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地洞里,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她甚至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幻觉,时间是不是已经静止了?
所有的一切,阿莲那都不得而知。
她总是终日昏睡,偶尔会做梦。梦里会有阿德莱德来看她。
阿德莱德总是穿得那么得体和俊俏,那苍白的脸上,不时荡着温暖的微笑,像一朵白色无华的花骨朵徒然绽放,瞬间美丽和明亮起来。
每到这时,阿德莱德那望着她的,漆黑的眼眸便会炙热的闪闪发亮,不需说话,便知阿德莱德有颗火热的心脏在为她而跳跃。
可是每次醒来,身边就只有一个长得十分奇怪的人在旁边。这个人白得似雪,一双炭黑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透着机敏。她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只是在心里默默称其为雪人。
雪人也会时不时静静看着她,但是在雪人的脸上,她却循不到一丝阿德莱德的踪迹。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不是吗?阿莲那有时候会嘲笑自己,为什么对一个没什么印象的人,这么念念不忘。
她刚刚又做了一个梦,但这个梦却并不甜蜜。
她梦到在一个夜晚,无风,静得有些可怕。一轮圆月像个蛋黄挂在天边。那并不均匀的月光,零散的落在一座山峰上。
山峰像一个沉睡的巨人,被云层所笼罩。高得望不见顶,底下则是深不可测的深渊。
阿德莱德正在悬崖边缘吃力的攀爬。他的衣服已是被汗水浸湿,他的身体则不时被悬壁上那坚硬又锐利的岩石划伤。那一刀又一刀的血痕,就像一道道篱笆爬满了红色枯萎的花朵,在篱笆上消散掉最后一滴水份。
阿德莱德看起来已是疲惫得很,这让阿莲那心疼不已。她张嘴,想叫阿德莱德的名字,却是叫不出声来。
阿德莱德却好像是感应到了她的存在,居然转过头,朝她莞尔一笑。那笑容有些凄凄,甚至藏着一丝绝望。
只见阿德莱德一个纵身,竟从悬崖上跃下。他张开双臂,带着决绝的神情,如同一直义务反顾的小鸟要冲向蓝天。
“阿德莱德!”
她终于唤出声时,也彻底惊醒了。她微微睁眼,看到自己依然是躺在这到处都结了冰的洞里,根本没有山,没有悬崖。她终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吐出一串白雾。
“你做恶梦了?”
雪人望着她,带着慈祥的笑。
“恩,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吗?”
“恩......”雪人的脸上掠过一丝悲伤的神色,他掩饰的转过身去,用那微弓的背对着阿莲那。“他们应该再过两三天就该回来了。”他说道
“你怎么了?”阿莲那察觉到一些不对劲,她突然有种不安的预感,“他们是去哪里,那里很危险吗?他们该不会......”
“不!”雪人及时将话截过去,“他们不会有事的。辛迪是我们这里的长老,辛迪和他们一起去的话,一切都会顺利的。”
“你不要胡思乱想。”
阿莲那这时看到了雪人眼里晶莹的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