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充斥着戴伟杀猪般的哀嚎,抬起头来,只见血液飞溅,空气中弥漫着腥气,“不要??为这种人不值得。”
戴伟感觉到军刀划破肌肤的声音,原本还嚣张不可一世威胁人家的他,此时如丧家之犬的,变成了惨叫求饶,“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有眼无珠,我不该动你的马子,我没有……没有……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我保证以后绕道走。”惹不起我躲不起啊!“我已经这么惨了,我刚才不也被?”潜台词我遭受报复了,大家扯平了吧!
“不用等你爹来救你了他已经先你一步去见阎王了。”路西菲尔冷冰冰地说道,继续打击他脆弱的神经。
果然,戴伟闻言,僵立在当场,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
路西菲尔轻扯唇角,嘴角滑过一抹醉人的笑意,真是天真的家伙。斩草除根,别以为他看不出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他这是为民除害。
看着路西菲尔停下了动作,戴伟还在庆幸自己躲过一劫,却迎向他深邃如海的双眸,浩瀚无边,眨眼间他发现自己明明有思想,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赤身的他站了起来,一步步朝海边走去。
极力的想要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步步踏出货柜箱。
黑漆漆深沉夜里,海风呼啸着,海浪怒吼着拍打着海岸,戴伟一步步走向海边,冰冷的海水飞溅的到身上,毫无所觉,义无反顾地一步一个脚印地迈向了波涛汹涌的大海。
戴伟在心里呐喊:不要,不要!为什么身体不受控制,内心极度的害怕,而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站在了码头边上,纵身一跃,跳进了冰冷海里,连扑腾反抗都没有,很快就没入了海底。
“路西菲尔,他……他?这是怎么回事。”陆江舟不解地问道,他居然傻乎乎的自己跳海,脑袋秀逗了,“难道遭受巨大的打击,想不开你,跳海自杀。”
“可能吧!”路西菲尔给了陆江舟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事实上被催眠的人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而已。
海水没过头顶,戴伟没有任何的反抗,身体僵硬不能动,他清楚地感受到冰冷的海水管进鼻腔,恐惧、窒息,一点点向他涌来,折磨着他人生的最后一刻。爹地没了,在货柜箱里,被人强了,英俊的脸蛋儿被人给毁了。
此刻却似乎成了他的救赎,血急速地流失着,他的意识也在流失,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还想不明白,缘何走到了这一步……
今夜有暴风雨,这尸体,不知道将会顺着海流流落何方,或者是被鲨鱼一口给吞了,葬身鱼腹。
那就不管他们的事了,混乱的香江失踪个把人,又没有‘苦主’,最后警方直接列为失踪人口。
货柜箱大门洞开,风雨是最好的消灭痕迹的帮手。
咔嚓一道粗如蟒蛇的闪电打下来,这场暴风雨不会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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瓢泼大雨拍打着吉普车,在雨中穿行。回程的路上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陆江舟非常的平静,他内心思考的是另一个问题,眼神直飘向路西菲尔,脑中回想着戴伟的话:姘头、马子。
他真的没有对自己的女儿有非分之想,可是这又说不通,他为了皓儿如此的狠心报复那个人渣,真是风中凌乱了。
陆江舟嘴巴张张合合了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憋的那个辛苦啊!
雷阵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到家时,雨已经停了。
“嘎吱……”一声车子停在茶餐厅外面,“陆大舅,到家了,还不下车吗?”
“呃……”陆江舟回过神儿来,面带犹豫地看着他。
“陆大舅,我所做的一切,只因为陆皓儿是螺儿的二姐。”路西菲尔解释道。
他的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陆江舟僵立在当场,他……他……陆江舟跳下车来,揪着路西菲尔的衣领,把人给扯进了后巷。
“小子,你的意思是?不会是我想的吧!”陆江舟低声质问道。
“就是你想的,我会等道螺儿长大的。”路西菲尔霸道地说道。
路西菲尔被陆江舟盯着一动不动的,等待着他回过神儿来。
好在陆江舟很快呆滞的眼神重新聚焦在路西菲尔身上道,“小子,我警告你,警告你……?”憋了半天憋出三个字,“你有恋*童*癖?”
路西菲尔闻言一愣,随即笑道,“没有。”
“那你怎么?”
路西菲尔这话还真不好说,难不成照实说,“我对螺儿是发乎情,止乎礼!所以陆大舅您不用担心,即便有什么非分之想也等到螺儿成年。”
留在石化当场的陆江舟,路西菲尔潇洒地转身上了唐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