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俞昭铭说出来的,那么他一定会痛哭流涕,下跪道歉,求情饶自己一命。
但是看到是俞宗秀在车上以后,他就知道,不管说什么,今天都难逃一死了。俞宗秀这么说,只不过是想玩一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过过瘾罢了。
既然是最后的时间了,那也就没有任何顾忌了。
老孟深深吸了一口香烟,又缓缓吐出,才说道:“宗秀,我跟你爸爸是同学,后来又是战友,你知道吗?”
俞宗秀不明白为什么老孟这时候又提起陈年往事,但还是说道:“知道。不光是你,龙振义以前不也跟你们是同学战友吗?”
“呵呵,不错,龙振义以前也跟我们是同学战友,如今龙振义已经死了,该轮到我了。”老孟凄然说道。
“别把龙振义跟你扯到一块,他的死跟我们俞家没有关系。”俞宗秀提醒道。
老孟叹了口气,说道:“宗秀,年轻的时候,我跟昭铭是做好的朋友,那时候我们两个几乎从来都是形影不离,上高一的时候,就联手学校的老大给打趴下了,从此成为七中的老大。后来,我们又一块去了部队,在部队里,我们两个,再加上龙振义,是有名的三兄弟,整个炮兵团,那么多老兵新兵,没有人敢惹我们。”
俞宗秀听得不耐烦了,皱着眉头说道:“你扯这些没用的干嘛?”
老孟没有理他,接着说道:“如果我们当时不退役,一直在部队当兵,那么到现在,我们肯定还是生死兄弟。只可惜,我们后来都转业了……”
这次俞宗秀没有打断他,心想老孟肯定是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所以才大发感慨,那就让他说个够吧。
“转业之后,我分配到了金沙区一个乡镇的政府当办事员,昭铭却分到了省政府工作,前途一片光明。原因只因为昭铭的父亲当时是市政府办公室主任,而我父亲是普通的铁路工人。只不过,昭铭有一次酒后失态,扎了省委宣传部长的公子一刀,虽然只是扎在了他的腿上,但是这样的事没人能保得了他,昭铭被开除了公职,又在看守所里蹲了一年多才放了出来。”
“昭铭出来以后,我们两个在一块喝了一宿的酒,呵呵,那天真是这辈子喝得最多的一回酒。昭铭因为有了案底,没法继续去公职部门工作,于是就每天到处玩,反正家里有钱,能养的住他。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改革开放,青港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昭铭想要办公司,还想拉着我一起,我二话不说就辞了职,和他一起办了公司,在他家族的支持下,一夜就发了大财。后来生意越做越大,终于有了现在的规模。”
俞宗秀听得头大,不耐烦的又说道:“老孟,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我是问你,为什么背叛我家?你老扯那些没用的干嘛?”
张雪岭坐在后面始终面无表情,用枪抵着老孟的腰也纹丝不动。
老孟苦笑了一下,接着说道:“宗秀,我当初跟你爸爸是生死兄弟,但是这么多年过来打下了天下,我跟昭铭却已经不再是兄弟,而是变成了他是主子,我是他的跟班……”
俞宗秀终于听明白了,梭着眼问道:“所以你觉得不服,才背叛我家?”
“不服!”老孟突然提高了声音,叫道,“凭什么我们兄弟一块打的天下,最后他变成了主子,我变成了跟班,你们俞家一门荣华富贵,我们孟家却不行?!”
“那是因为你没有个好父亲!”俞宗秀冷笑着说道。
老孟沉默一下,突然笑道:“宗秀你说的很对,说的很对……”
“老孟,我不给你兜圈子了,你都是跟谁计划的一块对付我家,老实的说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俞宗秀叫道。
此时,车已经开出了市区,来到了郊外。
老孟却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说道:“我说的这些,宗秀听不懂,雪岭你也听不懂吗?”
张雪岭闻言有些走神,稍微低下了头,老孟一直缩在袖子里,垂在一旁的右手两根手指间突然出现了一片锋利的刀片,猛地滑下出,切在了有所松懈的张雪岭手背上!
张雪岭手背剧痛,下意识的松开了手,手枪跌落在副驾驶座椅和车门的缝隙间!
老孟连忙去抢枪,这时,“吭”的一声闷响,俞宗秀右手中一支造型古典,几乎磨光了烤漆的勃朗宁打响,一颗黄铜子弹击在了老孟的脖子上!
鲜血从老孟的脖子上喷涌而出,瞪大了眼睛看着俞宗秀,喉咙呜咽,已经说不出话来!
“吭!”
又是一声闷响,俞宗秀又朝老孟的心脏处补了一枪!
老孟的身体晃了晃,终于一动不动了。
俞宗秀驾驶着汽车来到前面一个路口,一个潇洒的转弯,踩大油门,汽车朝着更荒僻的水库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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