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生仔细打量她,笑道:“没看出来,雪晴你可去大街上摆摊了,给人算卦,铁口直断啊!”
“我是瞎猜的……”方雪晴一怔,嘻嘻笑道,忙又道:“公子,真的寻到那个字的来历了?!”
“不错!”萧月生眉开眼笑。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木匣,轻轻拿起竹简,叹道:“没想到,这上古的字竟能一睹真容!”
方雪晴凑近了他,明眸灼灼,一起打量上面的字。
她虽然不知萧月生对这个字为何那么赶兴趣,非要弄明白不可,但查了这么久,费尽心思,偷遍了京师的所有书,对这个字也越发的赶兴趣了。
一根竹简写五十来个字,写得极小,密密麻麻,仿佛蚂蚁腿。
两人眼神好,换了平常人,需得借助放大镜才能看清,不过,这个时候还没有放大镜,如何看清却是个麻烦。
显然,写字之人本身便是个雕刻高手,或是武林高手,否则,断难将这么小的字写得清晰无误。
木匣中的竹简共写了两千余字,一行是古拙的字符,看着似是字,又像是图画,正是金。
另一行则是玉筋篆,亦是古拙无比,萧月生却识得。
他过目不忘,轻轻翻动,小心翼翼,很快将两卷竹简看完,长长舒了一口气,浑身放松下来。
“公子,原来这是个固字!”方雪晴兴高采烈的笑道。
萧月生点头:“好一个固字!”
仅是这么一个字,竟把一个木匣化腐朽为神奇,完全密闭住了灵气的散逸,威力独具。
他慢慢合上了木匣,若有所思。
方雪晴歪头打量一眼萧月生,见他如此,知道在想重要的事,也不打扰,轻轻起身,很快端了两盏茶过来。
萧月生想了一会儿,茶已经凉了,他忽然醒过来。
方雪晴左臂支着臻首,定定打量他,明眸如水,盈盈泛波,见他醒来,忙不迭的收回目光,玉脸却已经绯红如醉,娇艳动人。
她先发制人,娇声道:“公子,茶都凉了!”
萧月生笑了笑:“嗯,雪晴,……我要好好想一想,这里面蕴着古怪!”
“什么古怪?”方雪晴忙问。
萧月生摇摇头,沉吟道:“这金藏有玄妙,可惜,一直无法堪破,得好好试一试。”
“是关于武功吗?”方雪晴问,伸出葱白似的水嫩食指,伸进面前茶盏中,醺了茶水在石桌上轻划,转眼间形成一个字,正是那个“固”字。
与竹简上的“固”字一模一样,只是放大了一些。
萧月生也伸手到茶盏中,醮了茶水,随手写一个“固”字。
两人写得也是一模一样,大小相同,仿佛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萧月生低头打量,随即摇了摇头。
“公子,可是我写得不对?”方雪晴问。
萧月生只是摇头,默然不语,眉头蹙了起来。
又怔怔想了一会儿,他忽然直起身子,吁了一口气,道:“先不想了,这件事告一段落,咱们下午出去逛街!”
“好啊――!”方雪晴大喜过望。
萧月生起身,把木匣小心的收好,笑道:“我先把这些还回去,这些可是童姥的珍爱之物。”
说罢,身形一闪,又回到了天山缥缈峰。
天山童姥仍在小亭里,眼前忽然一闪,萧月生出现。
对这神乎其神的功夫,天山童姥见得多了,也不为怪,问道:“观澜你可是看完了?”
“不错,完璧归赵!多谢童姥了!”萧月生笑道,呈上木匣。
“观澜你看得倒是快!”天山童姥接过木匣,打开,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笑道:“可看懂了?”
“旁边的玉筋篆写得很清楚。”萧月生点点头。
“这金其余也没什么用,写起来又麻烦,早就被淘汰了!”天山童姥合上木匣,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