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不顾,想来当时所受到的伤害必定不小。所以咯,眼前这个络腮胡疤痕男那凶残指数在这些个亡命拍花子里只怕还排在前几位,至于脾气只怕也不小。
事实上,吕大宝才嚷嚷了那么几句便挨了揍也恰恰证实了李君苒没猜错。
“尼敢打偶……偶跟你拼了!”缺了一颗牙的吕大宝说话有些漏风。从小到大从未挨过打的吕大宝气急败坏地从土炕上跳了起来,低着头朝着自己面前的彪形大汉便直冲过去。络腮胡疤痕男再不济也是个身材魁梧的成年男子,或许不会武功。但对付吕大宝这般十二三岁的毛头小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啪!”
络腮胡疤痕男单手便控制住了吕大宝不说,还非常大方了又请吕大宝吃了一块五指饼。这样好了,左右对称了,而且白里透红。很像年画里抱着鲤鱼十分富态的年画娃娃。
“好了,老三。你玩归玩,别把人打残甚至打死了。这可是能让我们哥几个后半生衣食无忧的金疙瘩。等回头从吕大川那里拿到了一万两赎金后,随便你怎么玩。就算像上回那小白脸一样玩死了也没事。”从络腮胡疤痕男身后传来张大头的声音。
张大头寥寥几句话,但所含的信息量可不少。这让紧闭双眸装昏迷的李君苒甚是吃惊。一万两赎金耶,这群拍花子还真不客气。最要命的是。吕家就算砸锅卖铁真的拿出了这么一大笔银子,只怕也难保他家这根唯一的独苗苗那小命,甚至小菊花很有可能变成向日葵。
咿咿咿,瞧着那络腮胡疤痕男人高马大,想不到竟然是叽叽歪歪之徒。
咿咿咿,真真是人不可貌相呐。
“老四,那边那个小丫头什么时候醒?”张大头的眼角无意间瞄到丢在角落里的小丫头好像微微动了一下,便回转过头问身旁之人。那人就是之前驾着马车飞离清水镇,在官道上见着“独自”一人的李君苒,于是很是“好心”地点了睡穴将人拐上马车的那位马车夫。
“小丫头应该没那么快醒来,至少也得后半夜。”
张大头见自家老四如此说,便将注意力从丢在角落边的小丫头身上转回到了面前的土坑这边。张大头虽说生性多疑,但对自家老四那功夫还是非常有信心的。只可惜张大头这伙人并不知道他们并没太当回事的小丫头,是个彪悍的BUG存在。即便睡穴当时有效,可具体效果早已打了折。本该昏睡到后半夜才苏醒的某人,这会儿早已恢复了意识不说,还在谋划着如何为自己讨回个公道,经济补偿什么的那是必须滴。
吕大宝到底不是傻子,再加上被络腮胡疤痕男连打了两个耳光,损失了一颗牙后,立马服软焉了。
“不,不要杀我。我,我爹有很多钱。你们要多少都可以……”
“很好,老子就喜欢干脆的。”张大头甚是满意地点着头。张大头那性子,本就不喜欢浪费时间,尤其对那些个没完没了哭哭啼啼,死咬着牙不肯配合的肉鸡,向来只有一种处理法子:钱必须给,至于肉鸡嘛……自然留不得啦。
不等张大头开口示意,只有小啰啰将文房四宝摆放到吕大宝面前。
“那就写吧。”
吕大宝哆哆嗦嗦地拿起毛笔,沾上墨汁后稍稍润了一下毛笔,颤抖着手开始在发黄的宣纸上写字。
“不能写!”吕大宝这边才写了一笔,紧握毛笔的手便让一旁的少年给一把抓住了。
“朗朗乾坤!你们这些人眼中可还有王法?!”
少年的话音尚未落下,李君苒顿时只觉着满头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