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问题,本来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行乞的活儿,可是眼下却一筹莫展。
告示上写得很清楚,王有财和方墨两人竞争,价高者便可以租下这一片地方进行耕种,而且由价高者自己负责清场的事儿。
虽然伍里河上回威胁过王有财,但王有财这种人,乞丐们真去他家中闹事儿,他会怎么做,还不叫来打手把乞丐们往死里打。
硬生生的去阻挠事情的发展并不现实,伍里河并不会真的让大家伙送命。
莫小飞不是救世主,他没有实力帮助这么多的乞丐,于是一个人带了些银子前来慰问,乞丐窝里静静的,人人的神色都是那样的凝重、无助。
乞丐也是人,他们也有人权,也应该享有基本的权利。
莫小飞看了看李然手里的孩子,便与伍里河攀谈起来,伍里河的神色已经恢复,病态全无,身体已经康复。
莫小飞说道,“伍兄,事情既然都知道了,你们现在作何打算。”
伍里河摇了摇头,“无路可走,在这里能多待一日便是一日,也许最后领着他们上别处看看”
“伍兄,我没什么大本事,也帮不了什么,这些银票希望你一定收下,度过即将到来的难关吧。”
莫小飞拿出一百两银票,硬塞进了伍里河手中。
伍里河紧捏在手心里,乞丐性命比草芥还不如,能有人挺身而出,接济他们,这在平日里根本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但这样的事情确实发生了,世态炎凉,能遇上莫小飞此等仁义之士,实则他们的福份,伍里河当即跪下,激动说道,“莫大夫,我代表大家伙儿感谢您的大恩!”
李然抱着孩子,也跪了下来,“莫大夫,您是真正的好人!”
周围的乞丐没有一个还在发愣,全都不约而同的跪倒在地,叩拜莫小飞,以示答谢。
莫小飞扶住伍里河,“快起来快起来,大家都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地上,我也只是尽份绵薄之力。”
就在此时,一名乞丐双腿交替,跑到伍里河跟前用黑丫丫的手拭着额间汗水,喘着大气说道,“伍哥,伍……哥,衙役……有衙役打我们,还……还不让咱……不让咱们进入城内。”
伍里河赶紧递上一碗河水,“慢些兄弟,喝口水再说,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原来张怀安在张贴告示之时便有所准备,要让乞丐们提前滚蛋,就先断他们的食物,朱来福就在刚才对守城的衙役下了命令,只要是乞丐,一律不许进入县城。
刚才有几名乞丐准备入城讨饭,被衙役拦下之后发生了口舌之争,衙役根本不讲什么道理,指着乞丐的脑袋就打,除了一个腿脚麻利的跑回来,另外几个已经倒在了城门口。
之后这名跑回的乞丐听到后方衙役大吼道,“这些就是教训,他们就在城门外躺着,你回窝里告诉你那些叫花子朋友,谁敢再过来,就是这个下场!”
伍里河听闻大怒,用力捏住拳头,重重敲在一张三根脚的破桌上,“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走!全都跟我去城门口,要人去!”
不进县城就不进,但为何要打人,此时还要将几名乞丐当成血淋淋的例子扔在城门口。
莫小飞还没来得及劝阻,近百号人向城门方向气势汹汹的进发,莫小飞赶紧大步跑在前头,追上伍里河。
“伍兄,你可别冲动,动起手来就算人多占势,可最后的结果你想过没有。”
伍里河并不是冲动之人,他这么做也是想以人多压人少,抢回那几名受伤的乞丐。
“莫大夫,这事情你别跟来,衙役们不讲道理的,我不会让大家动手,就是逼他们放人而已,我有分寸的。”
莫小飞知道伍里河是个有头脑之人,可是他还是小看了乌县官场的黑暗。
莫小飞讲道,“要是你带这么多人前去,不但要不回人,还得把这些人的牺牲都赔上!”
伍里河停下脚步,“莫大夫,你此言何意?”
“县衙本就想把你们这群人赶出乌县,你这么一闹正合他们的意思,县里的衙役不多,不能把你们怎么样,可万一向州府上报,说你们暴乱,你说你和手下这一百多人怎么办,那时他们便可明正言顺的杀光你们!”
莫小飞不是吓唬伍里河,张怀安那人绝对可以做出这种事情。
见伍里河正在思索,莫小飞拍了拍他的手臂,“让他们都回去吧,我陪你去领人。”
伍里河打量着莫小飞,喃喃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