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火候的拿捏,实在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先天之气,唯恐不足,绝不嫌多,不过,他也并不十分着急,只要施展北冥神功,吸纳足够多的真气,转化为先天之气,轻而易举。
每一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兴奋,在真气与先天之气之间,找到一种转化的口诀,实在是一种大成就。
但胎息诀对于旁人而言,或是一般的武林高手而言,却没有什么作用,真气与先天之气的转化,需要一颗种子。
若是事先身体没有先天之气,那即使修炼胎息诀再勤奋,也难以有什么成就,就像细胞的核一般,没有核,永远不可能形成细胞。
这其中的玄妙,他虽修炼有成,却不能尽窥,仍有一知半解之感。
第二日,萧月生正在修炼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方雪晴再次飘身上来,静静站在一旁。
萧月生解座放开手印,睁开双眼:“雪晴,又怎么了?”
方雪晴露出苦笑,摇头道:“公子,下面来了许多的西夏人,都是来找公子的!”
“他们是为了什么?”萧月生皱眉。
方雪晴轻哼一声,不屑的撇撇嘴,哼道:“那位赵长春回来了,带了几位前辈,想要讨回灵山派的面子!”
“不必理会,你解决了就是!”萧月生皱眉,摆了摆手。
方雪晴又道:“除了灵山派,还有一些西夏的名门大派,说要领教中原的绝世武功!”
“你解决了就是。”萧月生皱眉,不悦的道。
方雪晴苦笑:“可是公子,他们非要跟你动手,当面说话,嫌我是一个小丫头,懒得跟我说话呢!”
“好大的架子!”萧月生冷笑一声,飘身浮起,落到方雪晴跟前,径直往下走:“去看看!”
“公子当心一些,莫要与他们翻脸。”方雪晴轻声劝道。
萧月生笑了笑:“看看再说。”
两人来到楼下时,但见回廊上站满了人,周围湖上停着十几艘船,有大有小,多是中等,能够容下十几个人。
观月亭中坐着五六个老者,正拿着茶盏,欣赏着湖光山色,神情悠闲自得,不像是来寻仇的,反而是游山玩水。
这六个老者,两个黑发,其余皆是白发,但脸色红润,有鹤发童颜之相,个个精神矍铄,神情健朗。
他们坐在一起,自然的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虽然说说笑笑,旁边的人却不敢跟着笑,个个都神情严肃。
见萧月生出来,周围诸人登时转过头,齐齐瞪了过来,双眼如刃,仿佛要将萧月生刺穿。
萧月生站在台阶上,遥遥抱拳:“在下萧观澜,诸位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失礼了!”
他声音清朗,悠悠传到每一个人耳中,声音不疾不徐,也不高亢,只是平平稳稳的传过来,像是在耳边说话,清晰而柔和。
六个老者同时一皱眉,暗道好深厚的内力。
“你就是萧观澜?!”一个老者站起来,丹凤眼,长脸膛,脸如冠玉,颌下三缕清髯,气度飘逸。
他头发全黑,一点儿没有银发,但看上去,却知道他是个老人,浑身上下透出沧桑之感,但举止又有飘逸气。
这两种感觉杂在一起,格外的奇异。
“我是萧观澜。”萧月生轻轻点头,双眼清光一闪,温声道:“桑前辈有何见教?”
“你怎么晓得老夫?!”老者皱眉,双眼闪过警惕神色。
萧月生呵呵笑了笑,抱拳道:“神拳无敌桑秘克,在下虽然孤陋寡闻,也是听得的。”
他又笑了笑:“桑前辈是赵掌门请来助拳的罢?”
说着话,他目光转头,落在小亭中站着的一人身上,正是赵长春,灵山派的掌门。
“好!好!”桑秘克仰天发出一声长笑,点点头:“你说得不错,老夫就是来助拳的,咱们比划比划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