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蔡青接道。
李竹正要再说些什么,突然觉得肚子一阵剧痛,这是……还好不是胸口疼痛。
她皱着眉头,说了声:“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等等。”蔡青的话有些语无伦次。
“怎么了?”李竹微微弯了腰问道。
“你、你的裙子上有血。”
李竹的身子一僵,这是来月信了。自从初潮之后,她的月信一直没再光临。今天来个突然袭击,还是在这种场合。也不知道蔡青猜没猜到。不过也无所谓了。
李竹佝偻着腰往家慢慢走去。谁知大姑家此时一个人也没有。大姑和杨墨到县城买东西了。杨老实赶车,杨云也顺道去逛逛。李竹怕热,就没跟着。
李竹离开后,蔡青犹豫片刻也跟了上去。
见她家中果然没人,就责无旁贷地照顾她。
“你先进屋歇息,我给你烧点温水。”
李竹胡乱点了点头,也没拒绝。
李竹换好月信袋,就听见敲门声。蔡青端来了一碗煮好的红糖鸡蛋。
“喝下它。”
李竹接过来一勺一勺地喝着,蔡青略显局促地站在那儿,眼睛看向别处。
李竹把这碗红糖鸡蛋喝完,出了一身热汗,感觉好了许多。
她感觉一好,嘴上的话也多了起来。
“你懂的还真多,经常给人这般做吗?”
“不,不是,看我妹妹喝过,所以就……”
蔡青的脸微微红涨,李竹蓦地觉得他这种样子倒是十分可爱。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会害羞的男人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回了。”蔡青逃也似地要离开房间。
李竹忍着笑,想了想,又提醒道:“蔡大哥,你这样的人,就像天上的太阳一样谁都普照,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其实李竹想说的是,他这种人就像中央空调,温暖所有人。像小凤就是其中一个。不过这时候没空调,她只能换个词说。
蔡青的脚步不由得一滞,轻轻说道:“多谢提醒。”说完便迅速逃离了房间。
李竹躺了一会儿,觉得好了些,接着便起来活动下手脚。她想着快要搬家了,就将自己的东西归置到一起,整理一下箱子。其实也没多少东西,不过就是几身衣裳一些首饰什么的。
收拾东西时,她触到一块凉凉的硬物,拿出来一看,险些忘了,这不是那宁希迈的玉佩吗?当时自己随便找了一块给那个喽罗。后来玉佩回归,李竹却没机会还给他。他没来要,她总不能自己送上山吧。
李竹觉得自己真是乌鸦心,她想起宁希迈这个人,他当天下午就出现了。
这次跟上次不一样,还带了几个随从。那个郑炎和黄玉也在。
两个人正在逗小白和大黄。
宁希迈脸上挂着一副谁欠了他五百两的表情,对李竹说道:“李姑娘可否归还在下的玉佩?”
李竹刚要说还,谁知这人下一句却冒出一句气死人的话:“李姑娘,那玉佩是在下祖传之物,要留给我未来的妻子,姑娘如此钟情此物,是何意图?”
李竹被气笑了,她揶揄道:“我的意图很明显,想留下来告诉后人,我当年也曾亲手抓过入室抢劫的匪人。”
李竹说罢就将玉佩丢还给宁希迈。宁希迈接过来看了看,又将李竹原先那块还她,“不知道这块玉佩又是哪位难兄的?看来李姑娘收获颇丰。”
李竹接过玉佩,扭头就走。
身后传来一阵笑声,像是黄玉和郑炎的声音。
就在这时,一个小喽罗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大声喊道:“大当家的,官道上有一帮官兵。”
李竹立即顿住脚步。
就听郑炎嚷道:“官差怕什么,以前见了咱们还不是客客气气的。”
黄玉却道:“二哥,今日不比往日。这个姓陈可不是白进。咱们还是快些走吧。以后大家无事不要随意下山。”
宁希迈皱着眉头站着不动。黄玉再劝:“大哥,大丈夫能屈能伸,咱们今日带的人少。”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如急雨似的马蹄声,有人往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