他们的建议简直是一针见血,”郭守云肯定的回答道,“如今细想起来,集团各下属部门的创建,基本上都没有打好基础。坦率的说,我在做出决策方面还算差强人意,可是这管理的技巧,我几乎是一窍不通。”
“管理还需要技巧?”妮娜毕竟是成长在苏联的年轻人,她对管理的认识,无非就是铁的纪律加政治的引导,这些东西哪里有什么技巧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