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竹小师父,若是遇到我一半武功的,今天你们已经死了!”
“是,咱们的功夫差得很!”段誉低声道,满脸苦笑。
萧月生摇头:“不然,……你们的武功不低,偏偏用不好,就像小孩子耍大斧头,身怀利器,却不能好好运用!”
“先生,咱们该怎么做呢?”虚竹忙问,他虽性子温驯,但被萧月生这般折腾,也有了变强之念。
萧月生笑着看了一眼段誉:“小师父你嘛,本就身怀绝顶武,缺的只是磨砺,增加动手经验,……段兄弟,六脉神剑的剑气,你施展起来,毫无章法,实是大问题!”
段誉点头:“萧兄说得是,我没过剑法,胡乱使的。”
萧月生想了想,道:“这样罢,……你平日有闲时,跟雪晴一块练剑,让她教你,如何?”
段誉一怔,顿时脸红起来,摇头道:“使不得!……萧兄,你岂能跟雪晴姑娘剑?”
萧月生呵呵笑了起来:“雪晴的剑法是我亲自所授,她也聪明,深得其中三昧,只是练得还不熟,……怎么,段兄弟可是不好意思,男女授受不亲?”
段誉迟疑一下,脸红着点点头。
自己虽对雪晴姑娘心无杂念,但她委实太美,不输于王姑娘,跟她在一起,不由的有些紧张。
这般情形下,心里一紧张,头脑便有些不清,岂能好了剑法。
再者,他也深怕自己太笨,不会剑法,被雪晴姑娘耻笑,破坏了她心中的美好形象。
萧月生眼中清光一闪,摇头轻笑:“好罢,我亲自教你。”
“多谢萧兄!”段誉忙道,心中犹有一丝怅然。
虽不敢跟雪晴姑娘剑,但真不能一起了,反而有一丝不舍,矛盾得很,他也弄不清。
萧月生不直接传剑法给段誉,本是为了顾全他的自尊,怕他不肯,觉得施舍,却发觉是自己多想了。
“虚竹小师父,虽说博杂不精是大害,但艺多不压身,你也跟着一起练练剑法,如何?”萧月生转头问。
虚竹双掌合什:“是,多谢先生!”
萧月生摆摆手:“不必如此客气,咱们相交,贵在知心,一切外物却是不必太过在乎,俗礼也不必太重!”
“是。”虚竹点头,憨厚的笑了笑。
“公子,衣衫来了!”方雪晴出现,飘飘到了近前,手上拿着两件灰色的衣衫,玉脸肃然。
萧月生指了指段誉与虚竹:“给他们两个,你回避一下罢。”
“是,公子。”方雪晴应了一声,分别递给二人一件灰衫,玉脸紧绷着,眼里蕴着一丝笑意。
段誉与她目光一触,大觉尴尬,忙笑了笑:“让雪晴姑娘见笑了,惭愧,惭愧!”
方雪晴摇摇头,神色肃然:“段公子能在公子手下坚持这么久,已经非常厉害,雪晴不敢取笑!”
段誉一怔,看了看萧月生,摇头苦笑:“是呀,能在萧兄手下坚持这么久,我也该自傲了!”
他隐隐觉得这话不对味儿,却又反驳不得,极不得意,只能苦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头一次,他生出了变强的念头。
被方雪晴如此绝美女子看轻,对任何男人而言,都是莫大的侮辱与激励,段誉也不例外。
萧月生在一旁笑吟吟看着,也不阻拦,就是要激一激段誉的变强**,他一直被佛法熏陶,勃勃向上之力消磨,并不是一件好事。
随后的几日,萧月生一心栽培段誉与虚竹,上午打上一场,以一敌二,打得二人极惨。
中午休息一阵子,连着下午,让他们养一养伤。
傍晚时分,则传授二人剑法,是他亲自所创的剑法。
这套剑法,看着简单,威来却强,起来也容易,但若没有心法,徒有其势,不得其神,威力大打折扣。
经过萧月生传授与点拨,二人很快掌握,段誉用来施展六脉神剑,虚竹施展的武功颇杂,或是天山六阳掌,或是天山折梅手,或是少林七十二绝技,随机应用。
乔峰也跟着凑热闹,有时间与段誉虚竹一起围攻萧月生,降龙十掌威力非凡。
如今的萧月生,内力越发深厚与精纯,即使弃了六脉神剑,弃了大涅槃掌,不用威力无穷的琴技,仅寻常武功,两人齐上,他身法奇快,仍打得二人狼狈不堪。
乔峰一上,颓势顿改。
琅環玉阁来的诸派绝,或是少林七十二绝技,或是降龙十掌,在他手上使来,俱是威力无穷,化腐朽为神奇。
乔峰看着手痒,动手之际喝上一坛酒,神力涌出,内力更强,武功更加精妙,流畅如意。
这般情形下,随着三人越发默契,萧月生用寻常武功,压制不住,便用六脉神剑。
四人在一起打打闹闹,有时乔峰也以一敌二,与段誉虚竹过招,以便让二人多一些经验。
四人打闹一番,然后坐下来喝酒,痛快淋漓,日子过得极快,仅是一眨眼的功夫,一个月过去。
这一日傍晚,萧月生忽然开口,他要告辞离开,欲暂别三人,欲前去西夏。
这一个月来,他也勤练武功,互相激发下,大有进境,内力更为精纯,已到了一定的极限。
他感觉,如今的内力,纯之又纯,纯度想再提升,需得日积月累,进境已急剧变缓下来。
去迦叶如来寺的时机已至,他便顺势而行,毫不耽搁。
他心中最渴望的仍是长生不死,世事很难羁绊住他,四人在一起,意气相投,极为快活,但天下没有不散之筵席,有机会再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