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虽然点头,但还是犹疑,他需要我解释清楚,用徐青的话来说他可以等,只是等我回来之后能改变什么。
这个问题很现实,我叹了口气:“等我回来之后可能什么都无法改变,但是我可以陪你上路去找你那些阴司朋友,然后游历,你要知道不止这一块城隍璧。”
徐青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又问我去哪里,我只说去北京办事情,交代了些事情才会房间休息,第二天早晨将东西收拾在一个小行李中,去了趟医院黑姜潮告别,当时姜潮爸爸在,看到我出远门的样子颇为不高兴,我只能说回家祭拜爷爷,他这才点头同意。
去北京的车上,我有些无奈,七岁出来的时候听到爷爷的话,我以为再也不会回来了,但是没想到迫于无奈,终究还是回来了,车子在路口停下,时间已经不早了,将近六点左右,穿过沿边的河流我直奔小木屋。
正值盛夏,小木屋外面长满了野草,掩埋二叔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我跪下对着地上扣了三个头:“二叔,小曦回来了,当年你的死因,我一定会查清楚,我们陈家人,虽然只剩下我一个小姑娘,但,血仍旧不能白流!”
眼圈湿润,那晚二叔躺在棺材里也好,还是诈尸也罢,场景还历历在目,只是越是如此,越是能加深我的恨意,死者已矣,最大的屈辱莫不过不得安生。
我没有进木屋,说不清楚是不想打扰那份安宁还是心里对这个事发地还是有抵触,起身朝着树林走。
树林茂密,明明没有天黑,此时却觉得暗了些,走这条路的时候心微痛,眼前恍惚看到一个小姑娘在夜色下逃命,那时候只记得害怕,而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心痛心酸。
穿过茂密的林子,终于到了重区外面的平坦路段,很宽广,这是中国最神圣的地方,这里战功赫赫,永垂不朽,而这里也是悲剧发生的地方,这里最不缺少死亡,只是像我爷爷爸爸二叔那般死,是最憋屈的。
重区门口有卫兵首位,十一年没回来,建的好了许多,门口除了哨岗还有类似于传达室的小屋子。
我走过去,守门的卫兵将枪一横不让我进去,这卫兵很年轻,已经不是以前的熟识的卫兵叔叔。
我笑着解释:“我家住在里面。”
“你家住在里面?”卫兵似乎不信,“没有证明和调命通知,你是不能去的。”
“我真的住在里面,我家住在三区大院第四户,我爷爷叫陈重,不过他十一年前死了,我这次回来是祭拜的。”我解释说。
卫兵疑惑的摇头:“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我不能放你进去,而且你说的那户好现在改成兵器库了。”
“兵器库?”我一阵惊讶,好好的院子改成了兵器库?要知道什么枪库啊弹药库啊,是最容易闹鬼的,当过兵受过枪库的人也应该知道,平时里面就是阴冷一片,尤其是到了晚上更是又冷又静,小时候听那些守枪库的叔叔们说,晚上经常可以听到枪上膛的声音,会很害怕,不过爷爷说那是烈士的烈魂,他们执念于祖国,执着于枪,死后执念不散,当时我只以为爷爷是为了不让我害怕,可是现在来看,爷爷并不是不信鬼的,听起来就多了几分真实。
我问是不是三区全都改成了兵器库,卫兵摇头说只有那户,我心生怀疑,爷爷虽然死了,可好好的房子为什么改成兵器库而不是给人住?
“这样吧,你给崔叔叔打个电话可以吗?”我心中一顿,想到了和爷爷较好的崔爷爷家的儿子,他从小受爷爷招抚不少,“就是崔年。”
“崔……崔……崔什么?”卫兵的枪歪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