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奉的,我咽了口唾沫,手心微微出汗,硬着头皮走到门前拉开,只见里面供香味缭绕,一个金色的香炉后面,正襟危坐着一个泥塑,一尺高,三四寸宽,瓦蓝瓦蓝的褂子,微弯的嘴角,含笑的眼睛直勾勾的透过烟雾看着我,没有一丝温度,我惊愣的后退两步,只觉得一股子阴寒之气钻进骨髓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娃娃大哥!”
果不其然,其实在库巴说道带着斗篷的女人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是蝶,只是没有证据,毕竟穿斗篷的多了,可是穿斗篷又和娃娃大哥有关系的就少之又少了,我强制的让心神镇定一步一步的往里面走去,越是往里面走,越是冷得彻骨,惊得立时将刻刀从脖子上摘了下来,随手拿出几张符箓朝着娃娃大哥迎面贴去。
突然,一阵婴儿诡异的哭声钻进耳朵里,我手下不敢停顿,瞬间将手上的符箓全都贴上,符箓的地下轻轻飘了一下,才向下垂去。
感觉到周身的寒意消失不见,我顺手将娃娃大哥抱在怀里走了去除,库巴梗着脖子看我手里,露出惊恐的表情,我四处找着,无奈之下将库巴的枕巾拽了出来把娃娃大哥包裹上:“你这尊泥塑你就当从来没见过,等身体好些了就将赤哈的屋子重新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谢谢你。”库巴恳切的说。
我没有理会径直出了院子,等到在回到老先生院子里的时候才发现孙小寒和季珊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老先生呢?”我问。
“挺好的,他说他想静静,说谢谢我们。”季珊笑道,“别去打扰了吧,见了又能怎么样,我们和老先生说了好久,老先生说等事情了了,回北京。”
“倒是促成了一对离开的夫妻。”孙小寒嘲讽道,“他说这是李蕾最大的心愿,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木以系巴。
我耸了耸肩膀,虽然不喜欢孙小寒,但听到老先生的决定还是五味杂陈,来的时候我们没带行李,都放在宾馆里了,路上打了车回了宾馆,我去找的徐青,告诉我徐青收拾行李随我会北京,我现在巴不得袁墨露面来找我,但却不见他的踪影,徐青无处可去,如今唯一的念头就是城隍壁,自然随我回北京。
我还在房间和徐青说话,就被季珊叫了出去,她脸上带着笑意,手里拿着一封红色的信件:“你看看。”
“什么啊,看你笑的这副样子。”我疑惑的拿在手里打开,只见里面两行大字:
亲爱的葛晨曦同学:
恭喜你被录取。
“被录取了?”看到信的内容我并没有意料之中的喜悦,反而不知所措,这一场场审核竟然和袁墨,与娃娃大哥联系在一起,甚至还有城隍壁,这是学校?
带着心里的疑惑,回北京的心更加急切,我并没有让徐青和我们一路走,给他定了下午的机票,因为我下意识觉得孙小寒是危险的,而我的事情她知道的越少越好,然而事实证明是我想多了,孙小寒也没想和我们走,她提前定了机票,怕是和徐青赶上了同一趟飞机。
虽然心焦,但总不能去把飞机炸下来,一直等到了晚上才准备出发,季珊说要简单熟悉一下,到飞机上直接诶睡觉,我则是在门外等她。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很有礼貌不急不缓。
“一会就退房。”我们之前和客房人员打了招呼说要退房,我以为是来催的。
“铛铛。”敲门声不止,也没有声音。
我好奇的走过去打开门,却彻底呆住了,只见门外一群人,老少都有,全都飘着,脚没挨地,而为首的是李蕾和她怀抱里的孩子。
而且数了数人头,正好是十一个,顿时身子麻了半边,尼玛,就算不害怕,这突然来了十一个鬼来敲门也是惊得受不了。
只见李磊对着我笑了笑,随后弯腰,她身后的鬼也朝着我弯下腰来鞠躬,同一时间脖子上的刻刀剧烈震动起来,几乎在我脖颈上弹起来,陡然一团模糊的影子从刻刀里钻了出来,以李雷为首的十一个阴魂竟一个一个朝着阴煞汇合而去,一眨眼间全都融合到了一起。
随后那越发凝实的阴煞竟发出一抹白亮的光晕,我眨了眨眼睛,才发现它凝实了许多不加,但依旧模糊不堪,陡然那阴煞朝着刻刀风一般钻了进来,消失在门口。
“小曦,给我拿条毛巾。”季珊喊着,“我洗好了……小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