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因为我救你大哥的时候,小白也在场,所以就……”她话没说完,裤腿就被某狗拽住了。
李竹只好打哈哈:“我开玩笑的。怎么可能。”
陈观苦笑道:“是啊,怎么可能?我也就是发发牢骚,最近被家里的事折腾得够呛。”
李竹也十分同情陈观。
陈观说着,又欲言又止地看着李竹:“阿竹,你对我大哥……”
李竹忙摇头,说道:“怎么可能,你想多了。”
陈观本来想说些什么,可一想到自家大哥如今的景况,又觉得时机不合适,因此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陈观如今事务繁忙,他在江家闲坐片刻,便起身离开。
他离开不久,穆长倩便来了。
穆长倩一来,李竹就把陈觐轰出去,两人关在屋里说悄悄话。
她和陈观的婚事定在年底,现在时常被家人居起来,学管家,学规矩。因此出来闲逛的机会少了许多。
一提到婚事,穆长倩忽又想起一件事,对李竹神秘兮兮地说道:“阿竹,你要真对陈大公子有意,可就要抓紧了。”
李竹忙问:“什么意思?他这样的人难不成还有人抢?”
穆长倩笑道:“那当然,其实陈觐除了洁癖和挑剔这个毛病,无论是相貌还是才学,其他的都好。――你记得那个陆姗吗?”
李竹点头:“记得。”她怎能不记得那如针一样的目光。
“她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喜欢陈觐,我们这些人都知道。但陈觐一直不理她。我上次听人说,她竟然要孤注一掷地想要嫁进陈家冲喜。”
李竹也惊住了,还自愿冲喜,这是多高尚的情操!对自己真够狠的。反正她是做不到。
李竹忙问:“那陈家同意了吗?”
穆长倩道:“听说陈老夫人大受感动。陈夫人好像正在考虑。”
“那陆家呢?看样子,陆家的家世也不错,他们应该不愿意让女儿来冲喜吧?万一陈觐一直这样呢?”
穆长倩道:“陆家应该是不同意的,但陆姗的性子执拗倔强,她爹娘又宠她,说不定最后会依了她。”
“哦,这样啊。”李竹心头不觉闷闷的,但她一想到陈家,再想到陈觐的种种怪癖,闷气渐渐烟消云散。他们之间没有可能,现在又有这么无私的姑娘要嫁他,做为朋友来说,她该替对方高兴才对。她可怜的小白。若真要成亲,它该怎么办?
穆长倩离开后,陈觐一言不发地走了进来。
他用沉郁的目光端详着李竹,说道:“我都知道了。”
李竹嗤之以鼻:“你一个大男人偷听别人的话好吗?”
陈觐:“我现在是狗。”
“你终于承认你是狗了。”
陈觐不理会她的揶揄,继续说道:“你现在要竭力阻止这门亲事。”
李竹无奈地摊手:“你让我怎么阻拦?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又有什么立场去阻拦?”
陈觐凝视李竹一会儿,别过脸,低声说道:“用咱们之间的传闻。”
“拉倒吧。你还嫌毁我毁得不够。我还想嫁一个家人正常、门当户对、温柔安静的美男子呢。”
陈觐盯着李竹看了一会儿,用笃定地口吻说道:“你不适合这种。――你找丈夫不能只想着找好欺负的。”
李竹:“……”这是什么道理?她想找温柔的男子就是想找好欺负的,难道她非得找一个狂酷霸拽,天凉王破的才是正道?
李竹讥讽道:“陈大人,你改行当月老了?那你说说我适合什么样的?”
陈觐傲娇地别过头,“我不告诉你,免得你误会我的本意。”
“切。你根本说不出所以然来。”
李竹看着陈觐,突然起了捉弄的心思,她说道:“其实我觉得那个陆姗很不错哎,毕竟人家钦慕你多年,现在又在这种时候拿自己当赌注,要给你冲喜。这种痴情的女人你难道不感动吗?”
陈觐瞥了李竹一眼,淡淡地说道:“若是我和她两情相悦,她这种做法,我自然会感动。可我对她无意,她的这种做法对我来说,就是沉重的负担。”
李竹叹道:“我怎么觉得你这种人很残忍。”
陈觐不屑地瞟了李竹一眼,慢慢说道:“我不喜欢吃的菜看都不看,不喜欢穿的衣裳立即送人。同理,我不喜欢的女人便会立即拒绝。我不吊着她,不是残忍而是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