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娘――”
是青枫急切的声音。
“青枫,快来,他们在这里!”
李竹大声叫道。
青枫大声吩咐:“李姑娘,赶紧躲起来,免得误伤你。”
李竹赶紧躲到桌子底下。
门里、院内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兵器兵兵乓乓的碰撞声。
还有小白的叫声。
小春的叫声停止了。应该是被人救了。
李竹仍旧一动不动地缩在桌子底下。
约过了半个时辰,打斗声渐渐小了。连吹进堂屋里的风似乎也变小了。
“李姑娘,你可还好?”青枫试探着问道。
“好。”李竹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摸索着进房点了灯,她嫌不够亮,又点了两根蜡烛。
灯光烛影之中,李竹看到青枫满脸满身都是血,他勉强笑道:“实在对不住,你没事就好。”说完,扑地一倒。李竹赶紧去扶他。
这时,小春和小秋也跑了过来。小春头发散乱,衣衫凌乱。
一看到李竹就扑过来,问她有没事。李竹摇头,又问小春怎样,还好,小春没被糟蹋。小秋也受了些伤,好在不十分严重。
除青枫外,还有两人也受了伤。
另外两人受了轻伤。
那六个四个重伤动弹不得,两个被捆缚。
那两个轻伤的连连道歉,说都怪他们粗心。原来他们今日白天无意中得知,有匪人出现在附近的山林中,他们想着白天无事,就去了三个人看个究竟。结果其中两人掉进了陷阱中,另外一人没东西拉人,又回来叫人。这五个都去了。本想着救上来人就回来。
没想到在返回的途中正好与匪人相遇,五个人对附近的林子并不十分熟悉,被这帮人绕来绕去就迷路了。一直转悠了半夜才走得出来,他们觉得大事不妙,就赶紧往村中赶,再迟来一步恐怕就要酿成大祸。两人连连道歉,李竹也不好责怪他们。这些人守了十来日,也够辛苦的。不管怎样,还是及时赶来救了他们。
青枫的伤最重,这半夜三更的天这么黑,也没法去叫大夫。
李竹只好灵泉渗在水中,给青枫灌了一碗,剩下一点洒在他的伤口上。
他们这一行人好容易挨到天亮。
天亮了,风也静了。黎明时分还下了一会儿雨。
天气冷嗖嗖的,地上满是乱枝落叶。
小春去做一锅鸡汤面片,几个人吃了。李竹便让小秋去找里正和姑父过来。
不多一会里正就带着几个人来了。
青枫此时精神好了许多,他们目的达成,也就不需要再流民了。就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里正和一众村民面面相觑,嘴像被箭穿了似的,一时无言。
很快,有村民反应过来,手足无措地说道:“几位官爷,您们咋不早说,俺们不知情,还请你们去干活。真是该打。”
青枫笑道:“没干系,我们干活你们又管饭又给钱的,非是不告诉你们,是匪人太狡猾,怕露了行迹就白忙了。”
里正恭敬地说道:“官爷说得是。不知匪人在何处?”
小秋引他们到驴圈里去看,这几人要么被拴在柱子上,要么被捆得像粽子似的。那两头驴被占了窝,十分不情愿,时不时过来踢他们几脚。
李竹看到这六人时,其中有一个长着一张长脸,左脸上有一道可怖的伤疤。这人应该是他们的头头。
那个头头用一双狠戾的眼睛盯着李竹骂道:“小娘皮,你够厉害。老子没想到会落到一个娘们手里!”
李竹居高临下地说道:“你生在女人胯、下,死在女人手下,也算是有始有终,也该满足了。”
另一个黑脸汉子,则大声咒骂陈觐:“姓陈的,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终有一天要让你生不如死!”
青枫走过去,啪啪膳扇了那人几个巴掌,问小春要来几块抹布,塞到几人嘴里,省得他们再胡言乱语。
接着,青枫又向村村借了两辆车子,把六人扔上去,往县里去了。
此时,杨家集的其他村民闻讯也赶过来瞧热闹。
李竹吓得脸色发白,一个劲地问李竹有没有受伤。
“这到底是咋了。一出接一出的。把人的魂都吓飞了。”李大姑感叹道。
李竹安慰道:“没事了,以后就太平了。”这次连土匪头子都捉住了,应该没事了。
此事过后,李竹总算又过上了平静日子。但她同时也有一件不解之事。小虎已经三天没回来了。它平常不会超过两天,现在却三日不归,到底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