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跟前,手起掌落便把她劈晕在地,转头冷冷看着叉腰的周满囤。一院的人,雅雀无声,他们都知道周卫极家的长工厉害,但是没想到厉害到这等程度,再看看抱着媳妇的,脸赛阎王的周卫极,身上的杀意比长工更盛,他怀中的蓝怡,也是满脸怒容,想到她的“丰功伟绩”,大伙不禁都咽了口吐沫,同情地看着狗啃屎趴在地上的柳氏,暗自庆幸捆在树上的熊孩子不是自己家的。
周满囤见势不妙,马上把胳膊放下来,一脸哭相地转头去求一语不发的赵里正,“为阳啊,你可不能看着他们胡来啊,老汉我可就这一个孙子啊!不就是跟他们家宇儿打了一架么,他们这是要干啥,要我大孙子的命么,啊?大伙评评理,谁家的娃儿不打架,自己怂被打了,爹娘也不能这么给孩子找场子啊,这以后,谁还敢跟他家俩娃儿玩啊!”
周卫极也不理他,把蓝怡小心放下来,两人走到赵里正面前。赵里正看蓝怡的一脸怒容,也悬着一颗心,小心翼翼问道,“宇儿伤得厉害不?”
蓝怡深吸一口气,声音已恢复镇静,“后心被扎了一刀,后背被刀划了四寸余长的一大道口子,抹了伤药,勉强止住血。”
众人听了倒吸一口冷气,看着周吉庆的眼神便不对了,这哪是孩子打架,分明是要杀人啊!
“卫极媳妇儿,你可不能睁着眼说瞎话,我家大孙子自小就胆小,连只鸡也没杀过,怎么可能拿刀子捅人。”周满囤也吓了一跳,刚才那个叫大树的说宇儿被刀伤着了,他也没咋当回事儿,没想到那孩子伤的这么重。
周卫极转目看着周满囤,周满囤立时闭了嘴,慌张作势道,“你要干啥,我是你叔,难不成你还敢把我也撂在地上不成?你要敢动我一下,我马上就去找你爷爷,让他收拾你!”
村里人皆无语望天,周老爷子,在周卫极面前,连他媳妇儿的一半都抵不上,没见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那老头连个脸都不敢露么,不就是怕来了没面子。
周满囤被周卫极看得炸毛,又被赵里正瞪了好几眼,不敢再说话,老实待在一旁。蓝怡根本就连看也没看他,而是盯着周吉庆,“水秀,把他下巴合上,我要问他几句话。”
水秀上前,一抬手给周吉庆合上下巴,周吉庆左右动了动嘴,死死等着蓝怡,到如今他也知道自己得不到好了,也没想着求情。
蓝怡被周卫极扶着坐在靠背椅上,声音不高不低地问道,“为什么要杀宇儿?”
周吉庆动了动舌头,嗓子干涩地发疼,发出的声音比公|鸭又难听了几倍,“让他给皮猴儿哥偿命!”
除了赵里正和周卫极,在场的人没有知道皮猴儿死了事情,听了皆是一愣。蓝怡眉头微蹙,此事她也并不知晓,“无稽之谈,皮猴儿的死,与我的宇儿,毫不相干!”
周吉庆胸膛极具起伏,眼中血红,情绪极其激动,“与他不相干,却与你相干、与你的姘头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