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见过它,它直接把声音传到了我的脑子里,让我给你们送信,我向你们传递的其实是它的声音,包括那个波动,怪不得之后就没有用了呢。”说到此处,老鼠显得颇有些懊恼。
逸心和红猎互望了一眼,感觉听到一切虽然荒谬却又让人不得不信。逸心蹲下来看着老鼠,“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老鼠低下头,“在这里慢慢等死呗,还能怎样。”
逸心他们从中央大厅的楼梯一路走上去十分顺畅,并没有再遇到什么阻挡,逸心还拾回了早先丢下的短剑。这座建筑物中也许真的如同老鼠所说的那样,除了顶上等着他们的那个未知生物,他们已经是最后三个还在呼吸的生物了。
“我以为你会带上那个老鼠一起走的。”一直低头默默走路的红猎突然对逸心说。逸心低下头想了想,“跟着我们,它也不见得可以活下去,这种飘渺的希望我觉得还是不要给它的好,免得破灭以后更绝望。”三层的楼梯并不算高,他们很快就到达了顶端。
当逸心的脚迈上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与一楼大厅同样宽大的房间。与那昏暗的实验室不同的是,这里一排庄严肃穆的景象。
“这是礼拜堂么?”逸心和红猎环视着四周。在靠近楼梯口的位置有几排木制的桌椅,左右墙壁上几扇高大的碎花图案的玻璃窗有几道阳光射入,使整个房间多了一份温馨的感觉。
房间的另一端是个宽大的讲台,一架精巧的小桌后面,有个身穿着宽大长袍的人正站在那里欣赏墙壁上的油画。
逸心看到那是一幅十分抽象的画,图案由大量复杂的色彩和扭曲的线条被毫无规律的糅合在一起,铺满了整个墙壁。而那个背对着他们的人由于衣衫的宽大而一时辨不清男女。
“你?”逸心刚想朝那人走进就被红猎伸手拦下。此时那个人慢慢地转过身,对着逸心和红猎张开双手,做出欢迎的动作。
“我一直在等你们的到来!”那个人的声音并不像是从人类口中发出的,带有一种诡异的味道,令逸心他们甚至无法分辨男女。
而最令两人感到恐惧的是,那人在一头披散的乌黑长发下,有一张平整的如同一张白纸,上面却什么都没有的脸。
“你!”逸心和红猎尽管因为眼前的景象实在是超乎想象而被吓得有些措手不及,但还是抽出武器,摆好了防御的姿势。那个人似乎感受到了眼前两人的敌意,用手在空中比划了个忘记了什么似的动作。
那人把手在脸上轻轻抹了一下,在手放下的时候,原本白纸似的脸竟然变得和逸心一模一样,“不要紧张嘛,你们觉得这样怎么样呢?”他连声音都改变了。
没等逸心他们回答,那人又是轻轻一抹,那张脸又变成了红猎的样子,“你们觉得哪种样子可以接受呢?”当他第三次抹过脸的时候,这次出现的是个苍老女人的脸,“也许这样谈话方便些?”
逸心并不认识,可红猎却呆呆地愣住了,“怎么可能,安大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