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冬日里寒冷彻骨,你可曾想过为她添置棉衣?”霜子厉声数落着,一桩桩,一件件,说的霍屠夫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青,最后死灰一般,开口说不出话来。
最后哆哆嗦嗦用手指指着霜子道:“不孝的忤逆女,仗势欺人,老子跟你们拼了。”
霜子丝毫不惧,厉声喝道:“楚王府门口,岂容你这贱民放肆,将这个红口白牙胡乱说话的流氓,给我乱棍子打出去。”
早有一行家丁手持棍棒,蓄势待发,听见命令,气势汹汹的就将霍屠夫团团围住。
“快来人看啊,打死人了。还有没有天理了,楚王府仗势欺人,欺负平民百姓,不认爹娘了呀。”霍屠夫满地打滚,大声叫哭着。
家丁们愣住了,一时不敢动,齐刷刷看着霜子。
霜子嘴角微微上扬,衣袖一挥:“打!”同时冲领头的家丁使个眼色。
家丁们冲上去,劈头盖脸就朝霍屠夫身上扬棍子,只是碍于多少是毕侧妃亲眷,并不十分下狠手,还特别流出许多空隙,让霍屠夫有机可乘。
力气虽说不大,但棍棒噼里啪啦朝身上招呼,还是很痛的。
挨了几下,霍屠夫疼痛不堪,仗着力气大,从家丁们腿缝中爬出来,瑟缩在角落中,指着霜子,想骂骂不出口,想恨恨她不过。
霍屠夫不过是个无赖小人,想着要挟点银两就算了,没想到霜子六亲不认,也不顾全王府的名声,直直就要直接动粗,他可惹不起,打残了也只能自认倒霉。
站起身来,拉过芸娘,朝着霜子脚下狠狠吐一口浓痰,“呼-喝”一声,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霜子不以为意,笑着道:“既然母亲要走,女儿也不好留客。”
清水闻言,递上一小包纹银,芸娘急忙推脱着不要。
霍屠夫一把夺过来,在手中掂了掂,撇嘴道:“少了点儿吧。”
霜子笑着道:“那是给生我养我的娘亲的。一个女人,卖了女儿跟了你,吃不饱穿不暖,作为男人,你太失败。我若是你,早已经羞愤而死。”陡然拔高声音道:“哪日我回家探亲,若是发现这些银子有一分一毫用在别处,你那双手,也不用再杀猪了。”
柳眉一扬,声音尖锐:“本妃剁了它,再腌巴腌巴。照样养你这个便宜爹爹的终老,您意下如何?”
霍屠夫没讨着便宜,见霜子说话也不似大家闺秀,简直比自己还像流氓土匪,急忙一叠声答应着,拉着芸娘远去了。
芸娘羞愧地低着头,不敢抬头看霜子,待走得远些了,才边抹泪边回头,痴痴的盯着霜子望着。一旁的霍屠夫手里紧紧抓着银子,对她骂骂咧咧,听不见在说什么。
处理完这些事情,霜子有些疲累。芸娘回眸的眼神,在她心里久久不能忘却。
她已经有多久,没有见过自己的亲娘了?
从傅余婉身死之后,多少次她想走进相国府看一看,哪怕是断壁残垣,哪怕是满目萧条。管家宋伯眼里的戒备,内屋里凄怆的咳嗽,都让她不忍听,不忍视。
等女儿大仇得报之日,自当是相国府东山再起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