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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翻身,她同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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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呀。”那一脸单纯的小姑娘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吞吞吐吐的,你干脆点行不行。”真不像个男人。

    大汉在小姑娘轻蔑的眼神下,立时恼怒地瞪大眼睛,指着自己鼻子,“你看看,我哪不像男人了。”

    “那就说。”他像不像男人关她什么事,她又没打算嫁给他过人世。

    “说就说。”大汉被她一激将,都忘了那个人的身份可不是一般普通百姓惹得起的,“伯谦就是丞相府大公子的字,听清楚了没有?”

    “呃……”小姑娘被他两眼怒瞪,大声一吼,气势立时弱了三分,随后委屈小声嘀咕,“听到了,不就是赵相的大公子嘛。”她耳朵又没聋,用得吼那么大声吗?不知道会吓坏小孩吗?

    贵族家子弟好男风,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赵子默不是第一个,显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小姑娘表示对这个答案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但是她不惊讶,不表示其他人也跟她一样了解上流社会尊贵优雅掩盖下的龌龊。

    “等等,这位大叔,你确定伯谦就是丞相府大公子的字?”百姓中有人疑惑大声询问。

    那大汉脸色一黑,他看起来有那么老吗?大叔?他今年刚二十有二,尚未娶妻就叫他大叔,想害他一辈子光棍吗?

    可看到提问那人老实巴交眼巴巴等着的模样,他又不好意思不答,只好闷声道:“就是他没错。”

    “啧啧,那可新奇了,前些日子不是还传那位大少爷跟他那二妹妹有那个什么的吗?怎么一转身又给象姑馆的什么头牌写肉麻兮兮的情诗?还赠信物?”

    看热闹的百姓有不少人都知道那件相府兄妹不伦恋,当即有不少人纷纷附和道:“对呀对呀,那件事我也听说了,当时可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的。今天又来这一出,到底孰真孰假呀?”

    “我看眼下这事八成才是真的。”人群里有人也就随口一答,可他那语气却说得煞有其事。

    其他人便纷纷询问,眼里都冒着兴奋的八卦亮光:“这事怎么就是真的?”丞相的大公子好男风?不管真假,接下来的日子他们都不会再无聊了,这个新鲜话题可够他们打发好一段时光。

    “很简单,我听说之前那自称来自黄金眼杀手的人,身份就是假的;他说的话能信吗?肯定是有人花钱让他造遥抹黑大公子。”

    众人默了默,又集体统一的齐声追问:“那眼前这事怎么就是真的?”能抹黑一次就能抹黑两次。

    “有附有大公子墨宝的情诗信物为证呀,你听听他们两人争执的话里话外,不都证明这事十有**是真的嘛。”

    看热闹的人大多都好跟风,听闻有人带头这么说,想了想也觉得有理,便也纷纷点头,“的确,这两个小白脸都说与大公子是……”

    “哎,真是可惜呀,一个大好男儿怎就偏偏喜欢男人呢;这该伤了多少未嫁姑娘的心呀。”

    “赵相的大公子喜欢男人,看来是真的!”

    “那之前说他与自己妹妹有那不伦的苟且之事一定是有人造遥中伤的。”

    跟风的百姓们纷纷点头,大多在为赵子默不喜女子爱男儿惋惜。

    “谁说赵家大公子喜欢男人就不能喜欢女人的?”人群里忽然有道声音义愤填膺的吼了起来。

    众人被吼得怔了怔,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没有人规定喜欢男人就不能喜欢女人呀。

    百姓们茫然了眼神混乱了,“那赵家大公子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呀?”

    “他呀!”刚才中气十足大吼的汉子轻嗤一声,“男女通吃。”

    “那就是说赵家大公子与他妹妹的事――也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有人言之凿凿应了一句,隐约还听到有人拍胸口保证的声音。

    那两个抢夺扇子的男子见风向不对,无奈对视一眼,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偷偷溜了。

    “想用赵子默好男风摘清与妹妹的不伦污名?夫人这招出的不是一般的昏!”听完半夏面无表情的禀报,赵晓潼冷冷一笑。以为推出赵子默做牺牲品,就能保住赵紫君?夫人以为她会允许吗?

    半夏垂眸,嘴角微微扯了扯。夫人会出这样的昏招,还不是被小姐你逼急了。

    一天之后,赵子默不但与妹妹不伦还好男风,与象姑馆的头牌纠缠不清等等这些香艳刺激的新闻几乎充斥了京城每个角落。

    “周语柔,看看你做的好事!”赵书仁坐在主位,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都震得微微颤动,他却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痛般,露出吃人的目光冷冷瞪着站在厅中的夫人,“买凶,不伦,男风!”

    “你是要给我们相府再抹多少层黑才罢休!”

    夫人垂眉,面露委屈之色,声音却极其冷漠,“老爷,这是意外。”她只是想替女儿开脱,没想过抹黑相府。

    “意外、意外……”赵书仁怒声咆哮,冷冷横扫了夫人旁边的赵子默一眼,“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那有一件你说不是意外,你们――就不能给我少添点乱!”赵书仁看着他们熟悉的面孔,就觉得心烦兼头疼。

    夫人淡淡掠了那个黑脸咆哮的男人一眼,不冷不热的道:“老爷,事情已经发生了。”与其追责不该让它发生,还不如努力想办法去补救。

    赵书仁拂袖,猛地站了起来。桌上杯子被他这么一拂,顿时跌落地下摔个粉碎。

    “这需要你提醒吗?有本事你去补救呀!”只会教坏子女的蠢货,他当初是瞎了眼才会将她娶回家来当继室。

    夫人面无表情望他一眼,默不作声任由他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赵书仁走后,她刚扭头想张嘴对赵子默解释几句,可赵子默只给了她一个深深失望又自嘲的眼神,也一声不吭转身走了。

    “父亲,依你看,现在该怎么办?”赵书仁拂袖出了正屋,转身小心翼翼到南院向老太爷告罪来了。

    “还能怎么办!”老太爷叹了口气,硬撑着要从床上爬起来;赵书仁见状,连忙过去扶着他,劝道:“父亲,你身子要紧,还是躺着吧。”

    “那是你的儿子,你自己看着办吧!”老太爷巍巍扶着床沿又躺了下去,躺好之后才不悦地瞪了赵书仁一眼。

    赵书仁来之前显然已经想好要怎么安排赵子默了,这会只故作为难沉吟一下,便道:“他现在的名声已经糟得不能再糟了,继续留在京城也不会有什么前途。”想跳过科考直接由人举荐入仕做文官这一道,因为赵子默的名声毁得彻底,自然是走不通了。

    “我觉得不如安排他到边疆从军,待过几年这些烦心的事慢慢平息了,他若建了军功最好;若是没有什么军功,到时再回来重新打算。”

    总之,他现在就是十分非常不希望再看到赵子默出现眼前;看到那个儿子他就觉得满肚子怒火难消,相府百年声望啊,就这样被那个不中用的不肖子毁于一旦。

    赵子默知不知道,这百年声望是需要一点一滴付出无数努力慢慢积累的?

    老太爷对赵子默的失望比赵书仁还要深,因为之前他一直对赵子默寄予厚望,希望相府将来能由赵子默继承。

    可现在……真真是印证了那句,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老太爷想了一下,觉得赵书仁这样的安排也没什么不妥,随即便点头同意了。

    横竖赵家,除了赵子默这个不成器的庶长孙,还有另外的孙子。

    对于安排赵子默离京到边疆从军的事,连老太爷这个大家长都没有意见了,夫人就是有意见也不能提,更别说她也觉得这样安排极好。

    在目前名声尽毁的情况下,赵子默想在京城混出人样来,只怕极难;可离了京到边疆从军就不一定,军中一切靠实力说话。

    这个时候,离京弃文从武,是赵子默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出路。

    自从夫人刻意安排让人误会赵子默好男风那出事之后,她有心想对赵子默解释;但赵子默似乎被她连商量也没商量半句,就决定将他推出去牺牲的做法十分失望;所以一直有意避开夫人,甚至离京前,也不肯单独再见她一面。

    名声扫地的赵子默离京,自然也是悄悄的不敢惊动任何人。

    但这事并不是他不想惊动人,就没人留意的。

    离城门不远处一座小楼上,暗影里站着如玉树一样标青招眼的男子,一身墨青衣袍越发增添他容光潋滟的绝代风华。

    他盯着赵子默离去的方向,俊俦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只微微眯起的墨色眸子里隐约流转出冰冷色泽。

    “就是那个人,看清楚了。一个月后,我要看到他的人头。”

    在他身后光线更暗的位置,有道玄衣身影冰冷应了声:“是。”然后空气动了动,便再不见那玄色身影。

    赵子默,晓潼身上数道伤疤可是你的杰作;还有我那一箭之仇……,看在你也姓赵的份上,只让你身首异处,便宜你了。

    赵晓潼不是没想过派人半路截杀赵子默,只不过她手里可用的人有限。她不是不愿意让半夏去,只是半夏一直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突然离开,实在惹人怀疑。

    “这么好的机会,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放弃,真是便宜你了!”赵子默离京这一日,赵晓潼无比郁闷的窝在房里恨声自语。

    她深知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不能趁着这个大好机会将赵子默一举斩杀在外;等到日后赵子默在军中立了军功再归来,到时她的麻烦可不是一般的大。

    为什么肯定赵子默会立军功回来?那是赵晓潼知道赵书仁让赵子默去边疆从军,可不是随便挑个地让他去的。

    赵子默去的地方,那是周家三杰的地盘;有周家人罩着,赵子默混了几年后,能不带着军功荣归故里吗?

    别看夫人为保住赵紫君将赵子默推出去牺牲,可十几年的相处,夫人心里对赵子默多少还是有几分真感情的。更何况,夫人还想着日后赵紫君有依靠。而周家虽然对外放话只承认赵紫凝是周家唯一的外孙女,但那只是玩笑一般的说话。

    无论是赵书仁还是周家老太君,都看得十分明白,想要赵紫凝以后日子好过;保赵紫君是必须的,而要让赵紫君以后不被人轻视,自然得扶持被夫人当赵紫君依靠培养的赵子默了。

    赵子默这一离京从军,就目前的情形来看,确实是步好棋。赵晓潼更是深深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她更想趁赵子默到军营前这段路,结果了他。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留一个祸害下来,还给他机会逐渐壮大,将来回头祸害自己,赵晓潼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当圣母的潜质。

    可是,她有心无力啊!用到人时方恨少,她不禁很认真很用力的深深思念梁泽――筹建的钱庄了。

    有了银子,她一定要尽快建立自己的人脉。免得日后再出现这种无人可用的窘况。

    不管赵晓潼如何不甘心,赵子默还是离京往边疆去了。而随着他的离去,京城各种关于相府关于赵子默与赵紫君兄妹间的流言,也随着时间渐渐淡去。

    这段时间,赵紫君十分安份的躲在她的听风苑养伤。至少赵晓潼不认为她会真的安份。

    可表面上,赵紫君就是日日窝在听风苑养伤,连院门都不曾踏出一步。

    但养伤期间,只有夫人知道赵紫君有多么烦燥多么怨恨。记得赵子默刚离开时,赵紫君将这些日子的事情串在一起思来想去,竟然推测出是赵晓潼在暗中报复他们的结论。

    没有证据,夫人自然是不怎么相信她这个推论的。而且夫人打心底里认为赵晓潼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不过为了让赵紫君听话养伤,夫人还是顺着她的话点头表示赞同。

    “既然母亲也怀疑是赵晓潼那个贱人搞出这一切,当初你推大哥出去的时候,为什么不将赵晓潼算计进去?”赵紫君愤怒质问,眼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赵晓潼毁她名声,她恨不得吃了赵晓潼的肉喝了赵晓潼的血。

    那么好的机会,为什么母亲不将那个与大哥**的人换成赵晓潼?

    夫人愕然看着她,撞上她疯狂的眼神,心里不禁一颤,“当时的情形……我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将赵子默推出去牺牲,是为了挽救赵紫君的名声,可不是为了设计陷害赵晓潼。

    再说,在没有把握之下再去招惹赵晓潼,她可不认为那是好事。

    但是,这会的赵紫君哪里听得进夫人的解释,听了这话,立时便寒着脸,极度不满地哼了声,“母亲,你也太胆小怕事了。”

    老了就是老了,赵晓潼再能耐;她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妖怪。再说,名声这种无实质的东西,碰上捕风捉影的事,赵晓潼就是再有能耐也说不清。

    夫人对上赵紫君怨怪的眼神,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钝痛。君儿……,什么时候你才能明白我这么做是为你好!

    赵紫君真肯安份养伤吗?就如赵晓潼说的,赵紫君就是个极端自私争强好胜又睚眦必报的女人。

    表面上,是窝在听风苑养伤。可实际上,身上的伤才好一些,就在夫人掩护下,悄悄出府四处活动挽救名声去了。

    这一次,赵紫君亲自出动,并不曾高调去做什么来抬高自己。反而在京城四个方向更贫寒更贴近平民的地方出没,没有直接宣扬自己的大名。而是穿起粗布麻衣,去掉精美华贵的金银首饰,铅华洗尽隐姓埋名的行善。

    不时施衣送粥赠银送药排忧解难的,甚至还动手帮忙做些粗活。她经常出没在那些贫苦百姓中间,人们渐渐与她熟悉了,自然也就一再追问她的来历了。

    赵紫君被追得急了,只腼腆一笑,无奈又无措的透露出自己姓赵。再问,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说明身份,她这般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做法,反而令那些受过她恩惠的百姓们,对她更加感恩戴德。

    不留名不求利这样的菩萨心肠,简直就是上天派来帮助他们的活菩萨呀。

    “活菩萨?”赵晓潼眨了眨眼,幸亏记得嘴里刚刚喝了口水,不然肯定要喷笑出声。

    赵晓潼摇头,冷笑,“赵紫君是活菩萨,牢里的杀人犯都成如来佛了。”

    “小姐,这话可说不得。”杜若小脸发白,慌张地连连摆手。“亵渎神佛的话可不能乱说,会遭报应的。”

    赵晓潼不屑地撇了撇嘴角,真会遭报应,还要官府官差做什么。个个失业回家睡大觉去得了,反正不用他们辛苦去捉去审,坏人最后都会被上天惩罚嘛。

    “她今天又出门了吧?她最常去的是哪里?”赵晓潼抬头盯着头顶伞状的大叶榕,眼角往右侧掠了掠,那里站着腰板挺得笔直的半夏。

    半夏立即上前两步,平静而迅速的道:“小姐,她最常去的就是城东的慈安院,每隔一天必去一趟且每次必待一到两个时辰。其他地方则间隔三到五天才出现一次,每次待的时间最长不超过一个时辰。”

    “城东的慈安院……”少女伸出手掌接住从头顶飘落的一片黄叶,捻着叶柄反复在手里转来转去,转得眼花的杜若很想上前抢过来拿去扔掉。真不明白小姐,一片黄叶有什么好玩的,转了半天也不嫌闷。“她还是跟平常一样,每次都会花半个时辰给那些孩子授课?”

    半夏点头,继续面无表情禀报,“是的,每次都亲自授课,每次都会带不同的东西前去。”有时是玩具,有时是教具,有时是点心……,赵紫君对慈安院那些孩子很有心。

    赵晓潼似笑非笑的啐了句,“嗯,她改变策略走起平民路线来了。”眼光瞥过手里被她玩得焉坏的黄叶,立即嫌弃的投入垃圾筐里;随即拍拍手,端起杯子――咳,不是为了喝水。单纯的只是为了抚平杜若眼里太过浓烈的怨念,装一回风雅来着。

    赵紫君又是出钱又是出力,又是赠衣又是送药,又是授课又是陪孩子玩耍;不得不说,这对挽回名声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用处的。

    就算是做表面功夫,她也肯放下身份用心去做好;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她这一做可不是一次两次,而是持续了一个多月。

    赵晓潼很清楚,挽回名声只是赵紫君要做的第一步;赵紫君想要站到那个危险的男人身边,名声是最起码的靠近资格。而第二步,自然是要洗脱不贞不洁的污名了。

    慈安院,赵紫君绝对是经过深思熟虑才选那个地方来做秀场的。

    那是由朝庭与百姓中的善心人氏共同出资组建的,专门用来收养孤儿的一个机构。好吧,其实赵晓潼很清楚,真正出资负担慈安院各种费用的其实是那个财大气粗的匿名人氏。朝庭,不过是那匿名人氏为了方便行事,将为百姓着想这种好听的名声挂到朝庭头上而已。

    但那是京城目前唯一一个收养孤儿的机构,朝庭为了面子,三不五时都会派几个官员到慈安院去,就算是做做样子也会巡察一番;此外,还有几个寒门学子为了准备来年科考,也留在那里一边温习一边给孩子们授课。

    赵紫君经常到慈安院露面,那目的自是昭然若揭了。

    杜若有些担心地看着赵晓潼,问,“小姐,我们要做些什么吗?”放任二小姐这么可劲闹腾下去,日后人们淡忘了之前那些事,就只会记得二小姐各种善良可亲的好了。

    赵晓潼笑吟吟看着杜若,反问,“你觉得我们该做什么?”

    杜若皱眉想了想,不太确定道:“起码得阻止她继续这么下去,而且……她在抬高自己名声的时候,还不着痕迹的踩低别人抹黑大小姐的名声。”

    半夏闻言,脑袋几不可见地晃了晃。杜若跟在小姐身边这么久,还是摸不透小姐的脾气。小姐如果要阻止的话,一早就阻止了,那会等到现在,让赵紫君有机会蹦达这么久。

    “那你想怎么阻止?”赵晓潼笑吟吟看着杜若反问,杜若在这件事上不够聪明,那是因为杜若一直只站在她的角度看问题。

    杜若很认真的沉思半晌,道:“我们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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