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房子里的人,处理不好,牵扯到她,后果难以预料,恐怕后患无穷”
“这话是什么意思”顾梵突然问道。
“你能告诉我,你刚进去那个房子后,看到躺在床上的人,你感觉到了什么?”红玉离看着顾梵。
“说是个死人但又不像,表情和行为都有些怪异,纸人?”
“本质是纸人没错,但是…”
“但是什么?”
“那个纸人,现在应该属于半个人了,我不知道白灵月到底找的什么人,居然把林夕然的少部分魂魄附在这个纸人身上,我猜的没错的话,做这个事的人,应该是偷尸剥皮,全都弄在了纸人上,现在和林夕然长得一模一样的纸人,只是画出来的而已,在加上少许魂魄,所以跟普通的纸人会不一样”
顾梵听完,没有说话,关于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听过,什么钓尸,移魂等,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自己却是深信不疑,白灵月居然敢对林夕然如此,那真正的林夕然现在是在哪里。
“既然你说,现在这个纸人有了些许魂魄,如果动了她,会怎样?”顾梵突然问着。
“我说过不能动,现在这个纸人明显是刚做好,他的魂魄和自身的皮囊还没有完全吻合,所以看他的各种行为举动,甚至一些面部表情,都是僵硬的,并且这些如果要和普通人一样的样子,比如灵活,是需要时间慢慢融合的,你说你现在动它,甚至毁了他,那很容易,一点火心,他就能着,烧的一点灰都不剩,但是你别忘了,他用的是谁的魂魄。”
“早知如此,就不该让她和白灵月一起离开…”顾梵听完红玉离的话,声音里强忍着怒意。
“所以,这个房间从今天开始,要用结界隔开,不能让任何人进去,也绝不能让她出来,不能让这个纸人见红,你可懂?”
“见红?”
“他现在这个样子,只是靠睡觉,是不够的,要想成为正常人,最快的办法,就是吸附活人的血,要是那个时候,一切就晚了,等的魂魄与皮囊完全融合的话,那林夕然就再也不会有那一魄,在也找不回来”
说完,两个人都静静的坐着,各自思索着。
其实,从一开始白灵月走进顾家的时候,红玉离就知道了她的目的,她总是千方百计地靠近林夕然,也不光是自己,顾梵肯定也感觉的到了,但是他肯定不知道白灵月到底想要做什么,可自己确实非常清楚,白灵月与那种黑暗肮脏的东西接触过,身上还散发的残留的气息,看样子是做了交易,虽然自己是神卜,其实有些事不用想也不用猜,也都知道,就算明知道是不好的结果,但是却不能随意去改变,就像自己明知道林夕然和白灵月离开,她肯定会出事,可自己不能刻意阻止,不能随意逆改什么,因为自己刚才卜算到,这是劫数,林夕然必须要经历,过与不过,天意或者人为,都不能改变,就算自己刚才硬把林夕然留在身边,躲过这一次,可是,只怕会招来更难以预料的事…
红玉离想着,心里却冷笑着,为什么自己是神卜,能知百事,能知世事,却唯独不能知晓自己,能知缘由,也能知结果,却不能去改变,明知道林夕然现在在哪里,但是不能去寻,因为时机未到,有时也会有些许害怕,这次躲过,那下次呢,不知祸事又会殃及到哪里,只怕后果会更糟。而那个纸人里的魂魄,一半里偏偏还有着巫玄灵的,所以更不能随意动它。突然想到了容铘,如果此时容铘在呢,他要是看到林夕然如此,一定不会顾及什么逆天改命遭天谴,这就是自己和他的区别么,是不是自己考虑的总是太多,想的太多,有时竟也会错过最好的机会,记得以前,巫玄灵似乎也这样说过自己,有时候她竟会这样说:你说你什么都能知晓了,活着可真没意思。是啊,可就是这样活了不知道多久了……
红玉离不想在思索,然后看着顾梵,他一直低着头,也没注意到自己在看他,而红玉离看着他,其实自己也早已看透他,也为他叹息,人生多的是不如意,而他,却是最寂寥的那一位,不知道怎的,突然想起了风清,虽然,从来未见过他,可不知为何,想起他,就觉得他是世间最冷的人,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吧。
“我先走了,如果有事,一定找我”顾梵突然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红玉离,才发现他一直看着自己:“云硕…”
“嗯?”红玉离听到他突然叫了一声,微微的眯着眼。
“你真的是云硕?”顾梵脸上神色突然变得凌冽,眉目一直紧紧的盯着红玉离。
从一开始就知晓,这顾梵是最多疑的一个人,也许这世间没有他完全相信的人,他或许不知,他的这份多疑,会是他的致命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