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与金成子拉闲话。
“东家,您看这?”李应擦擦汗,小心问道,一千两银子啊,他们客栈忙活了这一个月,挣得的也不过这个数!
蓝怡摆手,示意他退后。如花转头笑道,“夫人,金道长说郑氏的鬼魂跑到咱们客栈里来了,还说刚才在村南抓了一次没抓住,鬼魂怨气越来越大,化怨盆是降不住了,必须得用灭瘟铃才成。”
王老头上前,满是歉意地道,“卫极媳妇,这事儿是因我家而起,让你平白破费了。按说金水钱不该你出,可咱们家实在是出不起十两金水,只能凑出四两,再多,实在没法子了……”
他身后的两个儿子也耷拉着肩膀,四两金水就是四百两银子,这几乎是他们家全部的积蓄了。可这钱,还真的是该他们出,周卫极不在家,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可不能落下欺负妇人的话柄。
周老爷子沉着脸,六百两银子啊,他想着就肝疼,可刚才张氏算过,客栈一个月就有一千五百两银子的进项,六百两倒也出得起,“你王叔能出四两,已经是顶天了。老|二家的,破财才能免灾,银子拿出来赶紧交给道长,让他施法捉鬼。”
赵里正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王二叔不悦周老爷子逼迫蓝怡,刚要开口,便见蓝怡向他使眼色,他知蓝怡主意正,便没开口。
“金道长,你折腾着全村人摆了三天的化怨盆,出了一鼎的消灾钱,还没捉住旱魃,倒把她赶到我的客栈来了?”蓝怡开口直问金成子,村中众人对此也颇有怨怼。
盘膝坐在凳子上的金成子满脸惭愧,“是贫道低估了这妖孽的本事,本以为不用灭瘟铃就能收住她,没想到功亏一篑,反而激起了更大的怨气,贫道惭愧。”
蓝怡看他这副慈眉善目无言以对的模样,勾起冷笑,“你是该惭愧,飞霞观数一数二的仙师,连个小小的旱魃都降不住!”
金成子脸皮一僵,垂眸遮住目中的阴狠,“东家说的对,贫道愧对师长,愧对山门,无言以对。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捉鬼,若是让她的怨气再深入,日后客栈将永无宁日。”
“哦?怎么个无宁日法?”蓝怡好奇问道。
金成子长叹一声,“不信,您派人取盆水来,贫道一试便知。”
蓝怡点头,“于燕,去后厨取盆水来。”
于燕很快就端了一盆水过来,“砰”地一声放在金成子面前的桌子上。
“道长,请吧。”蓝怡抬手示意。
金成子见蓝怡不见棺材不落泪,摇头叹息着站起身,用拂尘一扫道袍,“此时客栈中的水,已被怨气所侵,化为血水,若人饮之,病痛缠身,难以医治。待贫道化去她的障眼法,你们一看便知。”
不少刚喝过茶水的人恨不得抠嗓子眼把水吐出来。蓝怡依旧笑吟吟地看着金成子,客栈引人的,一是花,二是诗,三便是水了。他的用心真毒!
客房内,小七对着拦在面前的程自牧大吼,“你躲开,我要去大堂看看,金成子这老儿,骗到周二嫂这里来了,一定不能让他得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