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就那么大,到处都是摄像头,警力又比较充足,乘坐飞机出行的旅客经济条件和素质又比较高,根本没什么大案子,所以人家都说机场警察不会破案。
如果不是你把我调出来,我能像现在这样提副处?
至于待遇好,那是以前。公务员改革,划归省厅之后,待遇比地方公安局民警好不了多少。再说句让你见笑的话,当时既高兴又不高兴,高兴的是有公务员身份,成了‘真警察’,不高兴的是工资少了一大截。”
韩均将信将疑地问:“这么说你很高兴能调过来?”
“是真高兴,接到你电话,我激动得一夜没睡好。”
张祥生怕他不信,又不无自嘲地补充一句:“我跟我爱人一说,我爱人立马让我去给你送礼。不但我高兴,她也高兴。”
韩均毫不犹豫给了他一拳,一脸坏笑着调侃道:“礼呢,我怎么没看见,你不会私吞了吧?”
认识那么久,相处一直很融洽,张祥真把他当朋友,没外人的时候说话比较随意,又都是大男人,不像夏莫青一样总是那么注重上下级关系,顿时脸色一正,煞有介事地说:“上面抓那么严,送礼就是害你,我能做害你的事吗?再说你财大气粗,看得上我那三瓜倆枣?”
“这倒是,算了,便宜你了。”
大老板心情不错,张祥决定趁机以权谋私一回,拉开副驾驶门笑道:“处长,听说我调到‘801’,小常很失落。都是熟人,你能不能帮帮忙,给他一个机会?”
他第一次开口,韩大处长不想让他失望,爬上车笑道:“筹建技术团队,省厅给了十个借调名额,用掉7个,还剩3个。常乐坤英语不错,马马虎虎算一个技术人员,等这个案子办完了,我跟江主任说一声。”
“我替那小子谢谢你,处长,不是恭维啊,我见过那么多领导,像你这么大人大量的真不多。”
韩大处长猛地拉上车门,装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恨恨地说:“少来,我没你想得那么大人大量。那臭小子想来‘801’就是自投罗网,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
想起他们两口子被常乐坤为难的事,张祥忍俊不禁地笑道:“收拾,你尽管收拾,千万别手软。”
沃尔沃大拖车停在左家桥镇外一个停车场,停车场边上有家小宾馆,二组人员晚上全部在那里集中。
回小宾馆的路上,张祥又说起案子:“处长,正如你中午在会上所说,我们想尽快破案,只能把赌注押在清查张继军社会关系上。但我们二组在调查中发现,由于私生活不是很检点,家庭有矛盾,张继军平时极少回家,不是出差就是住在公司。也就是说他与妻儿一起遇害,很可能是一种巧合。”
“运气不好。”
“我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从这个角度上推测,又进一步证实了凶手随机作案的可能性,不然绝不会这么巧,早一天去不会遇上,晚一天去很可能也不会遇上。”
那个女凶手到底跟他是什么关系,这个案子太蹊跷,韩均越想越糊涂,心不在焉地问:“他不回家,他妻子不去找他吗?”
“找!”
张祥如数家珍地汇报道:“两个跑出租的干警打听到很多情况,他们在与村民闲聊中了解到,吴海兰为了防止在他外面找女人,什么招数都用过。开车跟踪,手机定位,打电话查岗,为这烂事闯了好几回酒店。她管得越严,张继军越不愿意回家,案发当晚回去,好像是因为孩子学习的事。在那之前的一个多月,他一直没回去过。”
“经济来源呢,不是吴海兰管账吗?”
“吴海兰职中毕业,又不是学会计的,早被架空了,想管也管不了。另外销售渠道全在张继军手里,有时候为了避税,很多货款全打到他个人账户,经济来源不成问题。”
韩均又问道:“他岳父脾气很火爆,怎么可能容忍他一直不回家?”
“他岳父脾气是很火爆,但毕竟老了。并且张继军今非昔比,已经掌握了整个公司,甚至已经是省人大代表,他能做的就是想方设法帮女儿把这个婚姻关系维持下去。闹了几回发现没什么效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继续再闹。
张继军这边呢,也考虑到离婚会影响到公司,会影响到孩子,案发前一年没再提过离婚的事。只有吴海兰时不时挑起点争端,他敬而远之,就这么得过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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