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转院,这件事情我会报警,我希望你提供一些线索。”
听到姜潮爸爸扭过头来看我说得这么平静,我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为什么会有人抓姜潮,反而是威胁你?”姜潮爸爸的眼睛像是钉子一样刺痛了我,他是个聪明人。
事到如今,我反倒坦然了:“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不过姜潮受伤应该是因为我,而且我不建议您现在就报警。”
“哦?”姜潮爸爸倒是乐意听我说,他坐在凳子上看着床上的姜潮,脸色从一开始的慌张变得平静,只是依旧皱着脸,“你说吧,我听听,这件事情我不了解,但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能在让小潮受伤。”
“我知道叔叔。”我皱眉,“其实这件事情目前我并没有依据,现在只是找到了出事房间的主人,可是那个主人是酒店老板的儿子,姜潮不可能会和那家老板儿子有交集,而我……也没有,所以我想应该不会是那个人做的,但是问题是,房卡只有一个,还是金卡。”
“金卡?”姜潮爸爸神情顿住,“因为我经常住酒店出差,所以对于金卡有所了解,一般都是定制房间,定制房间只有一张房卡,说白了,就是你在酒店买了那间房,所以安全系数很高。”
姜潮爸爸明显怀疑我说的话,我也不解释,只是继续说:“您说的没错,所以更能证明和酒店本身无关,在自己的酒店里作案,就为了威胁我 给我送照片,来一场生死大抢救?不应该,所以我怀疑这只是想给我们某种警告,对方应该有超强的判断力,医生给出的判断是姜潮被倒空了有一段时间,而我是昨天回的北京,而我回北京后睡醒了一觉就给姜潮发了短信,那个时候他已经事情了,或者正在出事情,因为没回,而他脸上这些印记,就是瞬时间倒空头,压力重力压迫形成的。”
“你是说敌人在暗处?”姜潮爸爸问道。
我点头:“没错,眼下装糊涂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姜潮认识的人我倒是认识一些,所以我希望您先不要打草惊蛇,给我一段时间,让我查一查。”
姜潮爸爸看着我,眼睛带着不确定:“我可以交给你去查,可是我儿子有可能变成植物人了,你和小潮是什么关系,他竟然会成为别人威胁你的筹码,你给我的感觉很危险。”
“我……”我一阵无奈,“叔叔……我会查清的。”
谁知道姜潮爸爸摇头笑道:“查清楚固然重要,但是对于一个父亲来说,远远没有孩子的健康来的重要,我问你,如果小潮醒不过来怎么办?”
我愧疚的抬头:“您说怎么办?”
“如果他醒不过来,你还是要和他结婚。”姜潮爸爸的话彻底惊呆了我。
我手指蜷缩,指着姜潮,磕磕巴巴:“我……我们……”
“你这丫头怎么不明白,我不管你和小潮是不是这种关系,只要我儿子醒不过来,你就要和我儿子结婚。”姜潮爸爸语重心长,“凡事都要付出代价,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尽快调查清楚,我只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否则我会用我的方法还我儿子公道。”
姜潮爸爸虽然在笑,我竟感觉到了深深的冷意,嘴巴张了又合,终究没说什么,他说的对,这件事情能够因我而起,我没资格拒绝,而凡是都要付出代价。
我出了医院,急匆匆的打车去了酒店,薛亮还在值班,看到我关切的问病人如何,我只是摇头:“不怎么样,我来拿行李。”
薛亮恍然,说行李已经收起来了,就等着我来取,我拿着行李箱出门打车回了家,蹑手蹑脚回到房间。
第二天一早也是早早醒了,完全没有困倦感,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心里十分清楚自己要做什么,给徐青做了早餐,吃完我回了房间拿出手机给季珊打了过去,季珊的声音很倦,显然还没睡醒:“喂?好困啊,才几点。”
“八点了,太阳都出来了。”我正色,“季珊起来帮我个忙。”
“什么啊?”季珊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欠,“一定帮。”
我直奔主题问季珊还不记得当时那个老男人去宿舍找陈曦时候留的电话号码:“那个电话号码我记得他是给了一张字条,不过我不知道放在哪里了,也许是随手丢了。”
“不记得了,你找他做什么?”季珊哈欠连篇,不过声音却渐渐清醒,“我这一会还得准备往家里赶,还有一趟火车,好累。”
我不理会季珊打岔,继续问:“对了,我记得我们去全聚德那天晚上,我用你的电话给一个人打了电话,当时你还说有病毒,能不能告诉我那个电话?”
“你忘了吗?你打过去了,你不是说打错了?”季珊终于觉察不对劲,“怎么了小曦?欸,我想起来了,我记得那个人还给了我一张名片,我找找应该有。”
我听到季珊的话一个激灵,不过这次季珊真的找到了,我连忙记了电话,挂断后拨打过去,先是一阵忙音,随后传来低沉的声音:“我就知道你会找我……”木丸狂圾。
“你在哪里,我要见你,马上。”我心思一沉,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