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不会搭理你的,省点儿力气吧。”
莫小飞同情的看着午良家,这个世道真是令人费解,纵观乌县,坏人真比好人多,你想出淤泥而不染当好人吧,偏偏还别人还不放过你。
亲手帮午良家解开了身上了绑绳,莫小飞说道,“午县丞,委屈你了,怎么出这样的事情,我相信午县丞绝非这样的人。”
“大人,这样不太好吧,咱们的规矩不是这样……”铁二见午良家身上的绑绳已除,在旁提醒道。
莫小飞说道,“午县丞光明磊落,忠德之心天地可鉴,他怎么可能杀人,松绑又如何,他难道会逃狱吗,出了事情我担着。”
午良家抬头看着县狱的铁门,转回头看着莫小飞,此时他已经完全接受了此人,虽然言行有些古怪散慢,不过人不坏。
午良家叹道,“是啊,午某遭奸人所害,此番有理也讲不清楚,但午某不服,午某死不足惜,但一群庸官祸害地方,午某犹如撕心之痛!”
莫小飞扶午良家坐下,倒上杯茶,问起了事情的始末。
可午良家哪里知道张屠夫被谁所杀。
要证据没证据,要证人没证人,午良家昨夜从抚心阁出来之后,一个人在街头徘徊了半个时辰才到家,正和张屠夫遇害时辰相符。
莫小飞想了想,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呀,你死了,我在街上一个人逛悠,这也能关联上吗。
“午县丞,他们讲不讲王法啊,凡是得讲证据啊,就这样便把你给捉了。”
午良家愁眉讲道,“也怪我酒后胡言,说要取张屠夫的性命,喝酒误事呀,岂知这张屠夫说死便死了,莫典史,你说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儿,怎么偏偏是我碰上了。张怀安这狗官,不去调查张屠夫真实死因,查也不查便把我判定为嫌犯给拿了,昏庸之极!”
莫小飞突然觉得午良家挺可爱的,他太纯真了,纯真的没有意识到这本就是一个阴谋,想也没往那方面想。
莫小飞说道,“午县丞,其实张怀安、顾风等人并不昏庸,是你太天真了,明显是他们布下的局,你难道没看出来吗,昨日你与张屠夫差些发生纠纷,夜里张屠夫便死了,而没有人可以帮你证明,此时所有矛头都对准你,百口莫辩。”
后边儿的话莫小飞没有讲出,那便是你午家良离开了县衙,张怀安等人做起事情可以更加肆无忌惮、毫不顾及。
午良家突然紧锁眉头思索起来,很快傻笑道,“哈哈,对,对,他们根本不昏庸,他们比谁都聪明,一想之下,其实昏庸的人是我,是我,哈哈。”
午良家找不出不在场的证据,夜间宵禁,街上根本一个鬼影也没有,被奸人有机可乘,也是自己行为莽撞所致。
莫小飞也是义愤填膺,道,“午县丞,奸人狡猾防不胜防,这次能逃脱也难保下回,我看你还是活动活动吗。”
“活动?”午良家伸手扩了扩胸,没明白莫小飞的意思。
莫小飞解释道,“就是疏通,你当了这么久的县丞,上头没有熟人吗?”
午良家听懂了莫小飞的意思,摇了摇头,“我哪里有什么熟人,有个朋友倒是在现任知府手下干书吏,不过很久没有往来,我不想麻烦别人。”
午良家就是这样一个人,别人有难时他倾其全力给予帮忙,自己有难时吞进肚子,不想别人知道,怕给别人添麻烦。
这事情别人听了也就作罢,可莫小飞不同,他这人有个爱管闲事儿的弱点,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不怕麻烦。
莫小飞说道,“午县丞且安心,县狱这一亩三分地我说了算,好吃好喝你当成自己家,我给你找证据去。”
午良家之前便看出莫小飞与那几个贪官不同,可这也太仗义了吧,自问自己和他没什么交情,他为何要帮忙,这年头,事不关己高高挂,谁想惹来一身骚。
午良家考虑的并非自己的安危,反倒是关心起了莫小飞,“莫典史的好意午某心领了,你若强出头,势必会遭到张怀安等人的敌视,午某不想连累莫典史。”
莫小飞不知道怎么形容此人,为何思想这么单纯迂腐,有人帮他的忙,他还担心这担心那的,就是不担心他自己。
这可是命案呀,对有权有势的人来讲,一条命不算什么,但对于午良家这个阶下囚来讲,那可得一命赔一命。
莫小飞满不在乎的说道,“午县丞应该知道,如今我也是带罪之身,若不能在一个月内找到四名逃犯,我也将刑上手脚,所以你别和我客气,我也不怕他们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