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山不是给她推过嘛,一一之数,怎么也得活过一百岁去。”院长接过李崇安演算好的卦盘看了几眼,院长虽不是很擅长演卦,但结果还是看得明白的:“六六之数,生平遂顺,唯寿元损。静山啊,许是你算岔了也说不定,青峰,去把世永叫来,让他带上卦盘。”
“是,院长。”
张世永领着张赫先一块儿来的,父子俩溜着弯正好和青峰撞上,一听李崇安和院长说程帛尧的寿元是六六之数,就“咦”了一声:“不对,我从前算不到程师妹的卦,现在也算不到,何先生能算到,但何先生也说不能作定论,程师妹的命理太飘渺无定。至于六六之数,我看不像,把卦盘推了我来演算一遍看看。”
人的命理并非一成不变的,天道尚且有变数,何况人的命数。三两下推开卦盘,寿元是最好推演的,不过盏茶的功夫张世永就结束了:“我还是算不出来,不过我窥得的天机本就不在卦上,或者再请先生来算一卦?”
“先生昨儿下午出去了,说要过些时候才回来,还是写书信去京城请国师推上一卦为好。”李崇安写好书信差人送出去,回到院儿里想了想还是把事儿跟程帛尧说了。有些事儿不能瞒着她,她这脑筋好往坏处想,还不如敞开说明白。
正逗着大闺女的程帛尧一听自个儿莫明成了“六六之数”就一脑门子汗,最多三十六岁的寿元,怎么算她都过了一半有多。这可不成,她对长生不老确实没太大执念,可也不想年轻轻儿的就挂掉好不好:“会不会是你算错了,咱们俩关系这么近,可能你推演的结果有误差。早跟你说了不要算亲朋好友,算出来也不准,还减福份。”
次日是下午,国师的信就送了来,看过内容后,李崇安皱着的眉头就没再松开:“六六之数。”
国师在卦学上的造诣,可以说前无古人,连当年的无涯祖师只怕也要逊色一分,连国师算的都是“六六之数”,这就意味着有个合适。没得窥天道前,李崇安演卦的结果成算只有三五成,但打从得窥天道之后,至少也是八成。
如今再加上国师的推演结果加在一块儿,谁还能不信啊!
“有没有搞错,好不容易穿越一回,怎么能让我这么短命。穿越大婶儿,你送我穿越的时候偷工减料了吧,还是反我的寿元拿去做人情了。”程尧心里碎碎念,至于六六之数,她倒不是很担心,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好生生的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或许是因为她从前是一一之数,现在变成六六之数,可能以后还会变,因为这一点,她可以暂时先放下种种担心,因为她还有小蓁蓁要照顾:“诶,要真是活不过三十六,蓁蓁,你妈我就只好把你留下陪你爹了。都是爹带大的姑娘像少年郎,你可千万别做女汉子,那可是极为不科学的存在。”
“可是,就算我没想要千万年,一百年得给我吧,一百不给也得八十是吧,三十六算怎么回事,看我三十六变么。”程帛尧一想到自个儿的生命一下子缩水这么多心肝儿就直抽搐。
“尧尧,你这怎么回事?”何易山从山下回来,得到的就是这么一个消息,他给算的明明是一一之事,怎么就成六六了:“谁给算的,前两年算还是一一呢,谁给算成六六了,学艺也太不精了些。”
李崇安赶紧上前来认领:“先生,是我推演的。”
“什么,你怎么算的,为什么算成了‘六六之数’,两年多前不是你们俩缠着我给你们测算的吗,你难道连结果都不记得了?”何易山话说着,却从书房里拿出一块大盘来,连连翻飞十指后,何易山也忍不住皱眉:“虽不是六六之数,却比六六之数也好不到哪里去,六七这数。”
没有八和九两个字,以及一一这个大BUG之外,没有八和九通常意味着是短命的相儿。
“我不要做打短命的啊!”程帛尧一着急,在现代的家乡话都出来了,“打短命的”的意思就是会死得很快很早的意思。
这个结果,真是知道还不如不知道,不知道她至少还能继续好好地日子,可她这会儿知道了,小被害妄想症表示,这日子真的没法儿过了,她会越想越糟糕的。再加上事情本来就很糟糕,她还是先找个温暖的怀抱去求安慰求抚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