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坐,不碍事的!”
他拿起大碗,一饮而尽,左手一招,坛中酒化为匹练,注入三人碗中,恰好注满,一丝不差。
“小师父,上一次回去,少林没把你赶出来罢?”萧月生笑问。
虚竹为难的看了看酒,忙摇头:“没有,先去律院领了罚,如今正在菜园种地。”
“呵呵,你会易筋经,少林岂能赶你出寺?!”萧月生笑了起来,端起大碗:“来,咱们满饮此碗!”
乔峰大眼微眯,脸色讶然:“虚竹小师父竟会了易筋经?!”
虚竹低着头,低声道:“是萧先生授与小僧,我只了一些皮毛,实在惭愧。”
萧月生一拍他肩膀,呵呵笑道:“好啦,小师父你就甭这般小心翼翼,你精通易筋经,天下大可去得,何必如此拘谨?!”
虚竹惭愧笑了笑,抬起头来。
被萧月生一说,他也恍然觉得,自己确实不必太过小心,有易筋经,又有内力护体,寻常人伤不着自己。
萧月生笑着点头:“这才对嘛,男子汉大丈夫,堂堂正正,无畏无惧,佛法中的金刚威仪,可不是说说而已。”
“小僧受教!”虚竹重重点头,身子一挺,脸色肃然,佛家威仪顿显,颇有几分气魄,端起大碗,一饮而尽。
“好——!”乔峰与萧月生同时喝彩,又将大碗满上。
虚竹豪气万千,大声道:“小僧舍命陪君子,喝过酒后再去律院领罚便是!”
“哈哈,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萧月生大笑,满脸欢喜,乔峰也跟着喝彩。
“萧兄弟,你可谓奇才,易筋经也得会!”乔峰放下酒碗,挑眉笑问。
萧月生摇摇头:“愧不敢当,也是机缘使然,……我在西夏王宫受了伤,遇到小师父,……疗伤时试着修炼易筋经,恰好小师父正诵经,让我悟得易筋经精髓。”
乔峰忙问究竟,他武功如此之高,竟在西夏王宫受了伤。
萧月生也不隐瞒,讲了当初自己去灵州城,寻西夏一品堂的晦气,然后刺杀西夏皇帝,未成,反受伤。
乔峰叫了一声好,大叫痛快,端起大碗一饮而尽。
他随即笑道:“萧兄弟,你是大意了,皇帝乃天之子,身边卧虎藏龙,岂能随意接近?”
萧月生苦笑,摇头:“我是小瞧了天下人!……迦叶如来寺在西夏,就像少林寺于大宋,天龙寺于大理,武精奇不容小觑。”
乔峰又饮了一碗,慨然点头:“若杀了西夏皇帝,确实大涨中原武林的威风!”
“过一阵子,我练好了武功,再去试试!”萧月生端碗轻抿一口,悠悠笑道。
喝彩声,叫好声惊动了段誉,他忽然一动,悠悠醒了过来,他内力深厚,即使不催动,自然流转也很快驱除酒意。
“虚竹小师父?”他睁眼,见了虚竹,大是惊喜。
虚竹合什一礼:“段公子!”
段誉醒来,拉着虚竹说话,两人谈论佛法,大是投机,又都有几分迂气,气味相投。
萧月生则与乔峰谈论西夏武,指点天下武。
萧月生研读过琅環玉阁内的百家武,对天下武认识已深,而乔峰身为丐帮之主,武知识亦渊博。
忽然,悠悠钟声响起,虚竹忽的坐直,侧耳倾听,脸色微变道:“萧先生,乔帮主,段公子,我得赶回去了!”
“出了什么事?”萧月生问。
虚竹迟疑一下,想了想:“不知,钟声召唤,是要到大雄宝殿里汇合。”
“嗯,也好,你那先回去罢,……这是信号,若是有事便抛到空中!”萧月生将一枚信号递给虚竹。
虚竹点头收下了,小心放到怀里,看了看其余三人。
于是众人下了炕,穿上靴子,要送虚竹出去。
方雪晴忙迎上前,她男装未卸,阿朱也一身男装,正给方雪晴示范呢,一起跟着出去。