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巷子里激起一连串的回声,重重叠叠的,就像是黄泉路上对逝者对尘世的眷恋,生生掩盖了声音原来的出处。
此时有人的腿已经开始打颤,像极了微微晃动的拨浪鼓。他们不约而同地扔下轿子闪得老远,一遍遍地念道着:“各路大神,莫要抓我,小的回去一定每日为您供奉烧香,且饶我性命罢。”
这一回,那越坤倒是淡定了,环抱着双手玩味地盯着那轿门,一动不动地等着。果然不出他所料,只见那轿帘掀开,轿上之人慢吞吞地走下来,一身黑衣劲装的“美少年”,悠悠地打开了手中的折扇轻摇,这人不药冥是谁。
这丫头还是男装更正常些,她大概除了这绝美的外壳,余下的从骨子里就不是个女人吧。就是这容颜有些太美了,总让人觉得有些飘渺,但那骨子大气却是掩人耳目的必杀计。
“郡主,你……”越坤死瞪着她,无力地揉着太阳穴陷入了沉思,果然有问题啊,这鬼丫头又要做什么。
药冥呵呵一笑,对他抛了个媚眼,收起了折扇在他的额上轻敲了一下:“回魂,怎么,你还想管本少的事儿,胆儿肥了吧?”
不等越坤答话,她悄悄瞄了眼那些个躲得老远在墙角抱头念经的人,用扇子轻掩口唇,凑到他身边细语:“我方才在轿子里放置了和我一般重的石头,你叫他们把轿子抬入府里去就撤,别叫人知道我中途溜号了。”
说完,越坤还没有消化,她便一阵风似的脚底抹油。看着那人一瘸一拐的又落荒而逃的身影,实在有些滑稽。
这个世界大概最苦的差事就是给药颖郡主当差了,越坤心中暗自叫苦,又不得不垂头丧气地去给她善后,这可真是流年不利啊。
次日,药颖郡主受罚之事传遍了大街小巷,叫离庆的老古董们拍手称快,大家都在猜测着刁蛮郡主是死是残。
按理这茬儿该是如今最最火热的话题了,但其实不然。以此同时,整个皇宫内部的所有人,朝廷三品以上的官员,还有离庆那些迂腐的名学士,长舌的贵妇人皆在一夜之间患了腹泻。原本风光无限的凌风贵族如今大半都成了凌风病夫,红墙内院娇滴滴的牡丹芍药也如同历经一夜风霜,花容不再。
宫里的御厨整日惶恐,所幸的是如此症状不仅仅发生在皇宫之内甚至蔓延整个帝都,就连准备食物的他们也身受其害,如此才能免遭冤枉捡回小命儿。
凌风帝本想追究此事,奈何疫症突然,面积之大,分布不均,再加上腹泻的折磨叫他自顾不暇。朝中太医集体中枪,效率自然不敢恭维,整个社会高层都一片愁云惨淡的模样。眼下离庆臭气熏天,陷入了白色恐怖,人人自危。
最后只有武王、宰相和太子三人相安无事。三人都有嫌疑,只是朝中无人可用,于是凌风帝下令叫他们各自排查,可惜谁也不服谁,相互阻挠,查了数日也没个结果,于是此事也就极不合理地耽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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