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青伯打起来,他年轻力壮的,一拳下去就真的能打死人了,镇民们赶紧把他拦住,闹腾了半天,就发现青伯已经趁乱跑掉了,满身血的焦书媛脸色难看地回去洗澡换衣服了,进门之前不经意看了一眼,看到了封容他们三个,她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就进去了。
她的脸半边都是血,看不清是什么神色,但就是那眼神有点奇怪,封容和林映空、鄂静白讨论了两句,都没想出来焦书媛为什么这么看着他们,于是找小摊子的老板娘结了账,正想去找青伯聊一聊,他们怀疑青伯可能看到了什么,或者握着有焦书媛的证据,可是还没追上去,就被匆匆走过来的冯灵运叫住了。
这个灵静俊美的年轻老总的状态可不太好,简直可以用憔悴来形容了,他在焦书音被捕之后也出于礼貌换了一家旅店,没和灵安全局一行人在一起,他们都快把这个想追求焦书音的年轻人给忘掉了,此时他神色疲惫地对他们说:“几位能帮忙为书音做个不在场证明吗?”
封容他们都是一愣,林映空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是我们?”
冯灵运也跟着一愣,“你们地质研究团选的房间是跟她最近的,如果她出门的话会经过你们房间,她舅舅死的时候她应该一直在房间里,如果你们能够证明没有听到她出门的动静,起码警方那边不会因为她认罪就直接定罪,我会找最好的律师来帮她的。”
林映空和封容、鄂静白对视一眼,然后林映空一脸古怪地道:“抱歉,冯先生,我们可能没办法帮她做这个证明,因为她的房间虽然离我们很近,可是她还有另一条路可以下楼,不用经过我们的房间,是谁这么跟你说的?”
冯灵运惊讶极了,“我刚才去找她妹妹的时候,她妹妹亲口说的!”
焦书媛说的?封容他们更加迷茫了,焦书媛为什么要撒一个一拆就穿帮的谎?
电光火石间,封容突然喊道:“青伯!”
林映空和鄂静白猛地瞪大了眼睛,也没跟冯灵运打招呼,三个人直接就往青伯刚才离开的方向冲去了,一路跑一路问,最后追到了镇子大门前的那座桥附近,青伯的踪影就在这里失踪了,鄂静白的脸色冰冷到了极点,他最近的状态可不太稳定,林映空担心他一不小心就爆了,赶紧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点,然后就闭上眼睛打算用灵魂术法找找青伯的如今的位置。
可是还没等林映空开始动手,就听到远处有个声音大喊着“有人掉河里了”,他们脸色大变,顺着声音的来源就冲了过去,大概沿着河水跑了两百多米,就看到几个小孩子惊慌地拿着竹竿往河里伸,似乎打算让溺水的人抓住,可惜他们年纪小,真这么拽的话很有可能一起被带进河里去了,林映空赶紧上前去拦住他们,再往河里一看,那个穿着道士袍正在往下沉的人不正是刚才在红木客栈前闹事的青伯么?!
封容二话不说,脱了鞋子扔了手机就直接往河里一扎,其实他已经控制住水流把青伯往水面上托了,只是有普通人类在,他不能做得太明显,可是当封容靠近青伯把人带起来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沉了下去,因为不管是他还是岸上的林映空和鄂静白,都已经看到了青伯离体的魂魄了。
等封容把青伯带上岸边,已经有好些凌霄镇的镇民们闻风赶过来了,封容把人放在地上就开始做心脏复苏,还暗自用灵力去引导他体内的水排出来,但是努力了一分钟,他就知道没有用了,因为鬼差已经出现了,虽然不是最高等级的鬼差头子黑白无常,但就算是轮转王的小儿子林映空也不能让他们把死掉的人还回来,鬼差尽忠职守地勾走了青伯的魂,然后对封容和林映空各自行了一个见面礼以示尊重。
因为魂没有变成鬼,没有灵力,所以显得浑浑噩噩的,也不能说话,林映空皱了皱眉,往青伯的魂里丢了一道灵力,青伯的眼神清明了一瞬,然后对他们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随即又变回了混沌的模样,林映空对鬼差点了点头,鬼差便又对他们行了个礼,带着青伯消失不见了。
这些事情只有封容他们三个人才看得到,周围的凌霄镇镇民们只知道青伯溺水了,有个年轻男人见义勇为,但是被救上来的青伯已经不行了,纷纷唏嘘不已,但是鉴于青伯疯疯癫癫的状态,完全没有人怀疑青伯的死有什么不对劲,他们都觉得是他自己失足落水的,几个小孩子也没看到什么,只说他们也是路过,看到青伯的时候他已经在水里不怎么挣扎了。
浑身是水的封容看着青伯的尸体,表情很冰冷,林映空也不笑了,鄂静白背过身去咬住了牙,才能忍住以暴制暴的冲动——这次他们都清楚,青伯的死绝对和试图绊住他们的焦书媛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