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都盼着客人多点菜吗?”
张文认真说道:“我们不一样,我们东家有时也会提醒客人,说我们饭庄的菜量比较大,点多了怕吃不完。”
“哦,你们倒真是个实在人。”
陈观看李大姑正在忙着,也没招呼,径自让书僮结了帐便离开了。
李大姑转过来时,一看陈观竟走了,就对张文说道:“阿文,我忘了告诉你了,那个人是咱们的熟人,该抹些零头的。”
张文笑笑,说下回记得了。
李竹来县里办完该办的事,便四处闲逛。她也听得了一些八卦,有的跟自家有关,比如斜对过的那个潘家大酒楼的夫妻俩,听街坊说,这两人的嘴整天撇到耳朵后面,有事没事就往杨家饭庄翻白眼。看着他们门口人来人往,自家店里冷冷清清,心里就万分地不痛快。
有的八卦跟她家没关,比如官府再次剿匪的事。这次清剿的是南屋山的土匪,南屋山比北层山难对付多了。一是地势更为险要,山上有一道关隘,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式。再加上土匪训练有素,官府连攻两次都未能攻破山寨。不过,官兵们也堵住了几个下山的出口,将土匪困在山上。官府这一招也算狠,土匪不事生产,如今又是冬天,他们总要下山采买粮食衣物。这么一堵截,算是断了他们的活路。
官兵不但堵截各个关口,还到处在山上贴告示,喊话,说服土匪们投降,有三种人可以不追究,即被胁迫为匪者不究,身上没沾人命者不究,抓住首领者,重罪从轻,无罪重赏。这些告示对匪军又是重重一击。
李竹听到这些消息后,就知道宁希迈的日子一定十分不好过。
不过,这些听听就过,毕竟跟她无关。
时间飞逝,很快就到了年关。天气十分寒冷,呵气成冰。李竹没事就不愿出去。整日缩在炕上,在上面支着个炕桌,看看书写写字。有时也做些女红。不过手艺始终没得到提高。
到年底时,她家池塘里的鱼也该起了。李竹家的鱼如今已小有名气,这是靠杨家饭庄打出来的。一听说她要起鱼塘,那些饭铺的掌柜,鱼贩子都纷纷来问。李竹留一部分给自家吃,剩下的就全卖给了这些人。这一塘鱼共卖了七十多两。这自然又引起了村民们的羡慕或眼红,还有的人也准备挖塘养鱼。
李竹手头又有钱了,秋天卖菜得了一部分,莲藕也得了几十两,再加上卖鱼的,还有饭庄的分红。她准备开春再买几亩水田种稻子。她家现有的土都是荒地和山地,没有良田和水田。
她现在已经是个小地主,再慢慢变成中地主、大地主。再把房子盖大些。到时再弄辆防震功能好的马车,带着小白去外面逛逛,看看这大好河山,尝尝天南海北的美食。李竹越想越高兴。
李竹这边小日子过得十分舒坦,李家那边却在闹腾。
事情的起因,是李寄看上了一件皮袄,用他的说一点也不贵只要二十两,他的同窗都穿了,他不能没有。可李家如今越过越差,眼看就要过年哪来的闲钱给他买皮袄。李寄的要求得不到满足,便又哭又闹,摔东西砸碗。一家人齐上去哄劝也没用。
李寄的皮袄没到手,李竹却收到了一件。杨家三人每人都有,是杨云从京城捎来的,一同捎来的还有些京中特产加一封书信。
杨墨拿着信在念,大家一脸期待地听着。
信中无非说的是她在江家一切都好。和丈夫相处和睦,公公对她不错,小叔也好。祖母更是十分喜欢她。美中不足的就是离爹娘太远,想看一眼都不得。另外,江惊雷已经答应她,若无变故,他们明年秋天会回来一趟。
李大姑抹着眼泪掰着手指头算日子,说道:“明年秋天,还有七八个月呢。”
杨家三人收到皮袄都收了起来,准备过年时再穿。李竹是一收到就穿在身上,还被李大姑笑了一顿。白色的羊羔皮小袄,穿上去十分合身。趁得李竹越得白净灵秀。
李大姑看到这她这副模样,就正色说道:“阿竹,以后你少在店里停留,免得又有说三道四。”
李竹笑笑说好。她不怎么在意别人说什么,左右她的名声已经这样了,也不差这一点。
李大姑叹道:“你云姐嫁出去了,又该轮到你了。”
李竹忙说:“我可以再等几年,上面还有表哥呢。”
李大姑一提到杨墨的亲事,就忍不住不满地哼了一声。
杨墨自知理亏,忙讪笑着转移话题:“娘,咱们今日进城去逛逛吧,家中的纸张用完了。”
“嗯,都去吧,让你爹去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