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身上落下极快一瞥外,便再无其他动作。
梁泽摆明不愿离开,赵书仁只得无奈苦笑。不过送不走那几尊神,他可以先将五姨娘扣押起来,待他们走后再审不迟。这么一想,他一个眼神使去,立时有下人窜到五姨娘身边,明看似扶她实则暗中扣着她要将她硬拽走。
“慢着。”只一眼,赵晓潼便看穿赵书仁的打算。不当场将事情弄清楚,反而先将人扣押,这岂非等于直接给五姨娘定罪?“你们要将五姨娘带去哪?”
“晓潼,”赵书仁见她掠到五姨娘跟前牢牢相护,一时又急又怒,又不便表现出来,唯暗含警告喝她一声,咬牙道,“五姨娘身体不好,先让下人扶她回去休息。”
“老爷,刚才大少爷让他的狗搜遍微雨阁,还找出那么多扎针布偶,谁都看得出有人用那些布娃娃对府中某个人施了巫盅毒咒。”她挺正腰杆拦在五姨娘前面,一脸义正严辞,“这个时候你不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反而让人带她下去休息,岂非给机会居心叵测之人湮灭证据,这恐怕有碍于老爷你公正的名声吧?”
梁泽唇边噙一抹玩味笑意,眼睛亮亮瞟了一脸正经的少女一眼。这丫头,明知赵相不欲家丑外扬,明知赵相想给机会暗下毒手的人将证据造得更完善;她偏不留情面偏当众捅破。
这样忤逆倔强的性子,还真是让人越来越……爱不释手了!
“四小姐你说错了。”梁泽脸色一肃,一本正经道,“京城里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赵相历来清正廉明。”
好大一顶高帽压下来,赵书仁顿时身形微晃。他看着梁泽,只感深深无奈,“三太子,这是臣的家事……”
梁泽立即转身挥了挥手,言笑晏晏的模样说不出的尊贵清高,“赵相你继续忙,我们也忙。白鹤成群起舞,这可是难得一遇的奇观,我们一定好好欣赏,绝不打扰赵相你处理家事。”
他说家事二字时特别咬重了语气。赵书仁脸上立即飘过一抹极不自然的色彩,但却拿梁泽无可奈何。
这个三太子,向来眼高于顶以清高自诩,谁的帐都不卖,偏生甚得帝心,让人不敢轻易得罪。
他怎么听着,觉得梁泽含沙射影说今天这摊丑事才是难得一遇的奇观?梁泽的兴趣明显不在白鹤反而在眼前这场巫盅之术?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今天他的脸注定要丢光了。这一切都怪赵晓潼这个忤逆女。
想到此,他黑着脸,眼里堆积着咬牙切齿的怨恨,深深盯了赵晓潼一眼。
道:“华珍,看你外表柔柔弱弱,真想不到你心思如此歹毒。你说你为何要用恶毒的巫盅之术害子默?”
轰,好猛一个晴天霹雳打在头顶,五姨娘登时被轰得头晕眼花。她苍白的脸尽失血色,声音含着难以抑止的颤意,“老爷,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没有?”赵书仁眯起双眼,用力将一只布偶往她面前一扔,“你看看这些是什么?刚才阿宾在你的院子前前后后各个方位,一共刨出六个扎满针的布偶,难道你敢昧着良心说这些不是你做的?”
五姨娘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尽管内心又惊又惧,连牙关也在打颤,她还是极力否认,“我没有,老爷,我真的不知道这些布偶是谁埋在我院子里。”
“不,老爷,五姨娘在撒谎。”就在赵书仁脸呈暴怒之像,忽有个丫环冲了出来,赵晓潼认得那丫环叫采蓝,是个老实人。可此刻丫环眼里分明透着挣扎与愧疚。
采蓝,她因何矛盾挣扎?又因何心生愧疚?
“奴婢曾亲眼看见五姨娘夜里偷偷缝制这些布偶,奴婢有证据。”
赵晓潼见她笃定的模样,心底一霎有重重寒意窜向四肢百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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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巫盅之术,桥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