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新鲜的豆渣什么的。”李君苒如此建议道。
李君苒虽说两辈子都不曾亲自饲养过鸡鸭,可有些东西还是知道一些的。比如在这天启朝,平民老百姓家里或多或少都会养几只鸡,逢年过节宰杀公鸡改善伙食,而母鸡则是用来下蛋。等到了赶集的日子,便将存下的鸡蛋换油盐酱醋钱。一般鸡就养在院子里,喂点儿青饲料或者烂菜叶什么的,条件宽裕的人家最多也就是拌点儿米糠沫玉米渣。这营养跟不上,鸡自然就长得就慢。当然,这样的土鸡,若是拿来炖汤,味道是那些个吃饲料的养殖鸡不能比的。
“豆渣?”米花婶想了想,随即连连点头道,“行,我一会儿我就让米花上豆花店弄点豆渣回来。除了豆渣,还需要什么?”
“豆渣得新鲜的,若是发霉了变质了,可是会吃坏肚子的。其实像我们平日吃剩下的那些个鱼骨头,猪骨头磨成粉末,掺在鸡饲料还有猪饲料里,也能增加些营养。就是研磨成粉沫太麻烦了。”
别说米花婶在此之前从未听人如此说,饶是一旁听米花婶跟李君苒聊天的五奶奶也瞪大了眼睛,压根就不相信李君苒所说的话。
“真,真的?柳丫头,你不会骗老婆子吧。”
“什么真的?假的?”说话间,米花婶的妯娌李吴氏掀开了门帘子,从外头走了进来,一进门便嚷嚷了起来,“哎呀,到底还是大嫂贤惠,瞧瞧这屋子,可比我那儿暖和多了。”
其实屋子里并没有烧任何取暖的东西,李吴氏之所以如此说,无非就是在暗示五爷爷跟五奶奶老两口偏心大儿子,分家时给大儿子是朝东南的房子,而给她家的位置就不好怎么好了,有西晒太阳。
事实上,五爷爷跟五奶奶当初分给大儿子正吉叔跟米花婶的三间屋子,虽说朝向不错,但毕竟是老房子,比分给二儿子李正祥的新屋小不说,有些地方还有些破损。至于分给正祥李吴氏两口子的屋子不仅是新盖不到半年,而且面积还更大一些。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朝向,有一间半有西晒太阳。
可说一千道一万,当初分家时,两家的房子都是各自同意如此分配的。现在李吴氏又随口这么一提,何尝不是乘机说给李君苒这个外人听?偏偏李君苒见李吴氏后,主动叫了一声“吴婶”算是打过交道后,便低下头不再多说什么。
“瞧二弟妹说的。这房子暖不暖的,还不是靠人收拾。”米花婶打从李吴氏还没嫁进李家五房跟她成为妯娌那会儿,便知道李吴氏是什么性子了。李吴氏是自家婆婆娘家外甥女儿,跟自家夫君还有小叔子是表兄妹关系。因为有着这层关系,自家婆婆自然更疼惜李吴氏一些。若非如此,米花婶也不会将李君苒送自家乌骨鸡这事对自家婆婆有所隐瞒。
对于米花婶子的这番说辞,李吴氏也就瘪了瘪嘴,反正原本也没指望能从米花婶那边听到什么如心如意的顺耳好话来。
李吴氏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几圈,果不其然地一眼便瞧见了放在桌子上的东西。
“大嫂,这……好像是小雅斋的点心?你可真舍得。”
“什么舍得不舍得的,是柳儿这丫头拿来的。”
“吴婶,柳儿正想着在米花婶这儿再多坐一会儿,然后再去吴婶你那儿送东西呢。现在吴婶你过来了,柳儿可就能偷懒了。”米花婶的话音才落下,李君苒便笑嘻嘻地从竹篮子里拿出一份与送给米花婶一模一样的礼,放到了李吴氏的面前。
李吴氏稍稍一比较,便发现两边的礼竟然一般厚重,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丝幸灾乐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